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之上,佛祖金身法相端坐正中,文殊,普贤静立左右,两旁罗汉,行者,比丘各具神态,金光闪闪。金山寺阖寺僧众盘膝席地,双眼微合,低沉颂念的经文声,浑厚的钟鼓之声,交织在一起,庄严,肃穆。
檀香缭绕的喷金香炉前,法明身披一方红sè袈裟,怀中抱着一个挣扎吵闹不休的婴儿,准备给他剃度。

楚峰怒了,心中早已把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和尚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身体也不停的反抗着。然而却只能在阖寺僧侣的阿弥陀佛声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头顶稀疏的绒发,一根根,一簇簇的离开自己,落到地下。

楚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抓住自己的头发,却显得甚是徒劳。

嘶!

头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楚峰被气得几乎昏了过去。想不到,自己的头上就这么多了几块戒疤?开什么玩笑?重新活一回到头来竟要剃度当和尚?yu哭无泪,反抗无力的楚峰,只好怨毒的继续咒骂着这个不得好死的老和尚。

法明安抚着怀中婴儿,和蔼的笑道,“痴儿,你自江上而来,俗家姓名便唤作江流吧。你为我徒,从此入我佛门,法号玄奘。”

楚峰努力的伸手,想要在这老和尚的脸上狠狠的抓上几条伤痕,愤怒的嘶吼道,“我不要当什么破和尚,还我头发,还我头发,还……嗯?嗯?嗯?等等,等等!”楚峰瞪大了眼睛,思维一下子有些跟不上。“我叫什么法号?玄奘?这名字……怎么这么熟?不会这么巧吧?我不是在做梦吧?”

jing通历史的楚峰自然不会连江流儿玄奘都不知道,可是,这一切,要楚峰一下子如何接受呢?怔怔的瞪着眼睛,空洞的看着眼前这老和尚,楚峰安静了,或者说短暂xing的傻掉了。

时光飞逝荏苒,四年已经过去。呆在金山寺念了四年经的楚峰却依旧还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暂新的身份。

可是,大唐贞观年间,江洲地界金山寺,法号玄奘,师父法明,耳濡目染的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自己真的变成了玄奘,那个传说中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楚峰,哦不,玄奘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抱怨,“老天爷啊,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转眼又是一年,玄奘终于彻底屈服给了这个身份,接受了自己已经被那个什么见鬼的五轮化煞塔挂掉转世的事实。过往的一切,除了必要的,大多选择了忘却,安安分分的当起了唐三藏,同时,心中也激烈的期待着命运还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还有那传说中的孙悟空,会不会真的在等着自己去救呢?

法明在金山寺辈份甚高,寺中方丈玄苦也是他的师侄,和玄奘同属玄字辈。这样一来,五岁的玄奘在寺内的辈份也水涨船高,成为了阖寺僧众的师叔,师叔祖,太师叔祖。

此时,正是寺内早课时间。玄奘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趴在大雄宝殿的窗棱之上,懒洋洋的瞄着眼下这百多僧侣在那里闭目念经,阿弥陀佛个不停。

突然,一个十岁大小,服侍法明的小沙弥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小师叔祖,小师叔祖,太师叔祖找你。”

玄奘回身狠狠的照着小沙弥的脑袋敲了一下,“喂,慧本,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师叔祖就师叔祖,不要加那个小字。如若不然,哼,哼哼。”说完,玄奘张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慧本吃痛之下揉着光秃秃的头顶,却憨笑道,“知道了,小师叔祖。”

玄奘被一口怨气噎的差点窒息,转眼看看慧本满脸憨厚的样子,无奈摆手的道,“你先去忙吧,我这就去见师父。”

“是。”鉴真应了一声,带着满脸憨笑,转身离开了。

玄奘沿着窗棱爬下,抖抖宽大灰sè僧袍上的灰尘,一步一颠的跑向后山,法明的修行之所。

后山山腰,一片青翠竹林的深处,有几间简陋的茅屋。

风吹过,泥土清新,竹韵涛涛,竹影摇摇,整个空间显得恬静,与世无争。法明自从收了玄奘当徒弟之后,便搬离了金山寺,来到这后山竹林,搭建了几间茅屋住下,打算从此专心调教徒弟玄奘。

按照法明的打算,是趁玄奘年纪尚小,专心传授他佛家三十六典教义,奠定他的佛心,培养他的佛xing,等他年纪大一点,再将自己一身惊神泣鬼的神通传授给他。

可是法明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徒弟似乎天生便是来和佛家教义作对似的。什么严华经,法华经,伽楞经,等等等等佛门奉为至宝的经书被自己的徒弟玄奘看过一遍之后,便立刻被他丢到一边。法明看不过去了,上前责备两句,却没想到他立刻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说出一堆一堆的歪理邪说批驳经书所言。可怜法明老和尚虽然明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胡诌八扯,可偏偏找不到反驳他的说辞。

就像曾经有一次,法明要他吃素,他却说什么如来伽楞经言:众生平等,为什么和尚可以吃植物却不可以吃肉?这岂不是歧视动物吗?

