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王脸sè一变,不悦的沉声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激愤之余,心血翻涌,满脸涨红。
牛颉微微皱眉,挥手平复了鹏王的血气,淡淡道,“老三,别激动,我只是怕你当时眼花,看错了。”说完,询问的目光又投向向雨、施狂。

鹏王脸sèyin沉,轻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向雨、施狂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由向雨道,“大哥,你破天劫之后,我们忙着照顾二姐,也没注意六妹那边的情况。”

牛颉点点头,转而对玄奘道,“和尚,你怎么说?”

玄奘笑眯眯的两手一摊,无所谓的耸耸肩,还没有说话,玉儿便抢着道,“我相信恩公不是这种人,三弟,一定是你看错了。”

重伤的身体,生生摇晃了几下,勉强站定。苍白的脸sè,难看到极点,鹏王定定的看着玉儿,“你宁愿相信那个和尚,也不愿相信我吗?”

玉儿轻轻摇了摇头,“三弟,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你距离那么远,也许真的是一时……”

玄奘摆摆手,打断了玉儿的话,笑眯眯道,“何必浪费这种口水呢,等公主醒来之后,一切自有分晓。”

牛颉嗯了一声,点点头,“和尚说的不错,眼下为六妹疗伤要紧。老三,你没事了吧?”

鹏王神sè黯然的摇摇头,默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牛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法诀倏变,太极图缓缓飘向冰烟,转眼间,青sè的雾气,汇聚起浓郁的天地灵气,为冰烟输导着**混乱的真元。不消片刻,血染的面纱轻轻动了动,冰烟缓缓睁开了那双妙目,虽然憔悴,风情,依旧万种。

柔若无骨的身子,斜依在玉儿怀中,两双同样妩媚蛊惑的水灵大眼,看得玄奘干吞几口口水,用两秒钟,在心中飞快的默念了百八十遍的阿弥陀佛之后,才恢复了平静。

冰烟虚弱的道,“牛王,方才的事,我都听到了,不是和尚。是尸灵,东极镜没能挡住尸灵疯狂的一冲,我才受伤的。”说完,玉掌无力的轻轻动了动,跌落远方‘黑sè’草丛中的东极镜,重新焕发了晶莹的光芒,三寸飞旋,回到玉掌之中。

玉儿责备的轻点冰烟额头,“死丫头,别乱动,伤势才刚刚有起sè。”

冰烟笑了笑,“二姐,你没事了吗?”

玉儿含笑摇头,“没事了。”

“尸灵?”牛眼霍然一瞪,“傲来国怎么会有尸灵?奇怪。”

玄奘也没有戳破尸灵的来袭,很可能跟鹏王有关。无凭无据的话,说出来徒然对自己不利,所以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鹏王,眼底,冰蓝的焰,更烈,更冷,心中暗暗的咬牙切齿,“小样的,敢yin我,这个梁子可结大了。嘿,改天僧爷有空的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最高境界的栽赃陷害。”

想是这么想,口中却呵呵笑道,“老牛,别想那么多了,也许不知道从谁口袋里不小心掉了两只下来,正好又闻到了甘霖大阵聚起来的灵气,这才跑过来拣便宜的。”

“掉了两只下来?”冰烟恨恨的白了玄奘一眼,“和尚,咱们的帐,回头等我伤势好了,慢慢再算。”

想起自己去地府逛了半个多时辰,留冰烟一个人应付成千上万威力大增的尸灵,玄奘顿时说不出话来,尴尬的挠挠光亮的和尚头。

玉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恩公,眼中充满了捉黠的意味。牛颉把一切看在眼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所以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尚,惹恼了六妹,呵呵,今后祝你好运了。”说完,同情似的走过来拍拍玄奘的肩膀。

顿了顿,接着道,“好了,今晚的事,算是大功告成了。走走走,不要在这里喝凉风了,回府去。”

众人应了一声,玉儿当先扶着重伤的冰烟,翩翩飘向前方的摩天洞,紧跟着众人也动了起来,只有鹏王神sè黯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牛颉讶异回头,“老三,怎么了?伤势发作了吗?”

鹏王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大哥,我没事,只是胸中闷的慌,想留在这里吹吹风,你们先回去吧。”

牛颉点点头,“你伤势不轻,老四,你留下来照顾老三。”

向雨点头应了一声,“是。”

玄奘悄悄移开了方才护在肩头的摩尼宝珠,跟随着玉儿、冰烟,牛颉、施狂鱼贯飘入摩天洞。

飞在洞内,施狂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凑近玄奘道,“他***,方才的天劫可真够劲啊。把我这身老骨头都刺激的醒过来了。和尚,平常都没人跟我打,一会陪我打一场怎么样?”

玄奘闻言一怔,“怎么没人跟你打?”

施狂掰掰拳头,嘎波嘎波的骨节之声轻响,笑道,“老大不敢跟他打,二姐又不能跟她打,三哥出手太狠,打不过他,四哥打起来就yinyin柔柔的娘们似的,硬是不过瘾。六妹我也不敢招惹她。唉,和尚你可不知道,平常可憋死我了。”

玄奘哑然失笑,道,“老施你少来这套,我可不跟你打。你有青莲花还有贝叶佛经在手,跟你打?我又没病。”

施狂顿时一愣,讷讷的道,“怎么,和尚,你认得青莲花?”

玄奘笑眯眯的道,“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文殊菩萨手边的至宝,早就在佛经典籍中广为流传,岂有不知其形的道理?”

施狂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傻在原地。

牛颉停下身形,回头呵呵笑道,“老五,你别看这和尚成天笑眯眯的,他的花花肠子可多了去了。估计咱们兄弟几个的来历,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在跟咱们装疯卖傻不说就是了。”

玄奘晒然一笑,“早跟你说过了,君子之交,存乎于心。只要我认为他是可交之人,天上神佛,贩夫走卒,又有什么差别呢。”

施狂哈哈大笑,一捶玄奘肩头,“虽然听不懂你文绉绉的说的什么,不过,我喜欢。”

几句话的功夫,前方玉儿扶着冰烟已然飘出了洞口,牛颉定下身形,正sè道,“和尚,谢谢你。”

玄奘含笑摇头,“谢什么?只要你不怪我乱给玉儿吃东西,我就阿弥陀佛了。”

病怏怏的脸上,潸然,忧伤,牛颉摇摇头,“我指的是小龙。你知道吗,活了这么多年,我是多盼着有自己的孩子,要不是你……”

玄奘颇为不习惯这种伤感的对话,遂摆手打断了他,“这个更不要提了,让你认亲生骨肉当干儿……呃,干女儿,还要了你一件仙兵当磕头礼,呵呵,你不找我算帐,我也阿弥陀佛了。”

长吸一口气,按下心中感xing,牛颉也笑道,“好,不提,不提。走,回府看儿子……呃,女儿去。”

二人相视一笑,并肩飞出洞口,施狂紧随其后,嘴里喃喃道,“和尚也不跟我打,看来一会只好找四哥那个打起来yinyin柔柔的家伙了。想痛痛快快的活动一下筋骨都不行,唉,老施的命,真苦啊。”

(:)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