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家堡,位于长亭城外十里处,坐北朝南,背靠连绵大山,是长亭县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所在地。王家堡占地三里,四周建有三米高的栅栏,防止各种野兽和不怀好意的山贼袭击。
其中房屋错落、高低不一,许多王家内部子弟和外xìng子弟居住。是长亭县除长亭城外,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与十里外的长亭城互成犄角之势,守得长亭县一片安乐。

王家,由长亭县一代奇人王天,耗费五十年心血打造而成,号称拥有长亭县最强武力。和拥有最强势力,常年霸占长亭县城城主一职的林家,以及号称掌控长亭县一半财力的许家,并称长亭县三大世家。

而王天本人,更是以九级磁师巅峰,一只脚已经踏入先天大师行列,号称半步先天的实力,坐拥长亭城第一高手之位。

王家堡中间,一座大院中,双鬓已经泛白的王天,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堂zhōng yāng。一股无形的气势盘踞在大厅zhōng yāng,虽然正中的老人是一巍巍老者,但是无形的气势隐而不发,宛如一只猛虎沉睡其中。

“臭小子,竟然来了,还不进来?”忽然,闭目凝神的老人,猛的睁开双眼。

瞬间,大堂中漂浮的无形气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破坏,宛如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梦幻一般,消散的干干净净。不过老人的声音,却是字字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的回响在王家大宅中。

“嘿嘿,老爷子还是那么健壮,一出声就这么响亮啊!”门外有些踌躇的王哲,谄谄一笑,随即昂首迈进大堂。

看了一眼身前有些消瘦的王哲,王天似是有些气闷。“你小子,眼中还有我这个爷爷吗?大年三十,都见不到你。这次如果不是老福,恐怕还不能见你贵颜吧?”

“老爷子哪里话?您要见小哲,让人吱一声就是了,小哲哪敢不来?怎么还要劳驾福伯。”王哲脸上的谄笑更浓,一副献媚的样子。

王天撇了一眼,嬉笑的王哲,也不去计较他的言行不一。手一动,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直接就递给王哲。并道:“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随手接过锦盒,王哲一脸不解、不敢相信的看着老人。他长这么大,可从没见老人送点什么东西给他,这绝对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似乎感受到王哲那异样的眼神,老人不在乎挥了挥手。“看什么看,这可不是我给你的,这是你爹在十五年前交给我保管的。说是在你十八岁的时候交给你,并且让你从今以后必须随身佩戴。”

老人神情轻松,似乎真的不在乎,只是在说到‘你爹’两字的那一刹那,其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异样光芒,显示着老人心中的极度不平静。

不过,所有心思都放在手中锦盒上的王哲,并没有发现那一闪即逝的变化。

“爹?我爹留下的?”王哲双手摸搓着锦盒,略微有些失神。自从踏入大厅开始,便一直努力保持平静的王哲,在面对‘你爹’两字时,终于流露出了真实感触。

“有什么好激动的?老子留给儿子,有什么好奇怪的?”老人似乎看不惯王哲失神的表现,一脸没满不在乎。

“呵呵,也对!老子留给儿子,天经地义嘛!”似乎想到了什么,王哲很快的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与老人一样的满不在乎、理所当然的神情。

不过,手上却异常珍重的将那个锦盒收了起来。

“算了,你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回头记得告诉我,里面有什么。放在我这里这么久,老头子我还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呢!”

“嗯!老爷子,那我先回去了!”王哲忽然拿到父亲留给他的锦盒,着急回去查看。也就没有多呆,转身便向外走去。中间还向一直默默的看着他们祖孙俩的福伯,打了个招呼。

大堂中的两位老人,静静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他那消瘦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门外。

“咔吱!”忽然,一声刺耳的碎裂声,打破了大厅的宁静。只见王天端坐的紫檀木椅,jīng雕的扶手已经被折断。

坐在其上的王天,也没有了之前的安静、轻松,明亮有神的双眼紧紧盯着,王哲身影消失的地方,再也没有慈祥和笑意,有的只是似要择人而噬的滔天怨怒。

其脸上神sè更yīn沉的可怕,一口钢牙紧紧的咬在嘴唇之上,任凭丝丝鲜血渗出而没有丝毫感觉。

看着眼前神sè大变的王天,福伯心中哀叹一声:“唉!第十二把紫檀椅了吧?”

不过,在他心中对于王天的突然变化,却没有丝毫的奇怪,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位即是主子,又是七十多年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兄弟。

他心中的痛苦,绝对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十五年前,儿子、儿媳的突然失踪,便差点让这位坚毅的老人一蹶不振。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幼小的孙子需要他抚养,真不知道到他能不能熬过来。

不过,好在他孙子也算给他争气,小小的年纪便显示出与他父亲一样超强的修炼天赋。

五岁接触磁修,三天内感应到第一丝磁感力,而后以一年三级的恐怖速度飞快提升。八岁便达磁感力九级,着手尝试融合元磁珠,当时被誉为长亭县乃至龙城郡,将来年轻一代的王者。

然而,不幸却没有放过这位老人和他的孙子,王哲第一次融合元磁珠——失败。而后第二次——失败、第三次——失败、第四次——失败……

接着一次次的失败接踵而来,但是两人并没有放弃。直到老人为他请来灵药师诊断、尽心医治,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一具无法修炼的先天绝体。

不过,即使如此王哲依旧没有放弃,一直默默的努力尝试着。

但是从此以后,这祖孙两人便从未在谈起过修炼的事。仿佛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磁修这么一回事。

在他们两人心中,都不想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脸上的忧伤而更加哀伤。所以只能掩藏起自己心中的痛苦,以笑容相对。以两个男人的方式,默默的相互舔舐,身上的伤口。

但是,这一切一直守在,这两人身边的福伯,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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