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亏了德斯克上尉啊!我军起死回生,又从鬼门关回来了!”纳特坐在床上,头靠着宿舍的墙壁。
“听说是通讯干扰,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啊!”维斯克不解的说。

“什么?”纳特诧异的问道。

“上尉的小队据说是突然失去了联络,舰队高层还以为是被全灭了呢?所以准备实施救援,结果反被上尉救了,可真是——”维斯克说了一半突然停住。

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对于任何舰队高层的指挥官而言,这都是失职,是一个讽刺,无疑降低了高层的可信度,但是对我们而言,那都是次要的,因为指挥官的任务是制定可行的作战方针打赢每一场战争,而我们所做的就只是服从而已。如果碰到了优秀的指挥官,士兵们的生存机率就会增大,反之则只好自认倒霉。想到这,大家都感到黯然失意。

我看到战友们的神态,但是我心里却并不是过多的在意这个,我所担心的是恩泊瑞军事太空站为何到现在未有任何行动,如果就通常来说,空间站对先前的战斗早就该有所查觉并给予必要的支援。

可是从德斯克上尉莫名其妙的失去联络到后来的海盗袭击,这些战斗地点距离并未超出空间站的雷达范围,何况按照正规的作战,防线的最前沿都会有相当数量的侦察机,尤其是火力等级一般的恩泊瑞空间站更不能例外,它需要尽早的发现敌军,并通知外围的护卫舰队给予支援。但是现在——

“看样子敌军的策略是为了以上尉的小队为诱饵,引诱我军深入伏击圈,但是却没想到被上尉的攻击小队从背后袭击了。“一直未发话的西奥无意地说了一句。

“真是失策啊!“纳特叹了口气补充道。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你会如何对付上尉的小队?“我问坐在自己左恻的维斯克。

“肯定不留活口,以绝后患。“

“可是时间上——“西奥对攻击的时间提出了质疑,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要灭掉一个约两百艘战舰的攻击小队,再从容地布置好伏击圈,攻击后面的主力部队似乎有些勉强。

“是有些勉强,可是总感觉有些地方仍然有些说不过去啊!“维斯克的视线从每个人脸上依次扫过,似乎想要证实什么。

“确实,要想引诱我军并不需要切断联系,也一样可以达到效果,或许还更有效。”我肯定地点点头。

“咳,那就不要想了,也许等时机到了自然就明白了,或者大家掷骰子决定吧!“纳特不耐烦地站起身,接着走进了洗浴间,不一会便听见哗哗的水声。

虽然大家对纳特的xìng格了解的差不多,但是在这种时侯竟然还能说出那样让人匪夷所思的话,让我们有种无力之感。

维斯克和我相互看了一下对方。西奥则是无奈地摇摇头,事后,他便经常用类似‘脑子少了根筋的家伙‘这样的措辞来形容纳特,而后者则往往一笑了之。

而后,舰队迅速接近了恩泊瑞军事太空站,在0.45光秒之距时,空间站仍然未有任何动静,于是舰队的指挥官们开始沉不住气了。

由于卡特里斯少将这位宪兵总监的存在,使得舰队高层的会议被禁止,代之以舰队通信的方式,理由是为军心的稳定,而被钳制的埃布尔上将则考虑到舰队的立场以及卡特里斯少将目前的身份并未公开还有背后那足以动摇整个联盟的秘密,只好接受这个权益之计,但是一个不相干的商人时常出入旗舰卡列托克斯的舰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先是一些舰桥的人员的窃窃私语,最后到一些高级指挥官的不满,于是各种猜测便产生流传开来,看样子宪兵总监的身份总有被揭露的一天,但是如果只要进入联盟的首府卡本,也就是查克上将的核心统治区,那时身份也好,秘密也罢,一切都无所谓了。

“到底怎么回事?”桑德拉中校沉不住气了,在显示屏上,中校那难看的脸sè加上原本的肤sè,给人的感觉就想是最差的资源矿星出来的矿工一般,脸sè要多差就有多差。

对于自己的同僚,埃布尔上将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将身边的宪兵总监做挡箭牌,考虑到查克上将要建立军事dú cái的企图,整个舰队都有可能会陷入混乱,甚至造成分裂。埃布尔上将也曾想过,现在的联盟太过软弱,在抵抗塞利克恩的战斗中节节失利,或许一个强权的帝国可以改变这种状况吧?埃布尔这位联盟上将不只一次这样想。这也是他知道了查克的企图后采取了妥协的姿态,没有公然对抗的另一个原因。

“就派出攻击小队吧,其余人员原地待命。”埃布尔上将断然地拒绝了桑德拉中校召开作战会议的建议,直接下达了强攻的命令,上将心里明白,先前的种种情况表明,空间站肯定已经失守,到目前为止,却一直未遇到来自空间站的任何抵抗行动,就说明敌军可能已经撤离,那么攻击部队受到反抗的几率可以说是等于零。假使空间站敌人发动进攻,那么他就得带着剩余的舰队另寻空间跳点返回卡本,而如果路上再遇到任何敌军,那么仅剩的舰队就会全军覆没,这绝不是上将所希望的,但是目前他没有别的选择。

随后,534艘以近战为主的舰艇在257艘中小型主力战舰的护卫下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恩泊瑞军事太空站的火力范围,但是预料中的攻击并未有发生,空间站犹如一个了无生机的金属块,静静地悬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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