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将那两个孩子,就这样放任不管啊?前两天我到后林的池塘边看了看。呵呵,你养下的那些个铜鲤,可是被那两个祸害了不少了。”大殿旁边的意见禅房里,戒严大师盘膝坐在一个草藤编制的蒲团上,睁开了眼睛说道。
“呵呵呵,这两个小东西,还真是个祸害。我本想晾他们些时rì,收一下他们的心xìng。呵呵,这可好,祸害起我的铜鲤来了。希望能给我留下几条鱼苗才好。”戒空老和尚也张开了双目,苦笑道。

“师兄,他们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在这些弟子中会有一些很不好的影响。”戒严大师认真说道。

“唉,我们出家人,无需要考虑这些俗尘之念。这两个小魔头,对于寺里的那些个小光头们,说不得也是一场造化。出家人修的是心,讲究的是悟,若总是游离在这俗尘之外,是不会有什么长进的。”

“呵呵,师兄如今的境界,怕是当年的师父,也有所不如了。”戒严由衷的说道。

“这些是理,都是先人经过了万千岁月总结而来的,而我们则需要走出自己的道。”

戒空感慨道,可话音还未落,便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

“住持,师父快去看看吧。舍房那边马上快要打起来了。”青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样子很是焦急。

“怎么回事?”戒严皱眉问道,青书这个孩子他还是很了解的,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定然不会如此的慌乱。

“师父,您还是去看看吧。是大师兄他们和新来的两位师兄,若是去晚了可真就打起来了。”青书很是急切的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看到青书的到来,戒空也就猜到了。定是那两个小家伙又惹事了,这次看来是闹出大动静来了。

太阳一点点的从东面升起,此刻僧侣的舍房外,分别有两方人在对持。人多的一方一脸的愤怒,虽然都是清一sè的和尚,但此刻却是没有了一点方外人士的淡定。

而另一方则只有两人,此刻却是嬉皮笑脸,得意非常。

再看中间房舍,门框上方挂着一幅牌匾,准确的说那也不算是一块匾。

仔细一些便能看得出,那竟是一张破旧的棺材盖,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后,挂在了僧侣房舍的门梁上。

然而,最让人愤恨的是,漆黑棺材盖上写着四个明晃晃的金sè大字“贞洁烈女”。

“怎么地了?你们不是喜欢给自己挂个牌坊吗?今天小爷帮你挂上了,不来谢谢小爷,还想恩将仇报啊?”胡大嘴巴此刻唾沫星子乱飞,虽然忙活了一夜,但是看起来依然jīng神抖擞。

“看到了没有,贞洁烈女,这是给你们这些婊子最高的美誉。”大嘴巴就是大嘴巴,不管是什么话,都是张口就能说的出。

“欺人太甚,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这件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押他们去见住持,这种人决不能再留在寺里了。”

“如此年龄,心思便这样的恶毒,长大了也定是一方祸害。”

“抓住他们,这次决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一群和尚全都黑着脸,将这二人围住。眼看就要动手。

邱泽和胡言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棍子,显然也是有备而来。

“胡闹,都给我住手。你们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暴喝,便看到有三个人从远处快步走来。

这三人便是,戒空戒严还有青书,刚刚出声喝止的,便是戒严大师。

“住持,师父。”“师父您看……”

“住持,他们昨天就将青由都给打伤了。”

众和尚们看到戒空戒严都来了,便都向着两边退开,露出了还挂在房门上的那块破棺材盖。并且七嘴八舌如此这般的,向这二人述说着事情的始末。

戒严看到了棺材板上的四个大字后,当场脸就绿了,气的嘴角直哆嗦。

戒空老和尚也在盯着这四个明晃晃的大字。不过却并未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原有的微笑。

“好字,这四个字笔锋锐利,苍劲有力,而且还不失灵动。好……”戒空大和尚不仅没有生气,居然还微笑着称赞了起来。

戒空这一赞,可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这让很多人都很是不解,还有很多的小和尚心里更很是不满。

戒空玩的这一手,就连邱泽和胡言都是觉得错愕不已,很是迷惑。心里暗道:这老和尚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邱泽,这几个字是你写的吧?”老和尚看着邱泽,和善的笑了笑,也不等邱泽回话,便又说道。

“字是好字,写的很漂亮。不过却挂的不是地方,我们这寺院里也没有姑娘啊。如果把这副字送给一个妇人的话,我想她会很高兴的。”老和尚优哉游哉的说着,也不顾别人是否有要吐血的心情。

“好了,这字我收下了。这两天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都有错。从今rì起,罚你们每人每天劈柴五担,挑水十桶,时限一个月。”

“是,师伯。”和尚们此刻很听话。

“啊……用不用的了那么多柴啊?不是有引渡的泉水吗?”邱泽和胡大嘴巴很不情愿。

“这是处罚,用不用的了倒是另外一回事了。”老和尚笑眯眯的说道:“哦,邱泽就不用罚做这些了。”

峰回路转,邱泽俩眼激动的看向了老和尚。

“邱泽的字写的很漂亮,这样吧,藏经阁里的经文都有些破旧了,你就把藏经阁里的经文,全都翻抄一遍吧。恩……就不限时了,什么时候抄完,就算是什么时候结束吧。”老和尚依然和蔼的笑着。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眼冒jīng光,透着无比的兴奋。只有邱泽……小脸透绿透绿的。

邱泽这会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庙里最yīn毒的,就是那个成天摆出一副jiān笑的老和尚。邱泽此时黑着脸咬牙腹诽,几乎将老和尚祖上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呵呵呵,抄写的时候可一定要认真,将来我会在藏经阁内留下卷文。注明这楼内经书全是由邱泽翻本,泽福后人。虽是抄写经文,更是积下了无量的功德啊!”

听到此话,邱泽的脸更是里外都绿了个透亮。妈的,这老和尚明显是在堵自己后路啊。如果真是一个不小心……这还不地让这名字,臭上好几代啊?就没见过这么yīn毒的人。

“妈的,这老和尚太yīn毒了,我玩不过他。”邱泽一边心里嘀咕,一边想着对策。

**战法教导我们,打不过,逃不了,就先服个软。男子汉大丈夫,该不要脸时,就不要脸。若yù麻痹敌人,就先要让自己麻木……

“臭……啊呸,那个什么,师父啊。弟子年纪小,不懂事,惹您老人家生气了。弟子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弟子这一回吧。还有啊,就是那几个字啊,那也不是弟子写的。是镇子上学堂里的黄老师写的,真和弟子没关系。弟子的字最臭了,黄老师都说了,我的字就跟狗爬的猪拱的似的,这辈子都没救了。”

邱泽一边在求饶,一边心里也不住的在嘀咕。黄大叔啊,情况紧急,只能拿你先顶上去了,你可要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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