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虎,慕容蓝落说等下要你好看。”四眼田鸡大力咬了一口火腿肠,要不是你阿虎出的馊主意,我现在也在喝牛肉汤了。贝晓丹还在卖力烧烤鸡腿,不过那味道让人不敢恭维。
叶玉虎接过一只焦黑的鸡腿,抖抖索索地盯着,愣是不敢下嘴,说:“慕容蓝落怕她做什么,小丹,你烤的鸡腿真美味……”

贝晓丹笑着看他:“既然喜欢那就吃啊!”

心上人亲手做的东西,叶玉虎心在滴血,三口两口吃完,嚼也不嚼直接咽到肚里,叫声:“我去那边小便一下。”捂着嘴撒腿就跑,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哇的一声全部吐出来,惨笑道:“没整到廖老师,自己小命反而要玩完了。”慢腾腾回到营地,贝晓丹又烤好了一只更焦的等着他:“阿虎,你还没吃饱吧,再来。”

慕容蓝落认识这个新老师不过一个礼拜,在旷课半个月后回到学校,同学们说换了新老师,而且他们说这个新老师是个大菜鸟,是学校已经放弃了他们班级才送来的替死鬼,她当时根本就不屑一顾。

到后来廖老师赌球被整,输了几千块,她觉得这老师除了没能力还特别贪财,便完全置之不理了。可是在“冰雨如cháo”演唱会上,她坐在另一个区域,看到老师上台唱歌,和偶像拥抱,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发现这个人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虽然廖老师总喜欢吹牛,大言澹澹,可他讲课生动有趣,甚至吸引得自己不再睡觉,今天又给自己一番惊喜。她开始对老廖有了传统意义上的师生好感。

午餐之后,大家zì yóu活动,有人去湖边钓鱼,有人去上游寻找瀑布,有人在树林找蘑菇,乐趣盎然。

“老师,我们来玩扑克吧。”慕容蓝落说着在草地上铺开干净的布,“芷卉姐姐,我们四个人一起来,周安,你在旁边看着。”可怜的周安被自动排除在四个人之外。

老廖心里盘算:“这个周安分明是个经常被欺负的角sè,总被她们喝来吆去,我得找个机会问问。她为什么叫沈芷卉做姐姐,莫非沈芷卉年龄比她们大,在她们当中有威信?这个得好好笼络一下。”

“我们玩‘双扣’吧,输的脸上要被贴纸条,还要负责晚餐哦。”艾紫莹提议道。

“双扣”这种玩法在中海很流行,单张牌中A最大,2最小,可以同时出五张顺子和五张同花,四条最大,可以“炸”别的牌。

“那我和老师一个队伍,慕容你和紫莹。”沈芷卉以为慕容蓝落想作弄老师,便“善意”地配合她们。

“啊?”慕容蓝落刚对老师产生了微妙的好感,正要接近观察他,没想到被尊敬的姐姐抢了先,闷闷不乐,“那好吧。”又想:“既然这样,那我不如整老师,看看他什么反应。”

周安站在老廖身后看牌,每当他抽到好牌,就会给旁边的慕容冰雨做手势,四条五,就是左手伸出四根手指,右手伸出五根手指,慕容蓝落和艾紫莹一目了然。不过……他要是有四条K,那该怎么表达……

“跟我玩牌,你们还嫩着呢。”廖学兵混迹黑社会多年,牌局上的伎俩多少知道一些,打量众人脸sè,偷偷笑了。

“不怕死的就来!”慕容冰雨甩出五张一sè的红桃,“这下没人比我大了吧。”

“我炸!”廖学兵四条五压下。

“你的牌好,暂时避避风头。”慕容蓝落心道。

廖学兵理所当然赢了一局,两个女生还道他侥幸抽到好牌,可是接连几局下来,慕容蓝落脸上贴满纸条,她明白自己撞上高手了。

贝晓丹凑他们旁边看热闹,连叶玉虎叫去钓鱼都纹丝不动。四眼知道老大对贝晓丹的非分之想,悄悄拉着他的衣袖说:“等等吧,下午去游泳还怕没机会吗?”

追究起来,叶玉虎是在廖老师来班里任课以后,他才发觉自己喜欢上贝晓丹的。从前他们只是和四眼、陈有年、熊猫静等人一起玩得很要好的伙伴,当时他要贝晓丹去钓老师的MSN号码,当那天这个熟悉已久的女孩子扯着老师的衣袖撒娇要号码,那种青chūn荡漾的样子触动了他心灵的那根弦。

第一次约贝晓丹出去逛街是在那天中午,可惜被万恶的廖老师撞破。幸好,那天他不小心见到廖老师的真实力量。当时叶玉虎被小混混击倒,差点晕过去——看上去很像真的晕倒——廖老师把贝晓丹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趴在地上的他看到诡异的一幕,老师刚转过头挨了两拳,然后闪电般地出手了:只用三十多秒钟,把一个小混混打得脱了五六枚牙齿,把一个打得吐血,还有一个脸上开花,一个昏倒。小混混马上抬起受伤的同伴逃之夭夭。

这个秘密留在叶玉虎心里一直没对任何人讲过,他发誓要探出廖老师那些见不得人的**。

回来后崔政几次三番要跟老师硬碰硬,叶玉虎则觉得yīn谋更为合适,两人竟隐隐产生分歧,嘴上虽然不说,这次露营却分成了两派。

“哼,跟廖老师来硬的,他当过汽车修理工,力大无穷,连蒙军都不是对手,你崔政简直是自讨没趣。”

慕容蓝落几乎局都输,越玩越是没劲,越输越是委屈,心里的火气越积越大,她本来就是个任xìng小孩,把扑克望天上一扔,任由扑克纷纷扬扬散落,叫道:“我不玩了!”

廖学兵轻轻帮她揭掉脸上的纸条,微笑道:“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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