法明从小出家,将和尚吃素向来就看成天地至理,从未怀疑过。被玄奘这么一问,倒真的愣了半晌,旋即勉强说道,“动物有生命,而植物没有生命,故而可食。”

玄奘却不罢休的接着问,“师父又不是植物,怎么知道植物没有生命?难道师父看不到当你吃他们的时候,那些植物总会流出许多汁液吗?师父怎么知道那些不是植物的眼泪呢?”

法明和尚被玄奘噎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要让他就此****自己坚持了几百年的素食主义却也万万不能,于是强辩道,“玄奘又不是植物,怎么知道植物有生命呢?”

玄奘眼见法明入套,便立刻嘿嘿坏笑道,“佛陀初证悟之时,即慨叹所悟与众生相违!众生认为yu乐为真,佛陀则认为yu乐为假。众生认为佛xing真如为无,佛陀则认为是有。所以啊,师父,既然我们都不知道到底植物有没有生命,那么按照佛陀的理论,即应以不信为真谛,当然也就不应该相信那植物没有生命的说辞了。”

法明顿时傻眼,佛陀证悟之时,的确说过万法当以不信为真谛,可是这么一来,自己所学佛法岂不是一下子全都不能相信了吗?

眼看法明哑言的样子,玄奘说出了让自己有些后悔的话,“所以啊,师父,如果当和尚真的不能杀生的话,那么干脆就连植物都不要伤害。释迦能够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为什么徒众能学佛法,却不能学释迦呢?干脆所有的和尚都不要吃饭,自己饿死自己算了,那样才能不造杀孽,以上西天。”

法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吐字尚不清晰的不丁点的玄奘,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可是一定是歪理,但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可怜法明老和尚翻来覆去想不清楚和尚到底该不该自己饿死自己,竟然真的绝食了几个月。

看着师父一天比一天憔悴,这让玄奘有些后悔不已。从那以后,玄奘决定了,不要把颠覆佛家教义的东西再告诉给师父了,否则一个不好,师父真的有可能就此挂点了。

那一年,玄奘三岁。

一想到玄奘的这些很有道理的歪理邪说,静坐修练的法明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不断的摇头苦笑,“这个小家伙,他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些什么啊。”

咯吱,竹门一声轻响,玄奘一跑一颠的进来了。

“师父,找我什么事?”玄奘笑嘻嘻的问。

法明一看玄奘的秃头,不由眉头紧皱,“徒儿,为何你又不尊戒律,竟然蓄起发来?”

玄奘摸了摸自己刚刚长出来的头发茬,心中有些不忍,不忍让这个对自己好到不能再好的师父再次困惑,可是,为了自己长大之后不至于是个秃头,只得硬起心肠,笑呵呵的说道,“师父,为什么当和尚就一定要剃光头?”

法明心中无限哀怨的惨嗥一声,暗道:‘又来了’。心中虽然苦恼,但表面上却要维持佛家的教义以及师父的尊严,于是沉声道,“佛陀证悟之时便道:世人多愚昧,必得剪断三千烦恼丝,方能断绝红尘,皈依我佛。如是故,佛门众生应谨守剃度戒律。”

学乖了的法明这次先搬出了一个大到不能再大的佛陀,却没想到玄奘依旧笑眯眯的说,“师父啊,佛常说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诸法空相,具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如是方能心无挂碍,及至空中无sè,无受相行识。究其根本,在于空相,在于无相。唯无相者,方为大神咒,是真法,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米多故,方为大乘。师父如此在意皮囊表相,岂不是落了下乘吗?”

呃……法明的思维一下子又有些短路,难道说全天下和尚都剃光头,都是错了吗?

