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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道门众人大不相同的则是,这妖修法门乃是破碎金丹之后,凝练成了元神,至于这元婴抑或是魔婴只有道门与魔门之人才会如此。若是李添一此时凝练出元神,到时其修为定然跃入如同道门之中元婴期一般的境界乃是妖王。即便是有紫月偷天换日将妖元化作道元,可其体内并无元婴自然是骗不过他人的,到时定要糟糕,况且其短短一两年竟是步入了妖王境界,虽说妖修不在乎这根基一事,可他并非如同玲珑山湖泊之中的蛟龙一般,有那个假冒水碧凝的女子护持,恐怕是不会顺风顺水的。

李添一此时体内天地元气猛然涌动,自身却是毫无办法,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颗妖丹剧烈的旋转,如同长鲸吸水一般把身躯之中的天地元气纷纷吞没,受得妖丹一激,那外界的天地元气亦是纷纷扑来,李添一顿时如同风眼一般,狂吞元气。

不过话说回来,这妖王境界可又怎会是说到便到,想那蛟龙可是修行了几百年之久,体内妖元又积攒了多少,方才一举突破。虽是两块神秘油脂相助,李添一却是差了不少,若非油脂之中的天地元气瞬息爆发太过庞大,引得妖丹异动,亦不会发生现今状况。只见李添一身躯虚幻得几下,化出了银狐本体,一点点黑色杂质烧成了青烟从其全身毛孔之中缓缓逸散而出。

时间缓缓流逝,一天、十天、一月,其依旧是趴窝在地,唯独紫月化成的圆罩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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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洞天外、俗世界中。

李候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其仗着自己身负妖法,更是一身蛮力,领了赵定坤的金令率着手下十万儿郎镇守在塞北之地。虽说是旨在守护,可按照其性格可不会如此,每日间竟是领着一千的轻骑,大开城门冲入了茫茫塞北之中,到得夜间倒是满载而归,无非是塞北之中的一些特产以及一些被吓破了胆的穆族士兵。

想塞北苦寒之地,环境又是如何艰辛,能在其中顽强生存又怎会不彪悍,往年间隔三岔五便会排除数股匪军偷入关内,四处抢掠而后疾奔撤走。而那些将领一个个倒是不敢动弹,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失了重镇倒是可是人头落地的。不过自从李候驻扎在此,这境况顿时是翻了个个,不但是那些小村小镇得了安宁,更是将穆族打得不敢进犯,一时之间,他名声鹊起,虽不是名将但猛将自然是当得的。

此时夜正当空,李候坐在城头箭垛上,手中抓着一只烤得流油的猪头,望着夜空百无聊赖的啃吃着,不一会便将那猪头啃得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顺手一扔,倒是把残存的骨头扔得颇远,见得如此,那些守在城墙上的兵卫又是马匹如潮。

李候有些担心,他不知李添一去了那道门大会到底如何了,这一去已经是几月,根本是音信全无,虽说在这俗世厮混每日奔袭,亦是可获得血食无数,早已到了妖将境,可他更喜欢的乃是去修士界中转上几圈,譬如那个劳什子的巨剑门,他倒是想看看到底如何威风的,再譬如灵龙山涧,传说中的妖修圣地又是何等的风采。

一骑扬尘,在这夜幕下竟是疾驰而来,一路更是城门连开,放其通过,在一名校尉指引下,那骑士兵方才找到了李候的所在,翻身下马,从怀中捧着圣旨疾步上了城头,看着己方的主将竟是大半夜的不在营中休息坐在这城头上看夜幕下的塞北之景,虽是愕然倒是不敢说什么,只得单膝跪地,口中喊道:“圣上有旨,请李将军迎接。”

李候倒是挺喜欢赵定坤的,这赵定坤倒是对他不管不顾,对其行事亦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其不怕这塞北重镇丢了便可。翻身跃下城墙,李候一把拿过圣旨细细的看得几眼,禁不止顿时是翻了个白眼,瓮声瓮气的道:“那小娘皮多久可到?”

