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杨建斌意识到自己穿越到明朝崇祯元年的时候,还来不及再继续向他这令一个世界的嫂嫂询问一些其他的问题。猝不及防,像是别人打了当头一棒似的,整个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晕眩起来,让他感觉到整个房间似乎都在不停地旋转。
与此同时,一个名字叫作李宗亮的二八年华好少年,从小大大所承载的记忆像是一阵疾风骤雨,狠狠地撞开了杨建斌记忆的闸门,浩浩荡荡一股脑儿地涌进了他波澜壮阔的脑海里面去了。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种前所未有的晕眩感才慢慢地逐渐消散,直至他的意识恢复到清醒时的状态。

“叔叔,你,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自己的小叔子目光呆滞、如泥塑雕刻板愣在那里不做动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作为嫂嫂的丁chūn儿很是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了现在已经,嫂嫂不必担心。”杨建斌的大脑里已经储存了刚才李宗亮的那些记忆,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必须要扮演起在这个世界里的新角sè。他意识到自己从此就不不能再是杨建斌,而是丁chūn儿的叔叔李宗亮,话语间就略带几分客气,回答道。

“嗯,没事就好。”丁chūn儿听完李宗亮的回答后,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小半碗汤药,复又坐回了床沿上,递给李宗亮说:“刚才我给你喂的药,都被你给吐出来了。好在还剩下了这小半碗,快,赶紧喝完了它。不然,很快就凉了,那就不能喝了。”

用略微颤抖着的双手接过丁chūn儿手中的那小半碗汤药,让李宗亮感到头疼不已。他平时得个发烧感冒,都很少去医院打针输液,顶多吃点儿口服药,多喝开水,再盖着被子睡上几个大觉,过不了两三天就康复了,最让他痛苦的的就是喝板蓝根了。而现在,让他喝比板蓝根还要苦涩的上不知多少倍的汤药,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刚才在李宗亮睡觉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嘴里跟吃了苦瓜是的那般苦涩,现在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的嫂嫂在为他喂食汤杨,难怪让他感到苦涩难耐,那些流淌进最里面的汤药根本就无法下咽,只好一口一口地又给突出了出来。就拿现在来说,他嘴里面还残留着一股子苦涩的草药味儿呢。

如今的他是一个生活在五百多年前的明朝的人,在那个医疗卫生事业不如现代发达的时代,只要是人生病的时候,就只能喝水煮草药进行治疗。这在当时的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要不然,明朝也不会出现医药巨著《本草纲目》,就是把它放在五百多年的今天,在世界医药界也依然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而李宗亮在这个时代生病喝草药早就习以为常的嫂嫂面前,当然不能露怯。万一被发觉出太过于明显的破绽的话,后果就可想而知了。想到这里,李宗亮举起那小半碗的汤药,长大嘴唇,脖子一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抵抗反应,就“咕咚”两声,一饮而尽。从他一脸苦瓜相的面部表情来看,就知道当时他在咽下这小半碗的汤药的时候,心里该是多么的难受,同时内心也在备受煎熬。

“叔叔,你刚醒过来,看起来气sè也不是太好,也不宜走动,你还是老老实实滴躺在床上休息吧。等到晌午头上,我再过来叫你吃午饭。”从满脸愁容的李宗亮手中接过那只空空如也的搪瓷碗,丁chūn儿转身yù走时,叮嘱道。

“嗯。”李宗亮勉强地从嘴角处挤出一丝笑意,看着眼前的这个蒙着黑纱的嫂嫂,强撑着进入肚子里的那些苦涩的液体,漫不经心滴应答了一声。

待丁chūn儿从房间里离开后,李宗亮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不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遭遇的那场车祸,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女友小玲,并在脑海里发出一连串的问号:她有没有受伤?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在世上?而且,始终闪现在他脑海中都是那辆通过人行道时,没有减速行驶的小轿车即将撞上小玲的画面。一联想到这个情景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为小玲担惊受怕起来。