玄奘一看情况不对,师父似乎又要钻死胡同,于是连忙换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说法,“师父,般若经云:sè无边,是故般若亦无边。故经本不定法,法本无多子。正所谓云水随缘,乃是云卷云舒,水高流下,一切不过是随缘,空xing,自在罢了。法眼,法心只是一意求法,求佛,却不曾注意,当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已经远远背离了真法本xing。师父啊,佛身充满法界,普现一切众生前,难道我们屋外这些竹林因为是佛身法相,就要被摘光了叶子剃度吗?”

言罢,玄奘紧张的盯着师父的脸,只要一发现什么不对劲,便立刻再将说法温和一些。

似乎被徒弟反驳了多年,已经有些抵抗力了。法明闭目沉思良久之后,长吁一口气,睁开眼睛,摇头苦笑道,“徒儿啊,不知道你是跟我佛有缘还是有仇,竟如此叛逆极端。但为师也不得不承认,你所言所引,具皆我佛佛揭。”说完,似乎很是丧气,毕竟坚持了几百年的信仰被一个五岁大的娃儿动摇了,能坚持着不晕过去已经是奇迹了。

玄奘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法明摇摇头,“为师没事,只是暂时还不能认同你的看法。”

看着老和尚那丧气的样子,玄奘心中有些无奈。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自己,看过那些所谓的佛典之后,可以轻易的把握其中本质。再以矛盾法,空间法将它们组织起来,这迂腐的老和尚如何是自己对手?更何况,这些所谓的佛道教义本就漏洞百出,不然的话,提倡众生平等的西天雷音之内,也不会有菩萨,罗汉,行者,比丘的阶级之分了。当然,这些话玄奘是打死也不敢跟法明说的,否则,老和尚很可能就此崩溃。

法明整理一下自己思绪,干咳两声,沉声道,“徒儿,你虽年仅五岁,却对佛法有着如此深刻的独特理解,也许,他ri有缘,你可以面见我佛如来,向他请教。”顿了顿,接着说,“为师今ri唤你过来,是告诉你,自今ri开始,你要留在为师身边,学习为师一身佛法神通。”

玄奘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佛法神通?那是什么?”

法明有些得意的看着一脸错愕的玄奘,心中暗想,‘嘿,你也有不懂的东西了吧!’。口中庄重的解释道,“自亘古开天以来,天地间共有三界。人界居中,其上有仙,佛,圣,其下有妖,魔,鬼。此三界各有妙法,兴云布雨,移山倒海,无所不能。为师要传授你的,便是人界之法。”

玄奘一听之下便立刻了解了,毕竟他‘前世’jing研历史,对古时神话典故传说熟的不能再熟了。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平平和和,慈眉善目的师父,玄奘不禁有些泄气,想来师父就算会些法术,也必定‘不过如此’。于是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人界之法?那岂不是最差的了?”言罢,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兴趣缺缺。

法明何等修为,早将玄奘的嘟囔之声听得真切,不禁笑骂道,“你这痴儿,怎可如此小视人界之法?你可知道,上三界所谓的‘圣者’,便是人界的修行高手。很不巧,为师正添为圣者之一。所以啊,你给为师乖乖的耐下xing子学习,为师保证你就算碰到仙佛妖魔也不落下风就是了。”

闻言的刹那间,玄奘的两只大眼睛顿时绽放贪婪的目光,幽幽,绿绿,嘴角似乎还淌着长长涎液,身子马上贴到法明身上,撒娇问道,“师父啊,你是圣者?很厉害吗?”

“很厉害。”

“果真厉害?”

“果真厉害!”

玄奘吞了口口水,又眼巴巴的问道,“那师父的佛法神通跟菩提老祖比,谁的更厉害?”

“什么!”法明吃惊万分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菩提祖师的名讳的?”

“糟了!”玄奘心中暗自叫苦,一时不慎竟然想跟孙悟空比一比师父,顺口将菩提老祖叫了出来,于是连忙含糊道,“哦,我从师侄们谈话间听到的。”

法明为人甚是实在,也没有深究,否则他应该能想到,这阖寺不通修行的僧众,怎么可能谈论道家的菩提祖师呢?

法明点点头,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才谨慎的说道,“我和菩提祖师同称人界圣者,互相闻名已久,却未曾谋面,所以,也不好说谁的神通高些。以释家而论,为师自认不落人后。以道家而论,菩提祖师的道法修为堪称顶级。不过,为师总不会比菩提祖师差,也就是了。”

一听到这,玄奘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个高的窜起来,腻道,“师父,快些,咱们先练什么?”

