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K47三把,M82A1一把,AN94一把,M4A1一把,沙漠之鹰两把,瑞士军刀四把,防弹衣一件,未安装的**定时炸弹一个,MK2手榴弹3枚,M84闪光弹一枚,各类型枪械子弹若干盒,皮手套三双,黑sè皮夹一个,笔记本一个。
这是皮箱内的所有东西,这些拆卸好的制式装备在皮箱内平躺着,等着人将它们重新组装。张浩然惊得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就箱子里的这些军火足以毁掉小半个中京市。以国内严打涉枪案的态度,张浩然也不知道这些军火萧青是怎么弄来的。

好半天张浩然的心绪才平复下来,他缓步上前,从皮箱中取出了那个崭新的笔记本。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因为他想知道他心脏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颤抖的手翻开了笔记本,上面是萧青留下的一封亲笔信,从字迹上看记录的时间并不长:“我叫萧青,这是我的真名,也是我最喜欢却以淡忘的名字。国外的同行都习惯叫我‘影子’或是我的另一个外号‘杀手之王’。

是的,我是一个职业杀手。但我觉得我配不上‘杀手之王’这个称号,因为我还有感情。呵呵,或许还有吧。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患了绝症,时间已经不多,可能这是上苍对我的惩罚吧,我决定去自首。

这里存放的是我早年使用过的一些武器,我的宝贝。以现在我的能力已经不需要用它们去杀人了,但我舍不得把它们交给jǐng方,尽管它们的简单粗暴足以给这个社会带来恐慌。

如果看到这封信的人是jǐng察,恭喜你,你可以升职加薪了。

我和jǐng察周旋了整整五年,在这五年中,我在国内国外犯案二十一件,手上的人命三十四条,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所以我才会选择自首,毕竟jǐng方的软弱无法将我送上断头台。

我和国人熟知的白宝山,张君,呼兰大侠之流不同,他们是业余的,而我却是职业的,杀人是一门艺术,不在于人命的多少,在我眼中他们与废物没有区别,jǐng察是没有能力抓到我的,我只能自首。

但愿还有来生,但愿我的事能让国内的孩子们知道,jǐng醒他们不要行差踏错,当然前提是jǐng方有能力查清楚我干的所有事,毕竟我从没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但愿我的来生不再像今生这样-------寂寞。萧青写于自首前。”

张浩然不太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然而这一切又真实地摆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何,这封信让张浩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之感。

“寂寞……”

张浩然从小就体弱多病,这些年除了母亲他身边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小的时候他常被同学笑话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大家都不愿意同他玩,甚至还经常欺负他,挨打那是家常便饭。

在同学的眼中张浩然是个自卑、自闭且懦弱无能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打他的人少了,但欺负他的人还是不少。他身边能称得上朋友的无一例外都是看他家有钱,想从他身上讨到好处的人,张浩然异常的孤独。

随手将笔记本放回皮箱,张浩然又从箱子里取出了那个黑sè的皮夹。皮夹里有若干的美金和RMB,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

张浩然从皮夹中将照片抽了出来,照片上是一个女子。女子的年纪和张浩然一般大小。女子瓜子脸,长头发,明眸皓齿,张浩然的心弦一下就被照片中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拨动了,女子灿烂的微笑让张浩然心中涌升出一丝莫名的哀伤。

不觉,张浩然的眼睛就湿润了。

“这女孩是谁?为什么我会流泪?”张浩然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仔细观察这张照片。照片从角度上看像是偷拍的,它的底部印着拍摄的时间“2011/03/16”是几个月前刚拍的照片。

张浩然将照片翻了个面,就见它的背面用钢笔写着几个小字,字体清秀:妹妹王玙佳。

“王玙佳?萧青的妹妹?为什么不姓萧?”张浩然陷入了沉思。

这时,一辆卡车从公路上飞驰而过,车声将张浩然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这里不宜久留。

张浩然赶紧把皮包揣进兜里,又将沉重的皮箱重新掩埋封存在地中。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义务替萧青保管好这些东西,因为萧青不愿意让jǐng方找到这些。

“等等,我为什么要替他保管这些要命的东西?”张浩然怀疑自己是魔障了,“算了,谁让我的心是他的。”

张浩然替自己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妥善地处理了这批军火,他寻思着抽空将东西转移一下,这批军火要是落在jǐng方手上也就罢了,要是被犯罪分子弄到手那可得破天了。

锁上厂房,张浩然在公路边等了半个钟头拦下一辆回城的私家车,想花钱让人送他一程。

这是一辆红sè的全新的迷你库帕,张浩然推断开车的司机应该是个女人,年纪不大,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推断,这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果然,车窗摇下,一个女孩从驾驶座上探出了脑袋:“小子,想搭便车?”女子有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柔顺得像瀑布一般,秋水般的明眸澄清乌亮,上身着一件jīng致的牛仔服,美得无以复加。

甜美而富有磁xìng的声音传入张浩然的耳中,张浩然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酸得发疼,一下子愣在原地:“王……”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萧青照片里那个美貌的女孩,萧青的妹妹----王玙佳。

这是一个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张浩然的内心开始慌乱、不安,那酸楚的感觉也一直伴随着他,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认识?”在王玙佳的印象中她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男子一米七的个头,长发,消瘦,容貌还算清秀,却也不是十分出众的那种人,一身干净的运动服,看打扮像一个学生。

张浩然默不作声,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王玙佳,王玙佳被张浩然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解道:“朋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吗?我问你是不是要搭便车?”

“是。”张浩然点了点头。

“有带身份证吗?我看一看。”

张浩然闻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皮夹,抽出里面的身份证递给了王玙佳。

王玙佳接过身份证,又瞄了张浩然一眼用以确认张浩然的容貌是否于与证件上的相符,道:“别介意,这条路平时走的车少,附近也没农家,我就看看。张浩然是吧……行了,上车。”

“上车啊,怎么了?”王玙佳惊讶的发现张浩然的眼中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噗嗤,我让你搭个便车而已,不至于感动得哭吧。”

“沙子。”王玙佳的笑声拉回了张浩然沸腾的思绪,张浩然随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珠上了车。

王玙佳不确定让这个奇怪的陌生人上车的行为是否正确,好在她心中还有些底气,且不说张浩然是不是坏人,就算是,那也得以程度而论,比张浩然更古怪的她也接触过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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