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天佑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嘀咕道:“这是小铃的另一半。先前的小铃外冷心热、爱憎分明和外放少言的人。融合后的她是个什么样子呢?现在看来更多的有着暗黑使者样子的小铃。也许是环境特殊才有如此的显现吧。”正在他思绪飞迁时,听见马小铃的笑声将他拉了回来:“这就是你们给我画得像?嗯,有四分对的。但这不是我想听的,我是想让你明白我做事的原则。”
“噢,我倒想听听。”

“十分把握,一击就中。”

“对了,想来是这样。你从来只做一本万利甚至是无本万利的事。”

“我有一个疼我的老公,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有这么多好朋友在一起,够我马小铃一生快乐了。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我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神域来破坏我们美好的生活吗?”

“你是不会,但我不明白:真神死了,我们神人都算zì yóu了。你应该和你的家人、朋友远离事非,可你偏偏要趟混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小铃突然有点伤感,“我是暗黑使者,是真神美丽和智慧的化身。平时,真神跟我最亲了。她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总感到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事情。所以我努力想把神域恢复成往rì生机。可惜,形似比不上神似!神域有了守护神,神人们也一个个在归位,但神域里有的只是内斗,危机四伏。我的努力白搭了,可虽有遗憾但也问心无愧,对得起真神了。我现在开始就是好好的让自己活下来。”

“这些应该让你更应该让你远离神域这趟混水。”

“表面上应该如此,可事实上呢?我们都是神域的人,如果说以前我们是真神的仆人,可活得还算有尊严,但如果别人坐镇神域,我们连做奴才的权利都没有,只是一个被随便欺凌的可怜虫!”

念仁听完,额头冒出密密细汗。“可你还有他。如果置之身外,我想自保没有问题。”

“我讲完一个事你就不这样想了。当初众神人回归谁是第一位?”

念仁也的确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神人是不能自动归位的,需要引导。那第一个人是被谁引导归位了?答案只有一个:神!她想到不是况天佑,因为她和况天佑是被白玫瑰引进神域的。显然,况天佑不知道进神域的路。“是谁?”

“我!”

“那谁接引你进神域的?”

“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是谁?!”

“问题就在这里。谁接引我进神域的?他(她)为什么将我接进神域?你想想看,就算我想置身事外,我能吗?”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是有苦难言啊!”看样子念仁和况天佑一方拉近了不小的距离。

“我和天佑不想当人家棋子,破局而出,但又不想自己的亲朋好友受到伤害,所以无奈之下想了这个计策。我们想无牵无挂的再拼一次,就像我和天佑斗魔祖灭红rì一样再次逆天改命。”

“你们曾和魔祖、红rì等盘古人斗争过?”

“当然,不只我们两个人。有很多人一起参与了斗争,我们两人只是幸运的活了下来而已。”

况天佑插话了:“念仁,大家一起合作,共同拼搏谋个生路。如果估量着自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么就苟活一时一世。如果没有,不如改变个生活方式。耆望越多,包袱越重。我们现在是弱者,还有什么舍不得丢下?团结起来,忘死一拼,或许有一线生机。”

“即使我们加起来也太弱小了,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白玫瑰冷笑:“亏你一身修为比我高。弱小就该挨宰吗?强者为尊,但强者一生下来就是强者吗?”

“你!”

况复生叫道:“我们是弱者,是不争的事实。可我们心中不愿做奴隶的信仰已经让我不再是奴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奴隶。”

司徒俊才道:“跟这样的人合作?况先生,你浪费的时间太久了。不值得!”

念仁发怒:“你说什么?!”

“你以你很强?你的本事就在于拿人质威胁我们。你一旦松手,我就会把你打倒,尽管我司徒对女人从来不动粗。”

况天佑想劝导下却被马小铃眼神阻止。

马小铃清楚以目前形势光说服念仁是不行的,还需要“打压下”。打拉结合,可能才会有效果。

“不要以为自己是僵尸就很了不起,有着不死之身照样也会死。”

“至少对付你这样的垃圾还行。神人都是这样的垃圾吗?”感到马小铃异亲的眼神马上改口:“况夫人却是不同,鹤立鸡群。”

“垃圾?那你怕况先生吗?”念仁嘲笑了一声。

“不,我虽然对况先生、况夫人等人不是十分感冒,但无论是从我的前世记忆来看,还是刚才听你们的对话,我都感到况先生、况夫人是不认输的人。他们为自己的理想去拼搏,尽管有时理想看起来很渺茫,可他们还是创造了一个个奇迹。单就这点我佩服他们。你只是墙头草,随风倒。现在我有点恼火,为了你这样的垃圾,他们竟费这么多口舌!要是我,一刀杀了了事!”

“还敢说我垃圾?!你真以为我是靠人质立足吗?”

白玫瑰幽幽说道:“在我心中神人是神秘的,是高傲的。做神人就要做勇士那样的神人,心中只有战斗的信念,勇敢拼杀的斗士!。”

“好!”念仁猛得把剑收回,划个圈插在地上,道:“今天,这群人中有谁战胜我,我就跟着大神干。你们不是说弱小只要不怕死也是强者吗,证明给我看!”

