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亮之上,将臣不停仰头喝酒的人影在晃动。他的眼前就是那蓝sè的星体――地球。他显得高贵雍容,英雄之气勃发与表。“哦,况天佑,你太疯狂了,要过三个女人的情关,你比我历害!佩服!哼,幕后小杂种,以为让先前世人全部再现,布上种种迷局,就能对付得了我将臣,做梦!你也许忘记了,我,况天佑都是不受摆弄的木偶。”哗啦一声,手中铁制小酒瓶扭曲成麻花。
……

远处,一双忧伤的绿眼望着这里,她是司徒丽纹。刚才的一切都在她眼里。她没有任何动作,她清楚不能再给况天佑添乱了。因为,况天佑刚才的魔化已经让她心有余悸,认为再这样下去,况天佑只会垮掉。尽管魔祖告诉她,她前世跟况天佑有着不浅的渊源,她也很想知道,但她觉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那必竟是前世的事。时光不能到流,往rì的情怀都已逝去。现在白白空想却又不能做什么事,这个样子只会带来愁闷、伤心。自己喜欢况天佑,一半是因为那个“飞神”的梦,更多的是因为对他的了解和关注。既然喜欢他,就多带给他一些快乐吧!

“你来了却不说话,你知道了什么?你又想知道什么?”况天佑淡淡的问。他早就发现了司徒丽纹的到来。

“我不知道什么,只知道不能再给你添乱。”

况天佑眉毛一扬,看了看司徒丽纹,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事情的变化让我不知所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况大哥,世上最难料的就是人事了。凡是都会有结果,不是结果也是一种结果。这事情早解决总比拖着要好。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最担心的就是珍珍,我对她十分愧疚。你哥哥会把她变成僵尸吗?”

“我不知道。有些事情却不能凭自己的主观意愿去看待的,你有时过于执着。”

“你让我放弃珍珍不管吗?”

“上辈子你已经选定了马小铃,相信你今生也不会改变。那么,让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它们已经结束化为历史了,何必苦苦留恋?我想,等王小姐冷静下来,她会接受这个现实的。再说了,我哥哥的脾气不好。在他知道自己跟王小姐有万事情缘后,就绝不会允许让别人再插手王小姐的事。”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夹在中间为难的。只要他对珍珍真心好,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现在就看他们了,看他们能不能像自己重生一样重新开始自己的感情生活!”

……

“王小姐,王小姐,你停下来,不要跑,小心摔着了!”王思珍发疯似的在前面狂奔,而司徒俊才不停叫着在后面追。不是他赶不上,而是怕赶上拦住她事情可能会适得其反。

跑了许久,王思珍停了下来,显得十分疲惫,缓缓靠在路旁长椅上,失神的望着前方,满眼泪水,喃喃自语道:“事情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司徒俊才追了上来,“王小姐,你没事吧?”

“你走开!你以为我需要你的安慰吗,多此一举!”

“我,我只是怕你出事。现在,外面情况比较复杂――这个,一时也难以说清楚。”

“难以说清楚?我是清楚了,什么看相,分明你是挖空心思离间我和天佑之间的感情。”

司徒俊才现在听见王思珍口中说出况天佑几个字就觉得刺耳,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良苦用心了。明眼人都可能看得出来,况先生真爱小铃,你和况先生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不管你对我怎么看,可我还是劝你不要跟我妹妹一样做着傻事。”

“傻事?我不明白。难道你就是看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吗?你看得太简单了也太完美了吧?请你不要对感情上的事简单的下一个对与错、事与非的结论!”

“王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任何人都斗不过天的。”

“与天斗?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子。我只是怨,怨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以为得到却又忽然失去?”

“王小姐,得失全在一念。你想清楚了吗?就是因为况先生放不下当年你们那段感情,才有今天种种误解和不幸。他知道会产生这个结果,但他没有下定决心取舍,总是过一天算一天。我想,现在况先生也是十分痛苦的,你也应看出来了,如果他不能正确处理这种微妙感情,带来了的将是无尽的痛苦。王小姐,光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最重要的还是看自己怎么面对,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

“你呢?你放得下跟李小姐的感情吗?如果是这样,恐怕司徒先生无情而又多情了吧?”

“王小姐,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见面的情景吗?我就是要找况先生问清楚雯雯小姐是怎么死的。如果,况先生与雯雯的死脱不了干系,不要说我当初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在知道了,我也会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更何况现在我也是不老不死的僵尸,我不惧任何人!”

“上天,难道这就是宿命?”王思珍小声惊奇道,接着问司徒俊才:“那你查清是谁害死了李小姐?我相信天佑是不会凶手。他从来不会无故伤害无辜人的。”

“差不多了,我确定李雯的死跟况天佑没有直接关系!”

“还好,天佑跟这个事没有牵连!”

