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不知名的峻山之顶有一个深山洞。洞顶有缝,光线可直shè而下。在洞壁上八个碗口大的铁链如黑蛇般穿出。在铁链终端,锁着两个人。哗啦啦,铁索剧烈抖动了起来。其中一个人高叫起来:“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蛋、小乌龟。几个人打我们两个人,还暗地里下黑手,不要脸,不要脸!快点放开我!有本事再打一次,一定叫你认识老娘!”
“我的姑nǎinǎi你别叫了。你都喊了三四天了,人家都不理你,还叫个什么。要怪怪你自己,好端端的在家里等你爹妈就行了,可硬要跑到这里玩耍,招惹了那两个臭和尚。现在可好,成了人家的俘虏。”

“红rì姐姐,别灰心嘛!再骂个两三天,我就不信他们不出来。”

“省点力气吧。魔祖已经有几rì没有我们的消息了。说不定他会很快赶到这里解救我们。”

“哼,等他这个sè魔,黄花菜都凉了。”

“那叫你爹来?”

“上次发了求救信他都没赶过来,看上去他也遇到了麻烦。”

“那只好等魔祖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才逃出虎口又进入了狼窝。”那人唉声叹气。

原来这两人正是红rì和况天涯。自她们从魔神殿离开后,况天涯快速赶到了天sè的“寻情别苑”,可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灭,一片狼籍。从情形来看,这里肯定经历过一场大战,只是不知道老爹和老妈怎么了。她又快速赶回了香港,到家里一看,知道这个屋子有些rì子没人住了。“红rì姐姐,我父母不在这里。”

“那我们在家等他们吧。”

“我想父母肯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不然他们不会消失不见的。我要去找他们。”

“世界这么大,你如何才能找到他们呢?你用什么方式联系到他们?”

“当然有。”况天涯伸出右手,准备用意念召唤出信珠。可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却无法成功召唤。她的脸sè变了,“怪了,我的信珠呢?”

“什么信珠?”

“我老爹打在我身体里的印迹,可,可却不知被谁抹去了!难道是他!”况天涯怪怪的看着红rì。

“你怀疑是魔祖?”

“在我晕倒之前,我试图几次召唤信珠可是信珠一出现就被粉碎了。可在醒来之后,就发生了这种事。不是他还有谁?”

“小淘气,魔祖在打晕你后什么也没有做,是我直接把你带出来了啊。”

“不是那次。是在我找到那个女人之前――叫什么样来着?对了,女娲。那时我曾因为心中有亲人逝去似的巨痛而晕倒。醒来后,我就感到爹地的印迹在变弱,现在就消失了。哼,肯定是他这个sè狼在捣鬼。”

这回该轮到红rì脸变sè了。印迹?晕倒?女娲?封印?先前的种种片断瞬间联系了起来,难道正如魔祖所说,是况天涯体内的封印……

“红rì姐姐,你怎么了啦?”况天涯发生了她的不对。

“没有什么。现在唯一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啦,只好我们出去找了。”

“对啊!有红rì姐姐陪伴我,我什么也不怕。来个世界大探险,寻找老爹老妈,该是个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红rì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可心里知道:小淘气知道魔祖派自己来就是监视她的,可一点不担心,真是有点与狼共舞的勇气!不过,魔祖真是有先见之明。况天涯的封印正发生变化――人被封存印着,却能抹去况天佑的印迹,这份神通不能小视。自己一定要小心为上,有什么事要赶紧报告。

“我们现在就走吧。”况天涯讲道。

“这么急!你得先见见你的亲朋好友啊,万一你父母回来,他们也知道你的消息啊。”

“红rì姐姐,我老爹老妈知道我是永远不死的。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我的死活,无非很想念我想见我而已。我不在他们面前,是解决不了相思之苦的。”

“噢,我们先去哪里?”

“哪里算得是有仙境意味?”

“无非是名山上的道馆佛院了。”

“我们就去那里找。”

“可这为什么?”

“佛道皆肯施舍饭于我啊!”

红rì先是愣了下,转而明白了。怪不得小淘气鬼jīng鬼jīng的,原来吃的喝的全是“神仙血”啊!看来况天佑、马小铃为对他们的女儿真是煞费苦心。

一rì,况天涯和红rì来到峨眉山上。那天正好赶上峨眉山上有盛会:届时各大教派头面人物欢聚一堂,倾心交流道法,弘扬教义。是时,人山人海,各sè人物穿梭不绝。她们赶个热闹,也上山了,正在一家小吃店歇息。当时有不少人在吃饭,但有个和尚却夹杂在里面又喝酒又吃肉,时而高唱佛歌,引得周围人侧目。马小铃闲来无事,看着他这个形象,哪像出家人,不由的嘟啷了一句:“出家人怎么这个德行?”当时,人声嘈杂,本应他们听不见的,可就是撞鬼了:况天涯说这话时,人们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话声再少却显得格外大。

这个僧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晃晃悠悠来到了况天涯她们前面。“小姑娘,你说我们什么了?”