“要打架?这个好玩,我来!”况天涯来劲道。

“呵呵,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和况大哥近百年交情,这头一仗还得由我上。”复生当仁不让的想出战。

话音刚落,王珍珍说道:“我来!”

“珍珍!回去!你不是找死吗?”俊才瞪大了眼睛吼道。

“我曾经和她比武,看谁是最优秀的的jǐng花。上一场平手,不想今天还有机会再比试。”

“怎么让女人冲在前面挡危险?我来!”金尚堂站了出来。

“你有我强吗?还是让我来!”袁月的声音传来,道:“我是降妖除魔世家毛家第三十三代弟子,想来不辱没念仁神人的身份。我愿与你一比高低。”

“还是我来吧。你们虽非平常之人,但必竟是凡人或是初入修真之门,跟神人比没有任何意义。我好歹也修炼五百年以上,可以与她过几招。”白玫瑰想想自己在这群人里修为算是最高的,是最合适的人选。

“噢,这么多人请战,我念仁服了!不过,还是快点定人选出来吧,我只想快点看结果。”

况天佑看了看马小铃,心里一时难以决定。马小铃也为难啊。让谁出战都不合适宜,因为谁出战可能意味着受伤甚至是死。她和天佑没有权利叫任何人去送死啊!

“况大哥,还是让我出战吧。我是最合适的人选。”白玫瑰知道况天佑和马小铃的难处。此前受况天佑恩惠,今天是到了报达的时候了。

况天佑感激的望了望白玫瑰:“感谢你!”

“等等,借你灵魂之刃一用。”马小铃用行动表示感谢。

白玫瑰接过灵魂之刃,笑对念仁:“哪里打?”

“后退十丈。”

“好,我们走。”

十丈之地内。念仁轻松的面对着白玫瑰。她知道对方的实力,因为先前已经交手过了。虽然有灵魂之刃在手中,可她并不是暗黑使者,无法发挥它的最强击力。然而,念仁的想法不是打败对方,而是要看对方多么的不怕死。她要从jīng神上击垮对方,让她明白强者与弱者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出招吧。”

白玫瑰倒也不客气,踏空飞临念仁,立刀劈下!刀气划空虚空,发出咝咝之声。气势磅礴的一刀!“我实力是不如你,但我必须亮刀,这是有进无退的果敢之境,这就是势!我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你。”

念仁心中一凛:好大的压力!将剑斧一横硬生生的挡住这一刀。她暗运神功顿时一股力量从身体涌出,大喝一声逼退了白玫瑰三丈远,自己却纹丝不动。

白玫瑰没有整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招式不改,依旧是踏空、立刀、劈下!

念仁奇怪,但感到了刀势的增强,来不极多想,再次横斧挡住这一刀。能量波动从他们身上漫溢四方,地面微震了几下。

白玫瑰被逼退了。但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她还是那一招!踏空、立刀、劈下!气势更胜以前。

念仁感到迷惑,同时也激怒了,横斧扫去,想临空逼退白玫瑰。但是白玫瑰丝毫不顾这一切,刀势不改,刀速不减,即使被临空劈成两截,但挥舞出的刀气也要让你受伤!念仁不得已,生生收回剑斧,跟前两次一样挡住这一刀。屈辱!她暴发出强大力量逼退了白玫瑰。她们脚下地面裂出几个大缝。

白玫瑰蹬蹬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了鲜血。但她没有停,小跑几步后,再次踏空、立刀、劈下!

念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疯了!本能的一挡再次逼退白玫瑰。地面上又多了两倍的裂缝。

然而令念仁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白玫瑰那种刀势又来了!尽管胸口已被喷出的血映红了!那血迹在白衣衬托下如此刺目,犹如寒冷风中的红牡丹傲然开放!

念仁麻木了: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啦?!铛!刀剑相撞的声音将她震惊中唤醒!“我看你还能坚持几招!”她感到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她已经不能忍受了。“去死!”

白玫瑰被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并伴有血雨,随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白姑娘!”众人急切的叫道。况天佑急了,想上前看看伤势,可看见白玫瑰伸出一条胳膊摆了摆后脚步停下了。他知道,现在帮她是多余的,因为她并没有被击倒,还会重新站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中,白玫瑰一点点用手撑起身体,拿起了刀、半跪着身体,并抬头望着念仁,笑了!

那笑将念仁的心击碎了!她知道对方一定还会有一刀!果然,白玫瑰猛然站起来,拖着刀划地小跑起来,依旧是老势一刀!念仁没有挡,而是轻轻闪过,一缕青丝被斩断。劈空了!刀深深扎入土中,一个圆坑出现。这是她最后一刀了,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使出一刀,甚至是半招。她扭头看了看念仁,依旧是笑。看到那笑,念仁刻意回避,扭头对况天佑等人站得地方吼道:“我输了!”随后她仰望长空,感到轻松无比!

卟通一声,在一旁的白玫瑰终于倒下!

“白小姐!”

“白姑娘!”

......