而他的记忆没有保存的接下来放生的时候,那就是当小轿车即将撞上小玲的时候,是他从小玲的身后如一只猎豹一般窜了出来,紧紧地拥抱住了小玲的玉体。而小轿车撞到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身体罢了。对于这些,当时脑子却都是一片空白、只顾着舍身救小玲的他,根本就没有对以后发生的事情有丝毫的记忆。

正当他满脑子里都是小玲身影的时候,突然,猝不及防地画面一闪,一脸委屈、默不作声地哭泣着的小燕,跃入脑海。接下来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小玲指着他跟小燕破口大骂的狗血场面。像是倒着从后往前过电影一样,每一个镜头,梅一帧画面,让李宗亮想来,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越想越让李宗亮心里百般纠结,他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咋跟三角恋似的呢。想的头都大了。思来想去,只好按照丁chūn儿的吩咐,闭上眼睛,抛却杂念,钻进被窝,心无旁骛地睡上一个回笼觉,养jīng蓄锐。

可是,正当李宗亮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脑子里却出现了刚才为他喂食汤药的哪个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的女子,也就是他的嫂嫂。始终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那就是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他要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巾来前来给自己的小叔子喂食汤药呢?这难道是她们这个时代的一种风俗习惯么?想着,想着,就呼呼地睡去了。

杨建斌的大脑里只是储存了李宗亮的一些记忆的片段而已,也只能说是一个大致的轮廓,并不是全部的记忆。对于哪个时代当地的风土人情,她还是一无所知的。自然,对于丁chūn儿蒙着黑sè面纱,颇感到有些好奇。因为在他有限的认知中,只有印度以及阿拉伯地区的女人才喜好蒙着面纱。对于并不知事情原委的李宗亮来说,应该说也是情有可原的,不知者无罪嘛。

刚过午时,睡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李宗亮醒了过来,便坐起身来,伸了伸个懒腰,在他睁开惺忪睡眼的一刹那,眼睛的余光影影绰绰地瞥见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像是被吸铁石给吸住了一样,猛的转过头去,想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李宗亮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粗矿的汉子,金刀立马的坐在凳子上,一脸慈祥的与他对视着。

打开记忆的大门,李宗亮想起来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亲哥哥李宗明。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为他明眸皓齿的嫂嫂丁chūn儿打抱不平起来。

于是乎,李宗亮暗自愤愤不平地道:自己的这个哥哥长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除了身材魁梧力气比一般的男人大之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过人之处。这要是放在五百年后的农村里,要是家境贫寒的话,一定是会有打光棍的危险的。要知道,现代的女孩子的理想中的择偶对象,无一例外都是拿着“高富帅”的指标放在男人们中间,进行一番jīng挑细选后才会托付终生的。

在心里边揶揄完了几下他的这个哥哥,李宗亮转念一想,又开始对他的嫂嫂评头论足起来,心道:仅仅凭借着丁chūn儿的这副面容娇好的长相,无论是放在古代,还是搁在现代,都可以称得上是个美人胚子,绝对是不愁嫁的。怎么就在这个时代,这一对夫妻就成了一个美女和野兽的组合了呢。正是应了那句话——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此言不虚,这不,他亲眼目睹了这个活生生的例证。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宗亮,你看着哥哥在想些什么呢?”坐在凳子上的李宗明,看到起床没多久的李宗亮,坐起上半身,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的,便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了李宗亮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掌,在他眼前缓来回晃了一下,问询道。

“没,没想什么。只,只是好久没有睁开眼睛见哥哥了,就,就想多看几眼哥哥。万,万一哪天再闭上眼睛,就,就再也看不到哥哥了。”李宗亮听完李宗明的文化,赶紧抽身而出,磕磕绊绊地略带着几分调皮的口吻回答道。

“休,休要胡说八道。你既然已经病愈了,以后就不会再得这种怪病了。”李宗明忙不迭地对李宗亮刚才的胡诌嗔怪道。

在李宗亮没有没有醒来的小半个时辰钱,李宗明就近了家门。当丁chūn儿把李宗亮病愈的消息告诉了他之后,走了死五里地路途的他,都没有来得及去洗把脸,就直奔了李宗亮的房间,看一眼他大病初愈的弟弟。