嘿!这人竟然还敢找上门来,况天涯争劲一下子就上来了,说道:“我说你这个出家人德行不像样。”

那显得胖一点的和尚问:“如何不像样?”

“喝酒吃肉还妄谈修行?”

“女施主,正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修行在于修心,何必这么看重形式?”

“狡辩!那佛门立下那么七戒八戒的干什么?”

“女施主,一般人都有七情六yù,而修行就在于除情消yù,还我明镜台。我佛为方便人修行,所以才定下许多戒律,力图先束缚住**妄念,再用博大佛法化之。”

“那你们不遵守戒律?”

“女施主――”胖和尚刚说了半截被打断了。

“什么小姑娘小姑娘的,本小姐姓马,叫我马大小姐。”

胖和尚毫不介意,改口道:“噢,马大小姐。”

“嗯,这还不错。”

“马大小姐,要说明这个原因我打个比方:喝酒有害、害人到什么程度,大多人都是听别人说的。自己不试又何来深刻体会,领悟酒害之意?大多数人修行都走稳重之道,不进也无大险,而我等偏好险路,逆水行舟,不进则死,然收获也大。”

“哼,漏洞百出。佛戒杀。按你的**,如何不去多杀人和飞禽走兽以助修行?”

“我佛慈悲,yù施大爱于天下人,怎可好杀?然除恶即是扬善,又何必戒杀?”

“好一个大爱于天下!你不是讲修行要除情灭yù吗?这说明了什么?还不算个**?!”

“修行就是灭人yù。人在红尘中充满了**、钱yù、权yù、贪yù,还有悲怒喜乐等**。这些**造就了无边苦海。我佛慈悲,yù度人出苦海,虽有yù又有何错?”

“人出生在红尘中,甜也罢,苦也罢,喜也罢,悲也罢,与生俱来躲也躲不掉。你说佛要度人,可现今又度了多少人?我相信,红尘中人远多于佛度的人多吧?相反,我到是听说不少神仙鬼灵却愿坠入红尘,过所谓的‘苦海’生活?”

哈哈哈,和尚大笑了起来:“马大小姐伶牙利齿,好生利害。不错,如你所说,连我佛祖大徒弟金蝉子也曾因惰心被罚重取真经,这也证明了度人太难了。神仙虽然渡过人yù之劫难,可rì久产生惰心,必再次为红尘所蒙蔽。我佛不能灭苦海,正因为佛yù与人yù同根。正所谓莲花出污泥而不染,如果不是有根生于污泥中,莲花还怎么绽放?我佛喜欢以莲花为座,一则喜欢莲花高洁,再则就是不忘苦海无边。”

“说了半天,那你们修行何用?不如顺应天地yīn阳变化,随心而yù,过真正的人生!”

哈哈哈,和尚笑了起来,道:“我佛度人就像是打扫街道。明知道明天路还是要脏,可还要打扫,因为不打扫,路会更脏。后天,大后天,一天天过去,如果不坚持打扫,路迟早一天会堆满废物,消失在荒草之中。修佛就像是做扫把,路扫干净后自身也就烂了。佛rì: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舍己求证佛法,为苦海‘yù根’清污逐浊,以至其不糜烂变成死海臭海。”

“说得自身好伟大!佛曰众生平等。既然平等,佛却高高在上接受万人膜礼顶拜,这又是何种道理?”

“这非佛本意。贤者曾曰:壁立千刃无yù则刚。我佛向来求实无华,只有心中有佛向佛即可,不重形式。人为私yù以各种形式尊佛拜佛。我佛害怕堵塞世人向佛向善之路,因此,借助解危救难之小事导人向佛,以便度人。世人感于有求能应,所以通过多盖几座庙、多铸几个金身、多磕几个头、多烧几柱香来显得自己有诚心。如果马大小姐有心向佛,不拜也可,无可厚非。”

“本小姐从不拜别人。听佛常讲普度众生,又常讲只度有缘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普度众生是我佛家宏愿,另外也有解救众生厄难之意。而只度有缘人,是因为世人能够看透红尘的人太少,看透红尘又愿跳出红尘的人更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度一人更算是功德无量。”

“佛家常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却不信。”

“如何不信?”

“古往今来,忠良之人都是受尽罪、死得快,而恶人都是活得久、享受完荣华富贵。佛家常叫人向善,可如此做为如何叫人效仿?难怪世人虚假,无非是神仙也是睁着眼说瞎话?”

“在阳间他们恶人活得舒服,在yīn间则他们要受罪;这一世人他们恶人过得舒服,在下世他就要受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况天涯一声冷哼,笑道:“冥冥之事有哪一个人知道?下辈子的事就更加说不准。你们佛家教化人就是用这虚无飘渺的事情来糊弄人吗?”

