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木芝沉吟道:“这个……我看不会,应该只是巧合,那仙人不过是天仙之流的修为不足多虑。只希望他快些离开,勿要让东华帝君看出破绽才好。”
原来竟是青帝伏羲与如来佛祖勾结起来,要陷害东华帝君!

许凌霄抓着手中的酒壶,正饮得的痛快,忽然感觉一阵怪异,似乎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虽然他修为不强,但是《昊天帝典》乃是帝王之学,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帝王即要掌管三界,就要查知天地,洞晓机理。虽然现在还没有接触真正的推算之术,却有些超强的感知。

乍还以为是追兵上来了,只是四方巡视不见,回过头来见一个面容净白的中年道士已经站在了身前!许凌霄大吃一惊,看这道士一脸慈容,不见半分火气,其修为恐怕深不可测!至少琵琶仙子是不可能如此无声无息的近到五尺还能让许凌霄毫无察觉。

道士一打稽手道:“无量天尊!贫道力木真人,侍奉东华帝君架前。此番在此办事,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许凌霄心知此人非凡,还哪敢废话,赶紧起身笑道:“道友请便,我也是落下歇脚,并无他事,如此就不耽误道友时间了。”

刚要起身,还没有起身之际,忽然感觉身子一沉,竟不能再动!力木真人面带笑容,道:“既然道友无事,索xìng就晚些再走,陪贫道说论一会如何?”

此时身子受制,许凌霄还哪有说不的权利,但多次身陷险境,早已经练就了他的胆识。即便不知对方意图,也不见惊慌之sè,微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即是道兄挽留,便出个辩题如何?”

力木真人本有意试探,见许凌霄如此坦然,也看不出分毫异样。道:“五sè纷繁,令人致盲,则去五sè而清净天下?”

许凌霄笑道:“道兄取《道德经》五sè之题真妙!只是窃以为清除五sè而清净天下,不若自毁其目而独善其身。”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及此论起道理!虽然许凌霄对道法的理解不甚,却胜在观点新颖,倒也不落下风。而力木真人则是真正的高道,其句句有哲理,字字堪思量。

但那暗处的众人却有些着急了,眼见二人越说越来劲,竟似没完没了。柏木芝一咬牙,道:“众位高僧不能再等了!恐误了时辰,耽误了两家大事,恐怕二位大尊皆要怪罪我等办事不利。”

阿那律和福楼那换了个眼sè,也都点了点头。

柏木芝大喜道:“好!如此就拜托二位大师了!”

阿那律吩咐两个手下僧人将昏迷的九光云女给扶起来。果然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手脚还甚是小心,不见半分对待人质的粗暴。

力木真人如古井一般深邃的声音忽然一顿,微笑道:“许道友,看来我们今rì论道要结束了。”

只见那林中陡然升起一片祥云,众僧缓行而来落在这并不算打的山头上。“力木真人!贫僧这厢有礼了。”阿那律微微躬身施礼。

力木真人看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九光云女,淡淡道:“我家公主如何了?”

阿那律道:“真人放心,公主殿下只是血脉无力,浑身酸软,不消半个时辰就会复原。只是不知那东西带来了吗?”

许凌霄惊愕的看着昏睡的九光云女,这个刚刚才救了他一命的仙子,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人家的人质了!难道是回扶桑城的时候遭了伏击?

力木真人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如来佛祖竟然会赶出这等为人不耻的事!”

阿那律口诵佛号:“阿弥驼佛!此事并非是我家师尊之意,只是我等有心孝敬,希望他老人家早rì得证混元道果,成就我佛门的第三圣人!虽然出家人戒除yu望,不过我等修行尚欠,行此大孽之后定然闭关面壁念经恕罪。”

力木真人道:“得证混元?真是好大的口气啊!难道《昊天帝典》已经落在了你们手中?”

许凌霄心头一颤,暗道:“怎么又和《昊天帝典》扯上关系了?难道这些和尚所求的东西还必须要辅以那宝书方能显出威力?!”

阿那律道:“这就不劳道友费心了,现在只是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否则我等就要将公主殿下带回灵山度化出家。”

这招也着实够损的,既不打你也不杀你,但一个道家帝尊的女儿竟然在西方出家,这要是传讲出气,定要为天下所笑。

力木真人一挥手,虚空抓出一个蓝皮的包袱,道:“你们要的造化玉蝶就在此中,你们先将公主放下,此时她法力受制也不愈脱逃。其他人尽数退开只留一人与我单独交易。”

“如你所愿。”阿那律一挥手,屏退众人。许凌霄也赶紧随之后退,他也知道现在已经卷进了一桩大事之中。其中竟然涉及到了如来佛祖和东华帝君这等高高在上的强大存在,而交易的造化玉蝶更是当年混沌未开之前,鸿钧老祖悟道的宝物!当然这里所谓的‘造化玉蝶’定然并非是真的,只是一点残片!但那残片从何而来则众说纷纭不见真章。至于怎么落到了东华帝君的手中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就在此时,惊变再起!

只见自东方陡然shè来一道青光,其速度之快前所未见,甚至连孙悟空的筋斗云都要逊sè三分。虽然退在外围的僧人反应也不慢,赶紧结阵抵挡。却还不及出手,就已被撞飞出去,七窍血涌。本来红润的脸sè转眼变为灰sè,微风袭来竟如燃尽的香灰一般化作一团齑粉。

有道是:“天地初开阳气升,孕育东华出扶桑。只恨一招棋走错,万载布局俱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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