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听海阁的密室之中,林十一正有些不甘的问那张世希,“师伯,那陈燧身上隐秘极多,恐怕还有几部真正直指长生的心法,为何不将他擒下了逼问一二?”
张世希微微摇头,道:“十一,你还是年轻了些,为人欠斟酌了些!”

抬头望着他,笑道:“你可知我们太玄门培养你花了多大的心思?”

林十一垂头愧道:“十一无能,却是辜负了门派的师尊的培养之恩,如今还没有结丹成功!”

张世希嘿然一笑:“我却不是这个意思,你以五十余载的时光,到了如今的炼罡顶峰,便是与那天方大陆的仙魔大派的真传弟子相比也是不差了,但在你身上我太玄门花了多少心思!”

林十一微微一怔,张世希继续道:“那陈燧以这般年纪,以这般道行有这样的战力,纵然是天资纵横,如若没有门派的全力培养,可能有这般境地吗?而且我观他那炼剑为丝的手段中,却有太虚观的路数,嘿嘿,那太虚观虽然在那天方大陆几大宗门中声明不响,但潜在势力委实了得,谁能轻视!”

林十一大惊道:“他居然领悟了炼剑为丝的手段,怎么可能,他才不过是感应天地的境界!”

张世希肃然道:“所以这才是最关键的一处,那太虚观如何肯放心将这样的弟子放了出来,我观他化出的剑丝,虽然犀利异常,却是缺了柔和之意,不是他自家的手段,他身上,定然有件超越禁制大圆满的法器,也许还是半步虚灵的伪法宝!只是这样,那太虚观才放心让这般弟子出来历练!”

林十一已然惊的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张世希望着他,叹道:“所以你应该自知莽撞了,他有那般法宝在身,便是我也奈何不得,除非是掌门出关,但这样却是闹大了,我们太玄门也不一定当得了太虚观的雷霆一击!”

林十一喃喃道:“那林北河他们……”

张世希淡淡的道:“自然是去寻死了,莫看他们也有三个炼罡境的,在陈燧的炼剑为丝的手段下,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陈燧见得那林十一离去,粗粗打量了下这座荒岛,只有里许大小,却是没有半个人影。便轻轻一挥手,将那水晶箱子放了出来。

此时那个鲛人已然醒来了,正充满仇恨的望着陈燧,陈燧摇了摇头,左手在那水晶箱上弹了几下,便将那禁制破开。

那鲛人眼中露出丝隐蔽的喜sè,等那箱口一开,她低低呼啸了一声,直接一拳向陈燧击了过来。

这一拳朴实无华,直接捣向了陈燧的面门,这鲛人本就是凝煞境界,妖族又甚重炼体之术,这一拳竟然击向了陈燧避无可避之处。

陈燧嘿然一笑,只是左手一张,便那拳头给捏住了,任那鲛人如何涨红了脸使劲,丝毫不能抽动。陈燧先前在那大鹏逍遥诀只有第二层之时,力气就及得上凝煞境的魔门修士,如今到了这第三层,便是那些炼罡大成的妖族修士也不一定及得上他。

那鲛人银牙一咬,那双雪白的双腿也从水中伸出,朝陈燧踹了过来。陈燧微微皱眉,一股雄浑的真气猛地冲出,直接顺着那鲛人的拳头,一路击溃了她的经脉中奋力的但微弱的阻击,一直到她的识海附近才停止。

一旦这股真气冲进她的识海,她这一身修为也可以算是毁了,那鲛人jīng致的小脸极其惊恐的望着他,那双腿早就在半空中停住了,无限chūn光都散了出来。

陈燧淡然道:“你走吧!“

那鲛人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陈燧却也不去管她,轻轻一挥,便将她扔到了几丈以外,这少年,却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将面具一拿去,依然变回了那个穿着旧道袍的少年道士,也不去管这鲛人,缓缓将神识探出,他记着那林北河的气息,却是要寻他们一行到底在哪。

这清波城建造之时,不知为何,只造了一个城门,所以那进出的人却是极难避得他人的耳目。陈燧如今的神识也极为强大,能感应方圆数十里之地,便是那些刚刚炼罡的修士,若无特殊修炼神识的秘法,也及不上他。

陈燧略略感应,就发现那林北河的气息却是在那清波城外数里的地方,旁边还有两股更为强大的气息,看来定是那林北河一行无疑。

直接将那鸦九剑放出,准备过去略加勾引,带到那无人处直接用太虚剑阵弄杀了便是,刚刚准备御剑飞走,身后忽然传来个怯生生的声音。

“公子,莫走!”

那声音娇柔无比,但这官话又说不大准,几个字咬的又不是很准,脆生生的又如糯米般甜软。饶是陈燧道心稳固,闻得这声音,也差点从那飞剑上摔下来。

陈燧回头望着这鲛人,她已然站起来了,但娇怯的身子看上去还是如水莲花一般弱不胜风。陈燧皱眉道,“让你走又不走,你想做甚?”

这鲛人见陈燧这般说,差些连那娇小的鼻子都气歪了,她自负绝sè,便是在自己的族里,自家的容颜,也算得前三,身边的那些少年无不争相讨好自己。

但眼前这少年道士却似是半分的感觉都没有,天下间那些颇有姿sè的女子大多如此,平素见惯了异xìng的讨好,忽然见着个不以为然的,就反而起了一种征服yù,特别是那男xìng也极是优秀的情况下。

偏偏这陈燧看上去只是感应天地的修为,但方才却一招之间差些让自己功消气散,十数年的修为毁于一朝,在她心中已树下了强者的印象。

她虽然也知晓陈燧不对她动心那是最好,否则落于那些sè中恶鬼之手,自家怕是生不如死。但自己外形如此特殊,而且这里离那清波城也不过百里地,若再是让人给抓回去,难道还寄希望有陈燧这样的人来救了自己么。

所以虽知自家要求太过荒谬,却也还是硬着头皮道:“奴家也知公子是好人,花了这般大的价钱把奴家救出来。公子这般一走,奴家心中也是不安,奴家在那南海中也是大族,若是与奴家一同回那南海,必然有重谢酬之!”

陈燧望着她,淡淡的道:“我买下你,却只为了心安!”转身又要离去。

那鲛人却急了,再也不敢找借口,忙道:“公子,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若是将我放到这里,再被人抓了去又怎么办?”

陈燧转身皱眉道:“你却要如何?”那鲛人哀求道:“奴家也知南海路途遥远,若要公子送我去那边实是无理,只要公子将奴家带出这清波城数万里之地就可!”

陈燧见如此倾城的女子娇声软语的哀求自己,心中暗叹,道:“你放开心神便可。”那鲛人大喜,忙照着陈燧的要求放开了心神。

陈燧轻轻一挥,便将这鲛人收入了那九元一气鼎,这九元一气鼎虽是空间极大,但要将他人收入其中,却是要他人自愿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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