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大唐帝国贞观十七年,外有众家国公镇守边陲,内有钦天监斩妖除魔,天下安定,百姓乐业,四方臣服,共尊太宗世民为天可汗。
都城长安在当世异人,国师徐茂公的督建下,九宫布格暗合天幕九曜之星,一条朱雀大街纵贯其中,又将长安分成了东西两个八卦奇形阵,聚龙气,防邪魔,神妙万方。

这天,繁华喧嚣的长安城内,忽然出现了一个俊俏异常的和尚,到处跟人打听着钦天监的所在。如此招摇的打听当朝巨擎的位置,谁敢回答他?于是全都摇头装作不知。和尚却依旧不自觉的耐心的挨家挨户打听着,不出盏茶时间,三条身形矫健,修为不弱的‘尾巴’,便遥遥的坠住了和尚。

“钦天监总部之人果然不简单,这三人功法虽然不属上乘,但修为很扎实,估计有个七八十年的苦修,看来是钦天监布置在外围的探子。嗯,来的正好。”

一念及此,玄奘走进了路旁一家酒楼,径直在大堂正中的桌前坐下,笑眯眯的看着门口。果然,三条尾巴也尽职的跟了进来,一看玄奘正冲他们咧嘴微笑,不由齐齐一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旁边一张桌子坐下。

小二搭着白净的汗巾,点头哈腰的走过来,“这位大师,小店有上好的素菜、馒头,您来点儿什么?”

玄奘笑眯眯的递过一片金叶子,道,“给贫僧来两碟凉盘,再来坛陈年花雕。”“好咧!”小二刚要转身离去,便被玄奘叫住了,“给门旁那桌的三位施主上一桌拿手的酒席,算在贫僧帐上。”

小二闻言一愣,但有钱的就是大爷,遂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困惑的看着手中十足真金的金叶子,摇头感慨道,“这年头ri子过的太好了,连靠化缘为生的和尚都能吃酒楼,还能大模大样的请客,唉,可怜我这等天纵奇才,聪慧过人的俊杰,却只能窝在这酒楼当跑堂的,没天理啊。”……

片刻工夫,玄奘这边的两盘凉拌,一坛花雕便上齐了,三条尾巴那桌也流水般的上了酒菜。三人之中领头的一人长相斯文,拉住上菜的小二道,“小二哥,我们并没有点菜,是不是弄错了?”

小二连忙恭敬的一指玄奘,“这位爷,是那位大师请各位的。”

三人脸sè不由齐变,目光不善的看向玄奘。玄奘依旧笑眯眯的,端起酒碗,微微示意,便一饮而尽。

钦天监汇聚天下奇人异士,更贵为当朝巨擎,众弟子都受过严格训练,无论如何,也不会失礼于外人。遂在那长相斯文之人的带领下,三人齐齐端起酒碗,回敬了玄奘一碗。

玄奘笑眯眯的道,“跟了贫僧一路,辛苦你们了,先吃饭,有什么话,吃过之后再说。”言罢,便自斟自饮起来,甚是悠闲。

钦天监三人却无法这般悠闲,对视一眼之后,长相斯文之人缓步走过来,施礼道,“在下黄觉,职责所在,敢问大师到处打探钦天监所在,是何用意?”

饮下碗中残酒,玄奘笑眯眯的道,“这么心急吗?呵呵,贫僧只是想去钦天监拜会一下故人,却没人愿意告诉贫僧怎么走。既然你们三个来了,便麻烦你们跑一趟,把袁天罡叫来接我吧。”

玄奘的声音并不大,‘袁天罡’三个字,却让喧闹鼎沸的酒楼大堂,瞬间异样的静了下来。记帐的掌柜手一松,毛笔顿时掉落,啪的一声轻响,落在地上。

这声轻响,却把大堂内目瞪口呆的数十人的魂同时唤了回来。众人连忙淅淅簌簌的掏出银子放在桌上,然后蹑手蹑脚的溜出酒楼。远远的,似乎还能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声……冷面狂道……还不得打起来啊……还好走的快……妈呀,听说被冷面狂道看一眼,能少活十年……

黄觉沉如死水的面sè,却在看到了玄奘举起酒碗的左手无名指之上的一枚古朴星戒之后,顿时骇然惊绝,浑身剧烈一颤。之后便二话不说的转身,带着一头雾水的两个手下奔出了酒楼。

玄奘笑了,大眼眯成了一条细缝,摇摇头,自顾自的享受起来,“小二,再来坛……”回头一看,却发现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此时已然空空如也。掌柜的,跑堂的,通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玄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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