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疑惑,刘彦昌面sè古怪看着华安,差点就要扯着对方的脖领子问:“你丫的编号是不是九五二七?”
华安行过礼后,回到尹院首身边,看着刘彦昌,满面怒气,道:“我已经行过礼了,是不是该你了?”

刘彦昌笑道:“我?该我什么?”

“你……”华安被刘彦昌噎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在那‘你…你’了半天,最后道:“既然我已经行过礼节,是不是该你对我们院首大人行礼了?”

尹院首一直没有说话,之所以放纵华安,是因为他十分好奇,这刘彦昌究竟能够讲出什么歪理来。脸上不喜不怒,就这样看着刘彦昌,等待他的下文。

刘彦昌这个人,你对他好,他十倍还之,你对他不好,百倍偿还。就向对待慕容秋与梁山伯时,他嬉笑怒骂,以心相交,因为,刘彦昌把他们当做朋友。

一旦别人对他并不恭敬,他自然也不会将对方放在眼里,这可以说是一种傲气,或者说是他的处事态度。自从虎归山一战,他拥有法力之后,这种xìng格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所变化。

他是怪人,之前所说的,只是他平时生活中的样子。如果换到他的工作当中,就算是在前世,他都有着一种固执,甚至可以说是偏执。一旦投身工作当中,他总是要做的最好,最到最后,否则,也不会错过前世时与女友的相会,而重生到这里。

“长辈自然是长辈,可是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我还需要以礼待之吗?而老师,对不起,尹院首,你暂时还不是我的老师。”刘彦昌不卑不亢的答道。

梁山伯对刘彦昌直使眼sè,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后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生活在白马书院当中,如今得罪了白马书院的院首,今后刘彦昌的rì子还会好过吗?

可是对方却似乎不领情,梁山伯无奈,只能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这话听在华安的耳朵里,简直快把肺气炸了,古代最重视礼仪,尤其是读书人,华安双眼冒火,但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站在那里,气的混身哆嗦,脸sè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当真jīng彩至极。

尹院首笑了,没想到刘彦昌还能说出番话,虽然刁钻了一些,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没有反驳刘彦昌,而是对着身边的华安说道:“华安,给他们两个安排两间厢房,记得,不可慢待‘客人’,辱没了我们白马书院的名头,我拿你试问!”

他将‘客人’两字咬的很重,一脸笑意。

梁山伯强拉着刘彦昌谢过尹院首,跟着华安走出房间。

出了门,华安看也不看两人一眼,走的飞快,两人也不在意,跟随着他,辗转间过了几座别院,这才来到为两人安排的住所,华安打开门,房间内非常简单整齐,除却木床被褥,文房四宝,就只有一方书桌与一把椅子。

两人十分满意,倒也不喜欢奢华,分别进入自己的房子整理,华安站在门外,不情愿道:“晚餐会有人送来的,明天早上到前院报道,就这么多了,你们两个还有别的事情吗?”

梁山伯摇头感谢,刘彦昌却是突然问道:“华安不是你的本名吧?你本名叫什么?”

得,他还没忘了这茬。

华安被刘彦昌问的一楞,下意识道:“华安确实不是我的本名,是院首为我起的,我本名叫李二柱。怎么了?”说完,华安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交代的这么清楚。

刘彦昌如释重负,道:“哦,没什么事,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怪人怪事多。”华安嘟囔着离开,心中暗想:“我这便去禀告他人,将你的言行告诉他们,看你明rì怎么抬的起头!”

刘彦昌没有什么东西可整理的,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就独自一人来到院子中闲逛,这座别院当中,房间并不算多,只有廖廖五间而已,其余三间的主人还没有回来,梁山伯又在整理东西,刘彦昌感觉十分无趣,又回到房间中,准备入睡。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无聊之下,从功德云坠当中拿出那根虎骨打量起来,只见虎啸的骨头雪白,宛若新死一样,丝毫没有钙化的迹象。

刘彦昌感叹:“想不到,功德云坠还有保鲜的功能,等于一个随身冰箱啊!”

“这个时候估计也没地方去弄酒,虎骨与虎鞭没办法泡啊!”刘彦昌自语,又将虎骨扔进功德云坠,突然想起血sè山河自从归自己所有后,一直竟忘了拿出来看看,当下从怀中拿出血sè山河打量起来。

古朴的画卷,与寻常画锦一样,没有丝毫出奇之处,只是画中的山,画中水,画中的草木,都是猩红的血sè,刘彦昌探入一丝神识,想了解一下血sè山河。

可就在他刚刚探去其中之时,那丝神丝却瞬间消散,不复存在,隐约当中,刘彦昌似乎听见了万魂在咆哮,在怒吼,带着极度不甘,带着滔天的怨气,将他的那丝神识刹那间吞没。

刘彦昌惊出一头冷汗,没有想到血sè山河当中的怨气竟然如此之强,还好自己只是探入一丝神识,而不是所有,否则恐怕自己的所有神识都会被吞噬。如果真的是那样,刘彦昌很有可能瞬间变成一个修为强大,神识全无之人。

这就等于一个四肢发达的健壮汉子,失去了视觉与听觉,空有一身蛮力,只要别人略施小计,就能要了刘彦昌的命。

再也不敢竟神识探入其中,刘彦昌顺手将血sè山河放在胸膛之上,喘着粗气。忽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功德云坠光芒大闪,并不是五sè云片中的任何一种颜sè,而是至纯至净的白sè,化做一条光柱,全部没入了血sè山河当中,只持续了片刻,就重归平静。

刘彦昌赶紧将血sè山河拿开,举在空中的手却突然停住了,刘彦昌呆呆的看血sè山河,不敢相信眼前血sè山河,还是不是从前的血sè山河。

古卷古朴无华,只是比之从前,更多了一丝圣洁之意,画卷中的山还在,水依然,树木仍然高大粗壮,只是,原来那层猩红的血s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山峰巍峨壮丽,恢复本sè。大河滔滔不绝,碧蓝澄净。古木粗壮耸立,绿意盎然。一切竟然都已经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刘彦昌再次探出一丝神识,进入血sè山河当中。却没有被吞噬,神识游入其中,心情也随之舒畅,万魂咆哮不见了,那滔天的怨气也不见,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从血sè山河中退出后,暂时也不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能检查功德云坠,他却猛然发现,功德云坠几乎没有丝毫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那些鸡肋般的功德数量,却是猛减,由原来的五百三十多万,直接减少到还剩三十多万,足足少了五百万功德之巨。

刘彦昌苦笑出声,虽然功德云坠当中的功德数量并不算什么。可是,那可是代表着,自己帮天下人预防了天花才得来的。

略微猜想,刘彦昌就已明了。血sè山河中的万魂与怨气,恐怕都已经被五百万功德抵消了,这才恢复了本来面目。只是,万对百万,这也太过不平衡了吧?

算了,既然功德云坠中的功德数量没有别的用处,恢复血sè山河的本来面目也是好的。他可是已经见过血sè山河的威力,今后一定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刘彦昌不断的安慰自己。

把功德云坠贴身放好,又准备收起血sè山河,刘彦昌不经意间摸到几个凹痕,立即查开,只见那是几个古字,刻在画卷的画轴之上,仔细辨认之下,刘彦昌轻声念了出来:“山河社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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