“凤鸣将军明日辰时便可率大军到达,到时还望李将军能看在圣上的面子上,不要与其计较才好,”这传旨之人似乎乃是赵定坤的亲信,或许乃是当初焚琴山庄三千亲兵中一员,倒是颇为机警,见李候面色不喜,当即出声说道。

谈及这凤鸣将军,李候倒是心中有气。为将在朝,虽说不屑于结党营私,可亦是成那举足轻重之人,否则朝中文臣发难,将粮草、军饷拖延个一两月的,李候顿时要有大乐子,饶是他此时乃是妖将的修为,亦是不敢一个人冲入塞北之地以一敌万,俗话都说蚁多咬死象,况且塞北极大,那些穆族之人分散居之,他一人要是想找到穆族的居所,那可是要累个半死的。

可这凤鸣将军,便是当初凤鸣城的城主,其一身军功比之李候是十倍有余,虽说赵定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帝位,其不敢谋逆,但对于赵定坤颇为依仗的李候倒是大下其手。无非是动不动便以其身份在朝中奏李候个治军不严之罪,或又是奏李候一个亏空粮饷之实。李候本是不懂这兵法、制军之事,自然落人口实,而这柳凤鸣祖上世代为将,朝中武将莫不与其交好,即便是那些新进的文臣更多的亦是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为讨好嫁人芳心,更是齐齐上本。可怜这赵定坤手心手背皆是肉,每日上朝皆要头疼不止,不过李候将在外,倒是讨了个安静。

这圣旨所说,并非他事,乃是赵定坤为了耳根清净,便让柳凤鸣领兵征伐穆族,这开春之时正是穆族繁衍生息之期,自然不能让其好过的。柳凤鸣心在军功,自然欣然应允,领兵前来,可其要求却是要李候为先锋偏将,这正是李候不喜之事。

“升帐!”李候冷然一哼,下得一道军令,大摇大摆的朝着营帐所在之地走去。

不到片刻,其手下将官一个个皆是到了其军帐之中,分两列排好,一个个皆是听闻了此事,站在其中自然是默不出声。

坐在桌案之后,李候猛然一拍,这桌案顿时一矮,竟是四脚直接戳进了地里,其更是怒道:“莫非你们都哑了不成,这小娘皮要偏将,你们谁可顶替老子走上一遭...”

静若寒蝉,这些将领一个个皆是缩头缩脑,这朝中两员大将的争端,他们谁敢搅合其中,一个个缓步后退,几乎是贴到了这营帐之上,都是怕自己比他们出得半步,到时被李候误以为有话要说,那可是糟糕透顶。

“搅得老子不高兴,直接一刀杀了这小娘皮,他奶奶的,”李候见这一班属下皆是默不吱声,心中不爽,到时无可奈何,只得独生闷气。

“不可不可,将军倒是不能如此的,”书案之侧一人乃是军事模样,乃是赵定坤派遣随军的军事。此人名为宗正文,其父乃是当日在灵柩之前抢先说话造就了赵定坤荣登九五之人,其子心中倒是有几分丘壑,饱读诗书,更是鬼点子奇多,赵定坤知李候不谙兵法,便让其辅佐。

“哦?你有何高见?”李候虽是不喜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这宗正文这段时日倒是出了几个颇为好用的点子,让柳凤鸣对自己无从下手,倒是留其在身边了。

“将军在朝中逊色于柳凤鸣的不过仅是军功而已,将军驻守此地自然是拍马都赶不上她,”这宗正文来营中亦是为混军功而来,对李候倒是忠心耿耿,与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即是眼珠子一转道:“可今日圣上下了军令,要讨伐这柳凤鸣,将军虽然落得个先锋偏将,可以将军战力,这军功可是如同流水一般进账。将军若是镇守此地,若出得太远便是违抗了军令,此时有这机会怎的又不抓住,到时大杀四方,让那柳凤鸣连汤都没得喝,回到朝中领赏之事,再趁机奏本说这柳凤鸣行军不力,嘿嘿...”

见宗正文说得有鼻子有眼,李候亦是笑了,李候一笑,这营帐中人哪个不笑,当真是其乐融融。笑得片刻,李候脸色一冷,“哼,若是这小娘皮不与我为难,我还可让其回朝,若是再刁难于我,这塞北便算hi她葬身之地!这塞北大军如此之多,她要是不小心落得重围,我等可无时回师去救的!”

宗正文脸上笑意一窒,不过片刻却是如同未曾如此一般,只是其心中心思谁人又知。

李候打算一好,当即点了精兵一万,领得几个参将在麾下,点清了粮草、兵器,浩浩荡荡的摆了军阵在城内,只打算等柳凤鸣一到,也不等其休息,连日便奔赴这塞北之中,他可不想在让这小娘皮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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