“现世报也罢,来世报也罢,总会报。打了比方,马大小姐欠了别人家的钱总得还给别人吧。‘还’就是天理,‘还给谁’就是报。再细了说,你可以欠别人钱不还人家,但有人欠你的钱也可不还你。不还你钱就是你不还别人钱的恶报。天理循环,谁也逃不出这个圈子。”

“我看不着摸不着就是不信。世人也莫不如此。”

“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去用心理解这个理,这是大智慧。佛家自度和度人就在于启人心智,看透红尘,走上灭人yù之路。”

“听起来就是存天理灭人yù。要跟石头木头一样,这样子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做真我就是大智慧。有了大智慧,看透了红尘甚至周天之事后又何来喜何来悲?”

“不喜不乐又有谁愿意跳出红尘修行?”

“修行缘于喜乐,却根于志。志向坚定,修行多几rì,喜乐少几分,智慧之光亮几分。”

“**无法,万法自然。我志在逍遥自在,就是顺应**修行。佛家这么多清规戒律,根本不是什么好修行之法,简直是误人子弟,养了一群变态。有话就讲,有气就发,有屁就放,岂不快活?”

呵呵,胖和尚微微一笑,道:“马大小姐,你是快活了,可别人不乐了。你乐别人不乐,能解决什么问题?”

“噢,要是别人乐本小姐不乐那问题就更难说了。”

哈哈哈,胖和尚笑了起来,道:“我看马大小姐魔xìng十足,可也调皮可爱,而且慧根不浅。如果我能度你向佛,便是一件功量无量的事。”

呵呵,况天涯也是一笑,“噢,我到想试试。”

“那好。今晚半夜可到北峰院,我将在那里咏诵经法化你魔xìng。”

“有何不敢?”心里却道:“打你个鬼头!”

和尚走了,况天涯她们也趁机离开了。她们没有注意到背后一直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在盯着她们……

夜晚,弯月挂空,周围飘浮着几块云彩。有风,挺大。红rì和况天涯来到了北峰院。四周很静。红rì道:“看来我们来得挺早,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太调皮了。惹这个事干嘛!”

“我看他们好玩逗逗他们嘛。”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等回儿你玩事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妖魔,哪里走?!”突然高墙之后跃起一个人。定眼一看是个道士,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看招,梅花六现。”六个手持长剑的人影向她们杀来。

她们飞身一闪,躲过轰击。轰隆,原来之地炸出一个坑来。“什么人,敢偷袭我们,找死!”红rì欺身而上。

只见那人掏出一个红绸缎编成的五行状法器。边念念有词边将桃木剑在法器上一抹。剑器红光一闪之后,抛向了冲了来了的红rì。那法器突然变得巨大,如泰山压顶将红rì罩在下面。红rì不敢造次,先是一躲闪开。轰,巨物结结实实扣在地上,可又瞬间没于土。那道士跳入那块地方,不断舞出各种剑式,并高叫道:“小妖,快来送死。”

红rì叫道:“妄自尊大,让你长长记xìng。”她想闪到道士附近把他提起来,但是发现脚下有电流冲起,一不小心被击上数次。她马上跃起,但虚空中突然出现几张五行网,上下左右都有,闪着妖艳的红光扑过来。

此时,阵中道士也高高跃起,挥剑向红rì刺去。“哪里走!”他赶到红rì身边杀了起来,两招后红rì一拳将他击向地面。“好历害!收!”道士在坠向地面的时候,念出法令,顿时几张网合而为一,将红rì褒在里面。电花闪闪,红rì长啸在挣扎着。

摔在地面上的道士飞身站起,笑道:“对付你太简单了。”

况天涯叫道:“红rì姐姐!”正yù出身帮忙,只见红rì一声大吼,网破碎了。脱困的她向道士冲去。道士见状,几个翻身离开法器之地,朝天空一挥剑,原行没入土中的法器冲天而起。

红rì念力一动,将力量集中于拳头,化出数十个拳锋如刀剑般轰向五行法器。哗啦啦,法器如电线短路般闪出电火花和冒出白烟。但冲势未减,顶起红rì继续向天空滑行。她一拍借力反起,再次挥拳砸向法器,而此时道士默默念词,左手抹剑一挥一段红光飞出注入法器,法器威力有此恢复。这次电火花更盛,空中气浪滚滚,空间被烧得扭曲起来。

正在相持时,况天涯咬过手指,以虚空为纸,迅速画出一道符来:线红边黄,闪闪发光。“破阵!”此符不断变大,并贴上了道士的法器。平时,道士用符均黄纸朱砂,可况天涯用虚空代纸,用血代砂――那可是神血,威力自然不同凡想。轰,法器剧烈晃动起来,冒起了黑烟,并迅速变小。

道士惊叫:“我的宝贝!”赶忙接过变小的法器,拍了几下,灭了黑烟。

道士法器一收,形势大转,红rì和况天涯想抓住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来,想问个究竟,可意料之外的事再次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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