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莫名其妙。你如何对待别人,却常常不受人理解。鲁尼的委曲,那真的是深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前方的俊男美女,相偕走在前方,不小心弄湿了主人的鲁尼,只能含愧走在後方,很是羡慕地看着偎在主人身边的伊米利亚。

伊米利亚脚步轻快地,引领波尔来到她的住处下方,却没有带着波尔爬上洞穴的念头,说道:「少爷,你现在肚子饿过了头,缺少力气,不好爬上去,我上去取下来吧!我们等一下一起去普林西德的餐厅那里吃。」

说完,伊米利亚就身手矫健地攀梯而上,没一会儿,就拿了食物和一件单薄的被单下来,顺手裹在波尔身上,动手卸下波尔身上的那件衣物,说道:「少爷,等一下到普林西德的房子後,你把湿衣服脱了吧,免得着凉感冒了。」

「口袋里的袋子别把它弄掉了。」见伊米利亚取走衣物,波尔连忙交待道。此时他突然想到,难怪相传空间收藏宝物以戒子为胜,因为可以一直放在身上,不会因为穿脱而离身,想到自己两把宝剑都在里面,不禁小心奕奕地交待着。

「我会注意照看的。」伊米利亚说道。

波尔此时,看了一下每个洞口的间距,大略猜到每个空间的大小,不免摇头道:「伊米利亚,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这洞看起来连站起来都有困难,大概只能躺个两个人而已。」

「少爷,不是的,这个地方的洞都是先天就存在的,大家也没想要破坏,我一个人睡已经够宽敞了。」伊米利亚替小村的人解释,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拉着波尔就往一旁普林西德的屋宇走去,她说道:「少爷,早点过去把衣服换了吧!然後,今晚我陪你好好休息。」

听到这里,鲁尼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想到自己的身份,他也只能低头忍受。是啊!护卫贵妇的骑士,是必须能忍受单恋的痛苦的。然後把这些痛苦化成勇气,更为坚定的守护心爱的人。

听懂了伊米利亚的暗示,波尔的下身肿涨了起来,刚才吃过的肉果,似乎有着催情的效果,或者久别的陌生感,刺激了他的情?。

「走吧!让我??你的手艺!」波尔说道。

「唉!少爷,只是一些面包。」伊米利亚不好意思地说道。

两人加上一个跟屁虫,一直线走到了普林西德的屋子附近。

普林西德的房子附近很热闹,有很多房子四面墙是打开的,里面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器械,波尔见到有人往机器的一个管子口放下了削好的水果,再从另一个口加了水,最後从另一边的管子,流出了明黄色的液体。

看到波尔的视线,伊米利亚就接过了解说的工作。她极为了解波尔此时的心理状况,想当初她刚看到这些机器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是一个充满想像力的空间,听着听着,波尔也深感着迷。直到此时,他才在心中替普林西德做了一个定位,但他的心中疑惑愈来愈深了,普林西德是怎麽到这里来的,印象中他说从小住在这里。

此时旁边的一群村民,正与另一些人打着招呼,然後离开小村往地势较高的地方走去,口中嚷着要去磨面粉,烤面包。

这可奇了,他家领地上的烤炉和磨坊向来离自家不远,怎麽他们还往山上去。

「我记得鲁尼说过,普林西德家里还有磨坊在,怎麽没看到拉动石磨的役畜。」波尔觉得很奇怪,这个地方,似乎没有见到任何大型的动物,若不是在树林里还可以听到虫呜鸟叫,他会以为这个地方除了这些人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动物存在了。

这次鲁尼终於抢到了话头:「主人,主人,普林西德的磨坊不用役兽的,他是用流动的河水,拉动水车,然後带动磨坊旋转,很神奇的,等你吃饱了,我带你去看,那种用水车转动的东西,都在离这里有点距离的山上,普林西德说那里水的力量比较大,磨起面粉比较有效率。村里有很多人都是采了麦到那里处理了。普林西德说,还是吃面包比较健康,只肉果吃多了,会把人吃傻了。好奇怪哦!在这里的普林西德,看起来没那麽危险了耶!」

鲁尼的话再次触动波尔的想像,用水车转动磨坊?那是怎麽样的一幅景象?波尔此时恨不得忘记自己的饥饿先过去看看。只是才走了一步,他发软的脚就提醒了自己,身体缺乏营养,他到底有多久没进食了?

略为责怪的看了鲁尼一眼,伊米利亚亲密地牵起波尔的手臂,支撑起波尔的重量,让胸部在上面磨蹭着,说道:「少爷,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受到刺激的波尔,眼睛向下一抛,入眼的就是近在咫尺的美人沟壑,忍不住忘情地将伊米利亚揽在怀里,当众拥吻了起来。旁边的村民传出了口哨声,还有人鼓励波尔当场将伊米利亚身上的衣服脱下。

对於女人的疼惜,波尔还是根深蒂固地存在脑子里,没有依着群众的鼓噪行事。他放开对伊米利亚纠缠的唇瓣,推开她轻声说道:「你绝对是故意的。」

被识破心事的伊米利亚羞红了脸,将食物篮提在右手,左手拉着波尔飞快地窜入一个房间,速度之快,让波尔差点单脚踩空。然後在鲁尼进入之前,伊米利亚将门关上,落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啊!我也肚子饿啊!我也要吃伊米利亚姐姐烤得面包。」鲁尼在门外敲着门,但里面却没有人应门。

波尔飞快地用完餐後,又冥想恢复了一点魔力之後,施展魔法做了一点弊之後,就将他久未品尝的躯体拉入怀中。

那醉人的呻吟声立即响起,鲁尼贴着房门一直听着,眼泪也扑簌扑簌地直掉。他手中的剑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当呻吟声高高昂起之後,他再也受不了地悲意地,离开门扉,在门外的空地舞剑。

这是一套由康久纳德传授给他的剑术,他前几日才刚记住了形式,还没有领会其中的意境。此刻,他已经明白人生的不自在和悲哀。然後将它加入了剑舞之中。

春天生意绵延,夏日悲斗声烈,秋意入心萧瑟,冬日隐遁待野。

每次完整的舞过一遍後,他都有新的领悟,直到最後,他再也听不到屋内高奏的曲调。或许是主人虚弱的身子已经累了,也或许他真的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至少在剑术这一关,他已经是登堂入士的骑士。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