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内,女人们在最内圈哄着抱着孩子们沉沉睡去,男人们们瞪大了眼睛,时刻不敢放松的jing惕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土地庙内气氛紧张,沉闷,夹杂着嗖嗖的冷风,让人心头发慌。
白烟轻起,玄奘现身远处云端,看看天sè,已经是子时将近,知道这等天地至yin之时,正是修练邪法的绝佳时间,那妖龙也快来了。

从张显之那里知道了妖龙修练已有千年,玄奘不敢怠慢,默默运转着灭谛佛功。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印在玄奘的脑海中,“千里一粟是最上层的土遁之术,你很得意吧。”

玄奘猝然一惊,旋即知道了这声音来自何人,于是双眉微皱,不爽的‘想’道,“得意?谈不上。我想我没有触犯‘多造杀孽’的约定吧,你为何出来打扰我?”

金蝉子略显惆怅的道,“一个人在这身体里呆久了,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呃!”玄奘微微一怔。

金蝉子呵呵笑道,“我是要提醒你,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练到了灭谛佛功的道圣谛境界,就可以降服蛟龙了吧?”

玄奘剑眉一挑,“什么?”

金蝉子波澜不惊的道,“世间龙种,据海游空者为神龙,隐江潜渊者为蛟龙,二者同为远古龙神遗种,也得到了龙神遗传下来的天赋异禀。它们**的强横程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就算是仙术,仙兵落在它们身上,所能造成的伤害,也仅仅有三层罢了。更加让人头疼的是它们的速度,倏忽千里,见首不见尾。以释迦之能,若想徒手降服龙类,也要费上一番手脚,更何况你这个半吊子修为的假和尚。”

玄奘狐疑的不以为然道,“喂,金蝉子,你该不会是因为不想让我吃了这蛟龙的内丹,而故意危言耸听吧?你该知道我听说过不少的传说,上古封神之时,十几岁的哪吒,也不过被太乙真人传授了几件仙器就将东海龙王打得屁滚尿流的,我修练了十八年,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更何况这蛟龙也不应该不及东海龙王万分之一才是啊。”

金蝉子呵呵道,“你也说了,那是上古封神之时的事,呵呵,太乙真人位列上十二金仙之一,他的法宝仙器的威力,岂是你能够想象的?”

玄奘一想也对,不禁有些沮丧,但还是怀着一丝期许的道,“那我师父跟太乙真人比,差了很多吗?”

金蝉子失笑道,“法明佛法修为jing湛,身为人界圣者,自是不凡。但那太乙真人修行数万年,位列上十二金仙,一身修为在天庭仅次于三清五皇。孰高孰低,你说呢?”

玄奘一听之下,甚是丧气的嘟囔道,“师父也真是的,说什么不比神仙妖魔差,原来根本没法跟人家比。”

金蝉子笑道,“你也不需如此颓丧,你师父说的倒没有错,只不过是你比错了人。圣者独尊人界,与天之仙佛,地之妖魔鼎足寰宇,互相制衡,修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人,虽然位列万物之灵,但毕竟受到岁月的太大限制,所以跟那些成名于天地初开浑沌之时的仙佛妖魔比,还差了不少。不过你放心,上古混沌时期又不是量产仙佛妖魔,一共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以仙界而论,不过就是三清五皇十二金仙而已。若是其他仙魔,圣者倒真的不比他们差。”

听到金蝉子这么一说,玄奘的心中不由得安慰了许多,毕竟他所一直担心的,不过就是西天取经罢了,一路上不过是些许的人间小妖,顶多也就是哪个神仙的坐骑罢了。想到这,玄奘放下心来,脑筋便又转到了蛟龙的内丹上面,“喂,金蝉子,眼下这蛟龙在江洲兴风作浪,修练妖法,你总不会要我袖手旁观吧?”

金蝉子哼了一声,“你大可以一纸焚书,上报天庭,自有天兵天将下界降妖,你也不需如此伤脑筋了,哈?”

玄奘闻言不由一噎,讪讪的道,“那个…呵呵,那个什么,我一不小心呢,学了土遁,要是被天庭知道了,牵连下来,总不会是好事吧?你也不希望看到唐三藏还没有取经就受到天庭惩罚吧?”

金蝉子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说的虽然不全对,但却的确说中了一个‘死**’。金蝉子奉如来法谕,转世唐三藏,上西天取经宏法东土大唐,本就是极为机密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半路杀出来了个‘玄奘’,可是东土大唐一向被凌霄宝殿视为禁脔之地,若是被玉皇大帝知道了西天灵山意图染指东土大唐,那仙佛两界的乐子可就大了。

想到这,金蝉子虽然万分不满玄奘莫名奇妙的敲诈什么土遁之术,然而还是忌惮仙界现在就知道有唐三藏这么一号人物,所以飞快的道,“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你听好了,龙之须根之下三尺处,有逆磷的存在。逆磷的多少,跟龙类的修为有密切关系,修为越高,逆磷越小越少。这逆磷,正是龙类的唯一弱点,你大可以向它们下手。还有,你的身外化身之法虽然神妙,但太耗费真元,而且幻化出来的分身也是实体,很容易被蛟龙击碎,届时本尊分身一伤俱伤,你想跑都跑不了了。碰巧你刚好‘不小心’,哼!”说道这,金蝉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学到了土遁之术,可以一用。”

玄奘闻言大喜,兴奋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一颗热腾腾的蛟龙内丹放在自己面前,等待自己享用,“喂,金蝉子,谢谢啊。”

……

“金蝉子?金蝉子?靠,你怎么说走就走啊,金蝉子,金蝉子!”

……

五轮化煞塔内,靠着先前吸收的些许人参果jing气,振作起jing神为玄奘指点了迷津的金蝉子此时不得不再次陷入了和五大元素对抗的尴尬境地……

风渐起,

月渐明,

夜更深,

憧憧的火把照亮了这土地庙的里里外外,

抵挡着夜幕的侵袭。

月,方到中天,一阵森冷的yin风骤起,凄厉的锐啸着卷过土地庙,所有的火把一瞬间被熄灭,村民愤怒的吼声,凄惨的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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