“可他本人至今没有讲清实情。”

“他们讲得都是老实话,你应该相信他们。”

“王小姐似乎忘了刚才况先生讲明他曾经对你说过谎的。”

王思珍一声苦笑道:“不错,我是说过他骗了我,也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他变相伤害了我,但这不是他们本意。唉,很多事在人们一厢情愿按自己的良好意愿发展时,事实上却是越走越错。幻想总是有破灭的时候,不怨早不怨晚,要怨自己就怨自己难以接受。不怪他了,现在真相一切大白,我也就无所牵挂了。”

“王小姐,你真得无怕牵挂了?”

“司徒俊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你省点心吧,想想你说的话,不要说一套做一套。”说完,王思珍迈着大步离开。

司徒俊才没有追上去,默默望着王思珍离去。

……

“况大哥,你不要等了,我在这里等就行了。”

“不用,你先休息吧。”原来况天佑、司徒丽纹正坐在家里沙发上。

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从楼道中响起。况天佑猛得转头望向王思珍家门那个方向,道:“是珍珍回来了。”

没有错,正是王思珍回来了,一个人。她插上了钥匙后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望向况天佑家方向。况天佑和王思珍像心有灵犀一般隔墙对望了几秒。随后她使劲打开门,进屋后随即将门关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声音消失了,门外恢复平静。“一切都结束了。”况天佑叹了一口气。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司徒丽纹意味深长的讲道……

第二天清晨,哗啦,王思珍的门打开了。在开门的瞬间,王思珍愣住了:况天佑双手抱胸靠在门正对面的墙上,眼睛直盯着她的门。此刻,空气凝重了起来,周围是那么的寂静。不过,还是况天佑说话了:“要上班去了吗?”

“嗯,”王思珍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时间快到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

“我有话在跟你讲。”

“你昨晚都不是讲清了吗?”

“小铃也许就要回来了。”

“嫂子就要回来了?”

“我的预感。可是……”

“可是什么?”

“她变了,她,她心中没有了爱!”

“嫂子不再爱你了?!”

“不,也许一切人她都不会爱,一切爱她都不会有,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怎么会这样?!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马小铃要重新开始,我要做的就是让马小铃学会爱。”

“我想我能帮上忙的。”

“不,珍珍,你有你的生活----”

“我的生活?”王思珍触及到了伤心事,悲道:“我还有我的生活吗?一切不都是你们安排好了吗?”

“珍珍,我----”况天佑顿了下,道:“其实以前的生活,我重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但天意难测。现在我失去了很多,小铃变了,你没法改变宿命,天涯身死未卜,还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变,对这些我感到很累。这个时候,我最想就是马小铃,我不清楚我和小铃的重新开始还要花多大代价,这需要专注,但令我分心的就是你了。你太脆弱,需要照顾。”

“你以为我还没有长大吗?我还很任xìng,不成熟?我懂自己的感情,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我懂!我需要的不是照顾,而是真心。我不需要赎罪的心,是真正关心我的心,爱护我的心。你本来就没有罪,何来赎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王思珍转头就走了。可眼睛里已满含泪珠。

“珍珍,”况天佑叫了一句。王思珍闻声顿了一下,只听他讲道:“让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王思珍继续前进,很快进了楼梯。随着电梯门的关闭、况天佑熟悉身影的消失,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此时,时间仿佛停滞,脑子里满是况天佑的身影。以前相聚的欢乐真得不会再有了吗?

电梯停住了,没有再往下降。电梯门打开了,门口露出了况天佑的身影。“我就知道你要哭。我还是不放心啊!”

这时王思珍尽量发泄着悲伤,瞬间的爆发,她抱住了况天佑。“天佑!我恨你!恨你!”

“对不起,珍珍,是我伤害了你。”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不管前生跟你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最怕失去你,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的。在我知道真相以后,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怕再也没有人像你和小铃一样对我了。”

“珍珍,别怕,我和小铃是不会离开你的。我们还会像以住一样对你的。还记得吗,我和小铃曾说过要送给你一个特别的结婚礼物的。别哭了,说好了,不要让别人看见你哭鼻子哟。”

“你会出远门吗?!”

“也许。我要上天遁地,找到让马小铃重新拥有爱的办法。”

“会有办法吗?”

“我坚信爱能创造奇迹!珍珍,我今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陪着你了,希望你好好珍重,照顾好自己,别老让人cāo心了。”

“天佑哥,你会离开这里吗?”

“也许,但不会太久!等我和小铃有了开始后,想必许多事情发展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所有的人都会出来,到时候所有都会了结。”

王思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联系以往的点滴片断,可推断出肯定是不寻常的事,不是普通人所能了解的事。“会有危险吗?”

“不用担心我和小铃,反而我担心你。我怕你卷入这场事非之中。”

“我不怕!”

况天佑双手拍了拍王思珍的肩膀,讲道:“你知道,我和小铃都不希望你冒险。好好的活下去,能让我和小铃看到你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天佑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了。噢,快到了,把眼泪擦干净。”

“天佑哥,我没事,你先忙吧。”

况天佑顿了下,点点头道:“好!”这是第一次他陪王思珍下楼却没有送她上车。他在心里祈祷:让珍珍有好的开始!

