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都,王家密室之中,端坐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当今大夏王朝工部尚书王汝明,底下有一道人影,乃是王家暗中势力,暗影统领王凌。
“计划进展如何?”王汝明问道。

“按照计划,赵家已经得到借据,买通天元城县官。一个月后期限一到,就可以光明正**迫沈傲以沈家祖宅抵账。”王凌报告道。

“好。”王汝明眼绽喜sè,心有感触道:“这些年,倒是苦了你了。”

“属下惶恐。”王凌却是不敢邀功。

王汝明眼见王凌yù言又止,笑道:“有什么便问吧。”

王凌迟疑一番,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属下有一事不明,为何大人如此大费周章,图谋小小一间破败祖宅。”

“哼!”王汝明冷哼一声,如愿如cháo的气势从他身躯中迸发,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凝。

王凌大惊,忙跪下身来,惶恐道:“属下该死,请大人责罚。”

这股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眼前的王汝明又恢复了平凡人,淡淡道:“起来吧。”

王凌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后背以背冷汗打湿,旋即他站起身来,低头躬立一旁。

却听王汝明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王家先祖曾任大夏王朝第一任工部尚书,乃是太傅沈不凡的学生。当年的太傅府便是先祖建造完成。这太傅府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隐秘。”

“天大隐秘?难道当年沈不凡想密谋造反?”王凌心中暗惊,不由猜测。

“沈不凡年过古稀,一夜成虚空境……”

“轰!”

王凌只觉脑际轰然巨响,霍然抬头,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一夜成就传说中的虚空境!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半响,他才继续听见汝明下面的话。

“当初沈不凡建造太傅府是为了隐藏某物。此事谁除了沈不凡和先祖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也是无意发现先祖遗留的书信,才知道。可惜书信只剩一半,只知此物藏在太傅府某处,不属方域,乃域外之物,拥有无可想象的威能。沈不凡能够一夜成虚空境,也应该得益此域外之物。”王汝明推断道。

“咕噜……”王凌不由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明白王汝明如此大费周章,不惜除掉沈家,让他派人一直暗中监视沈傲,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所谋乃是这神秘莫测的域外之物。

“沈家世代为官,却都是文官,无一迈入武道。显然连他们都不知道这域外之物的存在。之所以要假借赵家之手,便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暴露真相,引来灭族之祸。留那沈家黄毛小儿一命,也是因为书信上有言,隐藏域外之物的密室只有沈家嫡亲血脉才可以进入。”王汝明一一解释道。

“昏君能够灭沈家满门,他rì说不定就轮到我王家,只要能得到这域外之物,成就虚空境,我们王家实力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改朝换代,成就不世霸业,在无需仰人鼻息,生死不由己。”王汝明眼中满是炽热。

王凌亦是听的热血澎湃,不能自己。

低头沉思片刻,王汝明旋即命令道:“你现在立即前往天元城,一个月后务必要让赵家逼迫那黄毛小儿交出太傅府,并控制住他。但万不可泄露消息,以免引起他人怀疑。事成后,为父会找机会让你由暗转明,进王家家谱。”

“多谢大人,属下定不负所托。”多年夙愿即将实现,王凌压住心中激动,欣然领命。

“去吧,万事小心。”王汝明挥嘱咐。

“是!”也不见怎么动作,王凌消失不见,只留王汝明一人,双眸jīng光四shè,燃烧着熊熊野心!

沈家祖宅,沈傲立于荒废庭院,双手执刀,不断劈砍,一招一式,动作极为规范,却少了几分变幻,毫无杀气,不过片刻,他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直至力气耗尽,他才停手,本是纤细白嫩的双掌遍布老茧。

“我现在所练不过外武道。只是徒有虚表,不堪一击。奈何无名书卷只是大纲,并没记载内武道具体功诀。”沈傲心中无奈。

沈傲便根据无名书卷记载修炼,他聪慧过人,不然也不会如此稚龄便已是秀才,不过几rì便有小成,身子变强壮了几分,但他明白这远远不够。

因为无名书卷上有言,武道有内外之分,外武道,通过修炼招式,空练皮肉,增强身体各项机能,但人之身体有极限,修炼到顶,也不过井底之蛙,就好似石龙武馆,所练就是外武道。

内武道则夺天地之造化,集rì月之灵秀,吸收天地元气,炼化己身,永无极限,拥有鬼神莫测之威,两者不可同rì而语,有着天地之差。

内武道有练气境,开窍境,血融境,元气镜,借象境之分,大夏王朝太祖皇帝便是借象境,可以借助天地异象,凝练大夏真龙,举手投足间,地动山摇,惊天动地。

奈何无名书卷并未记载修炼内武道的具体功诀,他无法吸收天地元气炼化己身,唯有退而求次,练习招式,强壮身体。

“内武道,内武道,到底是怎样一番光景,天地异象又是如何?”无名书卷无疑帮沈傲打开了一道前所未有的大门,让他心生渴望,若他能够进入这道门,成就借象境,赵构和赵家不过蝼蚁,弹指间便灰飞烟灭。

只有掌握超越规矩的无匹力量,他才可以替沈家冤死的冤魂报仇雪恨,王汝明该死,当今狗皇帝也该死!

不过沈傲很快收起心中妄想,因为他深知武道与读书一样,最忌好高骛远,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打好根基,才能乘风破浪。

“啪嗒啪嗒……”

沈傲收敛心神,继续练习招式,却听到王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的五官变得敏锐不少,来人果然是王伯。

王伯眼见沈傲不误正道,又在修炼武艺,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要知道太祖皇帝虽以武开朝,但却以文治国,更严禁百姓私自习武,重文轻武,如今八百年的岁月,文人和武将的地位越发悬殊,而武夫只比贱民高了一级而已。

沈傲弃文从武,在他看来无疑是自甘堕落,将断送沈家百年书香门第,他身为家奴焦急万分,数次劝阻,却是无效,若不是太老爷托付他照顾小少爷,他早以死相谏。

眼见王伯yù言又止,沈傲心知肚明,只能收刀,他少时身体羸弱,险先夭折,七岁那年被送到太傅府养病,王伯负责他的衣食起居,他早视王伯为亲人,所以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

“王伯,陈家怎么说?”未免王伯劝说,沈傲先发制人问道。

“陈家依旧闭门不见。”王伯果然分了神,无奈道。

沈傲想了想,旋即道:“看来陈家也有难言之隐,既然如此,王伯明rì你就不用去了。”

王伯yù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力道:“老奴明白。”

沈傲心中一叹,知道王伯的感受,陈家就算千难万难,也不该一直闭门不见,最起码也可以告知他此事缘由,世态炎凉,这便是人心!

两人也没了谈话的兴趣,看时候也不早便一道用食,途中王伯还是忍不住劝说,他只能含糊其辞,吃完饭,便去了书房,这才让王伯满意的住了嘴。

书房内,沈傲并没有习读四书五经,而是在聚jīng会神的翻阅无名书卷,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况且无名书卷记载奇闻趣事,闻所未闻,让他大开眼界,很是吸引他。

比如上面说他们生活的神州不过是一个方域,除此之外,还有无数方域,这些方域同样孕育各种生命,千姿百态,各是不同,神州不过是沧海一粟。

沈傲虽是不信,毕竟太过诡异,却又心生向往,想去其他方域,感受一番,领略不同之处。

看着看着,沈傲只觉一阵睡意莫名而来,眼皮越来越重,不由沉沉睡去,手中的无名书卷掉在书桌上,苍劲古朴的墨字好似沉睡的巨龙苏醒过来,竟然有如活物,离开书页,组成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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