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霆就站在那里,看着一阵风徐徐吹过,抚过前边吃凤凰的蛤蟆的长发,将那几缕刚刚不小心因贪婪而落到鸡腿上的长发吹得飞起,飘扬着,带着几许的油光,闪闪发亮。连带着衣袖,都有股烤鸡的鸡味,在迎风四散,就如同清晨的鸡鸣一般,清亮,凸兀。
士兵们呆愣住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很明显的咽了一口水,喉节动着,艰难的咽下那不知道是气还是饥渴什么的东西。[.]

就似在饥饿时,见到一只油腻腻肥滋滋的烤鸡,它就摆在面前,在渴了数天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雨,而且这雨还加了糖和二氧化碳,喝下去就有许多小泡泡在身体中激爽的流动。

士兵们来了,是的,他们来了,云霆见到一个个眼中闪着绿光的人形动物向自己扑来,手中的长枪虎虎生风,枪尖上一抹光亮格外的闪眼。

习惯xìng的双手握住青缸剑,云霆越来越觉得这样很有意义,几乎成了一种必须的准备动作,其原因,仅仅是握剑可以更牢,杀人,可以更快切碎挡在面前的身体罢了。

注定云霆是没有出手的机会了,敬业的某人已经闪到了云霆的面前,一挺手中丈八的蛇矛,大喝一声:“滚开!”

吃凤凰的蛤蟆手中蛇毛向前一刺,仗着蛇矛比长枪还长的长度,已经刺穿了一个当先跑来的士兵,有如蛇信子一般的矛尖吞吐在一士兵的胸膛里。

仅仅一个人的死亡,并没有将那些士兵的渴望减轻半分,反而让他们激起了血xìng,渴望和血xìng双重叠加,爆发出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战斗力。看到对方只有两个人,再加上军令告示上所书的奖励,这百来号士兵,没有一个再留在鹿角后面,而是主动的搬开了鹿角,奋勇争先的跑了出来,状若疯虎,嗷嗷狂叫着,悍不畏死。

“啊!”吃凤凰的蛤蟆大叫一声,平地里打了一声暴雷,他直接双手抓住蛇矛,连带着矛尖上的那具尸体抡动了起来,整个人变成一颗会移动的陀螺,疯狂的转动着冲入了士兵群中。

“啊啊!叮叮!”被吃凤凰的蛤蟆这么一搅和,几个促不及防的士兵被拦腰截成了两段,剩余的士兵才清醒过来,连连退后,组成了枪阵列队。

旋转中的蛤蟆,见势不对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那气息凝滞的队队枪兵,感到了棘手。他也退后了几步,这才站定,单手持着蛇矛,矛尖上还粘结着不知道是肠子还是什么器官的器具,血液向下顺着铁制的矛杆流下,渗透了手掌,流入了地面那碎裂的砖石里面。

吃凤凰的蛤蟆满脸狰狞,脸上犹自挂了几许别人的不知何时亲近血肉,他突然张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白牙,只是配合脸上的那些装饰品,当真是比哭还难看。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大嗓门再次响起,这次有的士兵的脸终于苍白了些许,额头上更带着汗珠。

云霆不甚觉得刺耳了,这种嗓门,他也可以做到,只需要自己平时吼上那么几嗓子,就可以领悟技能大喝。只不过现在没有那么具体化了,一切都是模糊的,甚至云霆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实力如何。

“上吧。”云霆冷漠的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几乎爆发出了堪比平时奔跑速度的一倍,比使用飞奔还快的速度!

“是危机促使,还是我的身体,已经改变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云霆的人却已经高高的跃起,青缸剑向着枪阵里伸出来的长枪斜斩而下。不为杀人,只会毁枪,这才是云霆的目的,而不是破阵。

枪阵是一种简单的阵势,可越简单越是单一,就越是厉害,在其伸缩自如的特xìng下,云霆的青缸剑还是太短了,还没等剑斩杀到人,就会先被刺伤。更何况,在没人掩护的情况下,没办法撞入到里面去,不然云霆还是有自信,仗着青缸来一次屠杀的。

“记住他们的位置,稳住心神!”吃凤凰的蛤蟆大喊道,而后气沉丹田,头仰着对着天空大吼出了惊天一声。

“吒!”

音波四散,在所有人耳朵里面冲撞着,街上摊中的不少瓷具,都猛的爆裂开来,碎片四处胡乱飞溅。就连天空中,仔细一看,都能看到透明的音波扩散开来,震散了白云。

那些士兵都呆傻了,脑子里混沌一片,枪阵都停止了运转,少数人的枪都遗落在了地上,而它们的主人去没有感觉。一吼之威,乃至于此。

“嗡嗡…”云霆耳朵中回荡着这个声音,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不过情况比那些士兵稍好一点,还能够控制身体。如果吃凤凰的蛤蟆没提醒,那么云霆就会直接从天空中栽下来,只差多一双手,就能免受噪音,可云霆为了杀人,双手是紧握青缸剑的,自然不敢放开,也就只能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天籁之音。

“啊!”云霆也大吼了一声,胸中郁结的一口气被吐了出来,另身体顿时一轻,恶心感减少了许多。

剑势一转,已经不是斩枪,而是斩人。云霆趁那些士兵被眩晕的时候,青缸剑朝密集处斩下,当先就把一个士兵从中剖开,红的白的一起溅出,炫烂而凄婉。

吃凤凰的蛤蟆也冲了上来,手中蛇矛疯狂舞动着,刺,撩,勾,扫,十八般动作齐出,带着无回,奋勇向前之意,威势一时无匹。士兵们的脑袋,胸膛,在他的蛇矛之下,如同气球,或如冰糖葫芦,给一个个戳破,串烧起来,而后一起甩出,剩下冰冷残破的尸体。

云霆知道青缸剑再怎么锋利,也没办法一剑如同削萝卜一般,把十数名士兵连带着骨肉,甲衣一同腰斩,还能轻松写意的抽回来。

于是改转为拍,双臂的肌肉鼓起,力道聚集在手上的青缸剑,一剑挥出。随着沉闷的撞击声,被青缸剑拍击到的士兵东倒西歪,云霆也被反震之力向后推了数步,青缸剑差一点就脱手而出。打了个激灵,士兵们浑浑噩噩的脑袋瞬间清醒,可他们清醒也是无用,从口鼻间涌出了血沫,清楚着诉说着那被青缸剑拍得内脏移位的伤势。不死也得重伤,这十数名士兵连站都难已站起来,就更别谈上战斗。

眨眼的时间里面,百十来个的士兵,就剩下了数十来个,其他不是已经死亡,就是失去了战斗力。

“走!”云霆和吃凤凰的蛤蟆抓住这个机会,飞快的掠过战场,从那些本已经被搬开的鹿角空处跑了出去。

“跑得有过快?”

“一枝箭的速度。”云霆答道。跑出一段时间后,身后地面的震动声越响越大,越响越近,骑兵正快速接近当中。

“不够,我掩护你跑!”吃凤凰的蛤蟆大叫着,回过身反向骑兵冲来的街道冲了过去。

“地裂脚!”吃凤凰的蛤蟆冲到了骑兵前,一脚踏下,青砖片片震裂开,呈蛛网状沿着蛤蟆的脚散开,形成了一个大坑。

“吒!”再次大吼一声,声波震动,让那些马全部惊慌失措,不少骑士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无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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