况天佑回到了屋里,司徒丽纹盯着他问:“我都听见了。大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况天佑简洁的把昨天自己与暗黑相遇的事讲了下,继续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现在细想昨天的情景,总觉得不大对劲:暗黑言行所透出的情感有股决别的味道。”

“决别?她遇到了麻烦?”

“有这个可能。都怪我,当时一听小铃有事,心乱如麻,失去了查清真相的机会。”

“况大哥,你刚才说的大祭司是谁?她跟大嫂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大祭司和小铃本是同一人。在很久以前,大祭司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幽禁万载,最近才解禁逃出,别一半在世间轮回,到了今世就是马小铃。”

“呃!”司徒惊得张大了嘴巴,问:“她们要合体吗?”

“大祭司曾想这样做,但现在可能不会这样了。暗黑说,因为小铃用爱化尽了她身上的恨,于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个理由似乎不着边啊。”

“嗯,我也担心这个。我心急如焚,不知小铃在哪里了?”

在将臣的大殿里。“你还有未了的心愿吗?”将臣问暗**。

“只要马小铃重新爱上了况天佑,将我的记忆传承给她。不准你偷看!”

“不会,我只要真神的本源记忆。”

“一定是马小铃重新爱上况天佑后才给她,否则只是一个废物,就让随风消逝吧。”

“我记下了。”

“这件黑袍是真神的鲜血化成,就让它化成马小铃的不老不死的泥人身吧。”

“好。”

“最后,我要跟大祭司说些悄悄话,不准你偷听!”

“好。”

暗黑使者被隔空送到了关押大祭司的地方。“大祭司,你现在只是暂时禁闭之苦。度过了这个劫难,你永远zì yóu了。临别之前提醒你牢记以前的天劫之苦,凡事多思量。”

“你真得要去死吗?”

“嗯。如果马小铃重新有了爱,我们还会见面的。虽然我消失了,但我的情感和记忆都会得传承。”

“我明白了。”

“我希望我们以后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

“对,为威征阁而战!皮之不存,毛将附焉?神域没有了,神人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大祭司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神域总算有主了,找到况天佑做守护天神,我们大家都有好rì子过了。”

“况天佑做守护天神?”大祭司十分惊奇。

“有什么不妥吗?”

“暗黑使者,我有种感觉,真正背叛神域的人似乎是你吧?神域谁做主,魔祖才是有资格说话的一个神。

“大祭司,话可不能乱讲!神域有主总比没有主强。众神人乱糟糟的,没有强者慑服,就是乌合之众。如果其他天神做主,有你我的容身之地吗?魔祖是可以做主,可目前他对我们并不怎么友善!况天佑无属,我们无主,他又心善能容人,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以后可以相安无事。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君而侍,总得给自己选条好路吧。”

“话是不错,但还感到有些不妥。”

“况天佑心不够狠、不够果断,这是他的不足,需要我们经常点拔。”

“好,不管你能不能活下来,我都会帮况天佑。”

“不,应该是马小铃能不能再有爱,你应该都帮况天佑。”

“最好是马小铃重新有爱,这样上天才能对得起真正有情人!”

“谢谢你!”

大祭司突然抓住暗黑的手说:“走好。”

暗黑笑了笑,转头叫道:“应该是开始吧。”在关押马小铃的地方,她开始了灵魂复原的事,将臣一直呆在外面守着。她挥手打出五个光钉打入马小铃体内,并双手划圈,引一团黑光雾形成,推向马小铃将其罩在里面,“开!灵魂出窍,半魂回归!”随着一声大喝,一束光芒劈开黑雾透出,一个黑青光团从裂口处飞出,似乎要逃逸,暗黑之魂赶快追上,并发出雷闪之光将其抓住,慢慢消融在一起,最后一道人形在虚空中耸立。

将臣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想:“真神真是心灵手巧!怕暗黑死后,这等秘术恐要绝世了!”

刷,五道光闪,光钉被收回,另一个淡绿sè的魂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啊!”她发出了一声轻叹,问:“这是什么地方?”

将臣问:“马小铃,感觉如何?”

“呃?你在叫我吗?对,对,我就是马小铃。你是谁?”

“先叫我魔祖吧!”将臣奇怪,难道马小铃记忆也没了?他问暗黑:“她好像没有记忆了。”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这千秋万世以来,一直是我半魂主导这副身躯,大部分的记忆在我这边吧。也好,近乎白纸,正好重新开始。”

“也只有这样了,但愿有好的结果。马小铃,我送你一个不老不死的泥人身如何?”

“不老不死?好啊,给我!”

“难道你不说个谢谢?”

“你说给我,是你心甘情愿,凭什么我要谢你。”

“啊?”将臣微愕,没想到马小铃变化如此。“好好,我现在送你回到况天佑身边。如果你们重新开始爱对方,我再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好东西?”

“不死之心!”

“太好啦!现在就给我。”

“马小铃,你太贪得无厌了。”随后,将臣大手一挥,马小铃的半魂被送入了那暗黑身上的黑袍所化的原来马小铃模样的一具**中。“回去,有了爱,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否则,我会杀了你和况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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