不少人跑过去看望她,尽管念仁还拿着飞龙斧在手中,可在众人的心里那只是雕塑,他们的生命不会再受到威胁。

马小铃冲在前面,抓起了白玫瑰的手。她运功吸取天地灵气输入她体内,不断修复她受伤部位。她和白玫瑰身上都泛出了薄薄rǔ白sè光茫。待其消失后,白玫瑰睁开了眼睛。马小铃道:“不要说话。你们扶她到树底下休息!”

众人七手八脚的扶走白玫瑰,而马小铃却来到了念仁的旁边:“念仁!”

“我输了!我说话算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问你,在最后,白姑娘已经没有力气再拼,你为什么却要认输?”

“那一刀!还有那微笑!”

简单的几个字却已经让马小铃笑了。她明白,白玫瑰不改刀式,刀势却一刀胜过一刀,只因为那一刀刀透出的是不屈的心、勇气和至死不渝的坚持!“我也感到了震憾,是那种能让卑微的心鼓起勇气,能让高傲的头低下,能让平凡变成非凡的神奇力量。”

“嗯,你说得有那股味道。以前我就没有体会到过。”

“我们出生后就生活在强者为尊的时代。‘强者为尊’已经深深烙印在我们心海中,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受那个烙印支配。我们习惯了‘强者为尊’的生活,因而我们无形中变得胆小、懦弱。在‘强者’生活被颠覆的时候,隐藏的问题就会暴露无遗。我们惊惶失措,纷纷找个强者依靠。神域的内讧就是因此引起的。”

“的确像你所说的那样,但是没有办法,我们要生存。”

“过着先前有众人前呼后拥的生活是不可能,可过着受人冷眼的生活我不愿意干,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过自己的生活――看似平凡自己又感到快乐。我们乞讨着过上以前的生活那简单是梦想,或者说那种是表面上风光实际上自卑的生活。越自卑越歇斯底里的迷恋那醉生梦死的生活。”

“乞讨着生活?你的意思我们所要的生存就是那个样子?”

“或受人冷眼,或乞讨着生活,就这两个。”

“跟着大神干会是什么样子?”

“他只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庇护,剩下的就看我们自己了。世间不仅仅是‘强者为尊’,还有一种是尊重自强者。我们这些人如果人人都有白姑娘那‘一刀’,我们还不是强者吗?”

“嗯,但愿那‘一刀’能惊醒所有神人。”

“对,我希望那‘一刀’能让神人们明白:依靠不如自强。大神只能替我们遮挡风雨,刀山火雨需要我们独自勇敢去闯。我们在大神身上能看到的只有一颗诚心、拼搏心和乐观jīng神。他不能给我们生活,却能带着我们却创造生活。”

“小铃,”况天佑的叫喊打断了他们的通话,“白姑娘伤势好了。我们现在去丽纹那边吧。时间不短了。”

“走,我们过去。”

王思珍笑道:“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你们不记恨我?”

白玫瑰脸有些苍白却笑说:“我们以后都是大神的朋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司徒俊才道:“希望白小姐忘记‘垃圾’一词。”

“你也是为情所急,我根本不在意。”

司徒俊才连说:“抱歉,抱歉。”

况天佑喜上眉梢:“好了,可喜可贺,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

“况大哥,你们怎么才来,急死我了。”司徒丽纹见况天佑他们刚现身就奔了上去。但她见到况天佑身后的马小铃时,惊呆了。“况夫人,你,你还活着,不,你又不像是况夫人,气息上跟况夫人不同。”

“丽纹,她就是况夫人。”

“真的?太好了,我当初就不信你能死去,你和天佑的爱就此也结,我相信你们会有一个奇迹发生!”

“丽纹小姐,真得感谢你如此祝福我和天佑!”

“祝福?”司徒丽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卡了一下道:“我……只是相信你们还会有奇迹。”

马小铃怎会不知这一顿意味着什么。女人对女人的心思她怎能不了解?“我坚信大家都会创造奇迹!天佑可能已经说过了,大家准备常住在这里生活在一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况天佑可没有这么细的心思:“还要找更多的人进来住,建一个没有电气化影子的世外桃源。”

王思珍奇怪问道:“没有电气化?那怎么做饭洗衣?”

她怀里那个叫阿雯的小女孩子说:“阿姨,我想睡觉。”

况天佑一时愣住了:是啊,这吃住是个问题啊!

马小铃笑了:“这个问题不急。我和念仁可是从洪荒时代过来的人!吃不成问题。这里多得是野果,而且是吸收天地灵气而成,可比仙丹。十天一结果,吃都吃不完,完全可以做到不食人间烟火。至于住吗?还需要大家动手造屋。”

几个小时过后,几个用木头搭建成的房屋拔地而起!

况天佑、司徒两兄妹等人累的快扒下了。尽管树是马小铃、念仁用各自得意的武器砍的,但成开形的木材是他们用神力加工的,铁钉是铁矿石直接被神力炼化的……

最轻松的当属况天涯了,因为她突然爆发出的艺术之能让众人折服,“甘心情愿”被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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