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时间转眼便飘走了三个多月,三个月来,玄奘使唤着漫山遍野十数万猴子猴孙,过足了猴大王的瘾。调教悟空,小龙之余,去摩天洞跟向雨,施狂,喝点小酒聊聊天,生活的无比快意。
悟空也终于学会了如何引导**灵气,让它们极其缓慢的自动运转。经过玄奘近半年来的熏陶,此时的悟空,已经俨然一个小伙子了,举止有些斯文,谈吐也有那么一点优雅。只是那双滴遛滥转的贼亮眼睛和尖嘴猴腮的相貌,破坏了他的形象。

花果山西千里之外,傲来国海边,小龙似也颇有不舍之情,分外安静的缩在玄奘怀里,探出颗小脑袋,看着一身秀士服,露出一条灵动尾巴的悟空。

玄奘立于碣石之上,临风观海,任凭海风将他一袭僧袍吹得猎猎作响。

悟空神sè黯然的走到玄奘身后,“师父,悟空不去行不?”

玄奘转过身来,洒脱笑道,“我等修士,百年光yin也不过弹指瞬间,何必伤感离别。你此去西牛贺州灵台方寸山,拜入菩提祖师门下修习道法,乃是为了将来能助为师一臂之力。悟空,难道你不想帮助为师吗?”

悟空急道,“当然不是,能帮到师父,别说是去学艺,就算去死,悟空也愿意。只是,悟空有些舍不得师父。”

玄奘笑道,“放心吧,你先去,为师回头去大唐长安探望娘亲之后,便也会过去与你作伴。”

悟空这才依依不舍的点点头,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摸摸小龙的脑袋,“大哥,我要走了,今后你多照顾师父。”

嘎嘎,小龙无jing打采的应了两声。

悟空扭头一咬牙,“师父,那悟空去了。”

玄奘嗯了一声,“还记得为师叮咛你的事吗?”

悟空点头道,“记得,不得说悟空有师父了,不得显露悟空学会运用灵气了,不得与人争强好胜。”言罢,顿地腾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海面上一张巨大风帆木筏之上,对玄奘远远的摆摆手,随即扯动风帆,顺浪而去。不消片刻,就变成了水天相接处的一个黑点。

玄奘拍拍小龙,笑道,“走吧,回水帘洞收拾收拾,咱们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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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来国国都皇城之后半里处,山峦起伏,延绵着一条白玉铺砌的山道。山道的尽头,一座雄伟的半圆形白sè祭坛屹立在半山之上。值此正午十分,自炎阳之上,投下一道巨大的光华,直接shè入祭坛的顶部。

条条光圈,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生生不息,周而复始的循环于炎阳与祭坛之间。一眼看去,无比神秘之中,气势恢弘。

这祭坛,正是供奉着傲来国至宝东极镜,住着傲来国大祭司的圣地,除了傲来国君之外,谁都不可以靠近祭坛半步。

外围的三千金甲龙威卫队和山间隐匿的一百法力高强的祭司就阐述了这个真理。

然而此时,一个相貌刚毅,身披金sè大氅的男人,正龙行虎步的行进在通往大祭司寝宫的长廊上。男人的步履似缓实疾,只见他迈了几次脚步,人,便已经飘过了半里长的蜿蜒长廊,来到了一座粉红帷幕轻罩的寝宫前面。

三名英挺笔直,面罩轻纱的道士在空气一阵虚晃过后,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当中一个朗声道,“鹏王且请稍候片刻,大祭司在午睡。吩咐谁都不见。”

“哦?”鹏王双眼骤闪寒光,“也包括我吗?”

“这……”道士正在迟疑的当口,鹏王已经不耐烦的道,“ri,几个月不见,你现在好大的胆子啊,连我也敢拦?”言罢,已然迈步闪了过去。

ri脸上的轻纱一振,闪身又拦在了鹏王身前,“鹏王,ri职责所在,抱歉了。”空气连连虚晃,另外两个道士也闪到了ri的身边,一字并肩的拦住了鹏王的去路。

鹏王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后生可畏啊。”话音未落,双掌疾翻而出,两团刺目白光撺动着凛冽的电蛇雷芒,迎头罩向ri的面门。

ri轻哼了一声,退后一步,探手自虚空抓出一柄亮晶晶的奇形长剑,剑柄之处,铸炼着一个晶莹ri环。不闪不避,剑影起处,径直挑向那两团白芒。

另外两个道士身形虚晃至ri的身后,分别出掌抵住ri后备的左右肩井。显然,他们知道,ri一个人不是鹏王的对手。

就在双方将要接触的刹那间,一个天籁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悠悠传来,“鹏王好大的火气啊,若本宫的人有哪里得罪鹏王了,鹏王尽管挖他心肝去,也就是了,何必动怒伤神呢。”

鹏王闻言立时散却了自己掌势,负手立于原地,哈哈大笑道,“冰烟言重了,本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了公主的人啊。”

ri一见鹏王收势,也抓回长剑,却依旧拦在鹏王身前。

清悦的声音悠悠道,“ri,请鹏王进来吧。”话音方落,粉红帷幕霍然敞开,显出了一间清清爽爽的闺房。

一张描金书案上,白玉镇纸,象牙笔架,旁边银sè砚台之上,还架着一支墨汁犹在的狼毫小笔。两叠古书,一只画筒,静静的摆在桌角。书案西侧不远的墙上,几张雅致长画,裱在框中,画中,人物传神,鸟木如生。书案东侧壁上,几副娟秀楷书,具皆临摹的是王氏父子的大作。以楷书行之,非但没有损其神髓,反而愈发多了一份清新,飘逸。

书案后方,远远的,一张粉塌,恍若缭绕着无比神秘,其上,举止慵懒的斜卧着一个美人。她耳畔玉环之下,挂着一方纱巾,貌似遮住了那妙目之下的娇颜。然而,无限妩媚的气息,还是随着那妙目流波之际,不经意的透了出来。

她,衣着豪迈,却素雅简单,淡白抹胸,遮挡了泰半的高耸,于玉臂之巅,环过一周之后,系于晶莹洁白的玉背。鹅黄短裙,流苏斜垂,让那圆润傲人的**,呼吸着,轻颤。

她,妙目流盼,风情万种,

不经意的轻动之间,环佩声声,兰麝齐香。

她,身边萦绕着无比的慵懒,却是如此的惹人怜惜。

ri侧身恭道,“鹏王,请。”

一见到冰烟,鹏王满腔的火气全都烟消云散了,线条分明的刚毅,顿化绕指之柔,轻声浅步的走了进来,生怕惹到冰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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