当李宗明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才发现李宗亮躺在床上打着微弱的鼾声,正在睡觉中。他就大把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他一边看着熟睡着的李宗亮,一边抑制着难掩的激动之情。当李宗亮醒过来的时候,他内心里那团如烈火般的兴奋和喜悦之感,竟然就渐渐地熄灭了,而这个时候的他,心情平静如水,偶尔会掀起魏续的涟漪。

“哥哥,兄弟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下哥哥,不知可否?”李宗亮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面纱的事情来,便鼓足勇气,试探着问询道。

“兄弟,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了,只要哥哥知道的,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李宗明听到自己的弟弟一脸的疑惑莫样儿,拍了一下胸脯,满口答应道。

“既然哥哥答应了兄弟,那我可就问了。”李宗亮抿了抿嘴唇,沉吟了片刻后,和盘托出了心中的疑惑:“今天上午嫂嫂来给为喂汤杨的时候,为何脸上要戴着一条看样子不薄的面纱呢?这让兄弟我感到很是奇怪,不知道哥哥是否知道其中的缘由呢?”

一听到李宗亮提出的这个问题,李宗明就“哈哈”地开怀大笑起来。边笑边在心中暗自庆幸道:我还以为这小子一见了我,要问我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呢,故意难为我呢,没想到他竟然问了这个只有我才能解答的问题,这下,算是他问对人了。

“实不相瞒,事情的原委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多月前,刚开始给你看病的那几个郎中,都说你染上的是无药可救的重疾,而且还有可能会传染给其他人。于是,我就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来。每次,我跟你嫂嫂来你房间里的时候,都戴着一层厚一点的面纱,以免被传染上。你,你兄长我,我这才出此下策的。”李宗明看到自己的弟弟康复后心情大好,便不再藏着掖着,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话说到动情处,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磕磕绊绊地说道。

“不过,现在仔细一想,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儿。要是真的是那些庸医们口中说的那样严重的话,在兄弟你生病期间,隔三差五地前来探望你的从小玩现在的好伙伴李牛儿,他进来你房间里面时就没有戴过一次面纱。而且,现在这家伙还生龙活虎的活着呢。如此看来,戴面纱却是有点儿画蛇添足了。”不等李宗亮接过话茬,李宗明继续补充道。

听完李宗明上述的这番话,终于让疑问重重的李宗亮茅塞顿开,暗自在心中骂道:戴面纱,我还以为是这个时代在当地的一种风俗习惯呢。打死我也没有想到,从我的这个哥哥的口中听到这样滑天下之大稽的解释。我靠,怎么无论在那个时代,这些无良的医生,除了打着“救死扶伤”的幌子外,有时候,还真的是坑爹哈。

就在李宗亮正待接着话茬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房间外,传来了丁chūn儿呼唤他们哥俩儿吃饭的声音,就此打断了这对兄弟之间别开生面的谈话。

“叔叔,相公,饭菜都已经烧好了。你们都赶紧来堂屋客厅,再不来的话,饭菜可都凉了。有什么话等到吃完了饭以后再说吧。光顾着说话不知道吃饭了哈,再不出来吃饭,我可就刷碗刷锅了哈。”丁chūn儿缓步来到李宗亮的房间外,隐隐约约的听到房间里的哥俩儿聊的不亦说乎,似乎连吃饭的事情都要抛却脑后了,便杏眼一瞪,叉着小蛮腰,清了清嗓子,没好气的朝着房间里面绵里藏针地说道。

听完丁chūn儿的这番话,房间里的哥俩儿都不再说话了,李宗亮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了衣服,蹬上了鞋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后,就跟随者李宗明,一起赶往两米外的堂屋客厅。

在赶往堂屋客厅的途中,李宗亮在心中暗自纳闷道:刚才听完丁chūn儿的喊话,李宗明怎么就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呢,而且,还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好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遭受体罚体罚一样。没想到他的块头儿这么大,却还如此怕自己的老婆。由此看来,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婚后的男人们概莫能外的都会患上一种通病,那就是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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