法明养了玄奘五年,从未见他如此猴急过,此时眼看他‘求学心切’,不由失笑,“痴儿,佛门之法最重心境平和,你此时心浮气躁,如何修练?你且去后堂佛前静坐宁心,咱们稍后再练。”

玄奘干干的吞了口口水,嗯了一声,无比乖巧的走向后进佛堂。

玄奘来到宁馨的后堂,在佛前蒲团之上盘坐下来,怔怔的看着前方拈花微笑的如来金身法像,嗅着香炉里飘出的凝神静气的檀香,心中的激动愈发的剧烈了起来。

自从莫明其妙的转世之后,玄奘对这个身份一直充满了惊喜,但与此同时心中却也一直压着一块大石。

西天取经,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有所改变的未知事件,牢牢的桎梏着玄奘的心。玄奘不想去西天,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想吃唐僧肉的妖怪,一想到那生死一线的九九八十一难,他的头立刻胀如斗大。

玄奘心中清楚,自己这个唐三藏不是什么金蝉子转世,那些妖怪吃了自己也肯定不会长生不老。但是那些妖怪大哥们却不知道啊。天晓得万一哪次出了什么差错,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就送到那些狰狞的妖怪口中。

可是现在,知道了师父是和菩提老祖齐名的‘圣者’之后,知道了自己马上就能学到师父的‘佛法神通’之后,玄奘的心中怎能平静?

菩提老祖的天罡地煞法,孙悟空只学到了地煞七十二法,但却也厉害到足以将仙佛两界搅得鸡飞狗跳了。假如自己学到了师父的神通,自己不求比孙猴子厉害,只要自己能有他一半的本事,那么那些对自己‘垂涎’的妖怪们还不是小菜一碟?想到这,玄奘心中怎能不激动?

一想到自己也能腾云驾雾,纵横天地,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在四大徒弟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白龙马的保护下,横扫犁**,踏平群妖,一想到那一个个传说中千娇百媚的妖女们尽皆对自己投怀送报,玄奘怎能不心胸激荡?

玄奘此时此刻的脑海中,尽是那一幕幕快意恩仇,嬉笑群妖的热血画面,此生第一次对这个‘转世’充满了兴奋。渐渐的,五岁大的孩子入睡了。

佛堂正中,檀香缭绕的如来金身法象的嘴角,似乎有一丝笑容,不为人知的笑容。

法明老和尚满脸慈祥的走了进来,看到睡在蒲团上的徒弟玄奘,和蔼的笑了起来,“这孩子……”

言罢,双手互结佛印,一瀑柔和的金光笼罩在玄奘的身上,良久,良久,直到玄奘**鼓鼓之声连连,随后大放三个响屁,法明才轻抹额角汗水,散却佛印,收回金光,结束了五年来一直不间断的工作,为玄奘洗髓伐骨,舒经阔脉。

睡梦中降妖除魔的玄奘,似乎甚感舒服,吧嗒吧嗒嘴,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

孩子,并没有世间那么许多纷扰的纠缠,所以他们的觉,来得快,睡的沉,醒的也快。虽然用孩子来称呼‘玄奘’似乎有些过分了,但他身体上毕竟还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ri近正午,玄奘舒服的伸着懒腰醒了过来,正看到师父法明在一旁打坐,于是连忙一骨碌爬了过去,“师父,有什么神通尽管教来,徒儿一定竭尽所能,鞠躬尽瘁,生死不渝,势将我门功法发扬光大。”

法明不禁哑然,笑斥道,“休要胡说八道,过来用斋饭吧。”

玄奘点点头,跟着法明来到佛堂角落的一张平桌前,小沙弥慧本早将几道斋菜,米饭摆在了桌上。

喷香的斋饭早已有些冰凉。玄奘清楚,师父一定是为了等自己睡醒,所以才没有趁热吃。心中感动之下,玄奘暗暗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让师父因为自己驳斥佛教那些经典理论而感到困扰。

法明吃的不多,玄奘却吃的不少,满桌斋饭绝大多数都落入了玄奘的肚子。这些斋饭都是慧本jing心准备的,小和尚的厨艺当真没的说,简简单单的青菜豆腐,竟然能够做chéngrén间珍馐,实在令人叹服。

用过饭,慧本进来将桌碗撤下,佛堂之内便只剩下了师徒二人。

法明来到佛像前,虔诚的上了一炷香,转过身来庄重的对玄奘说,“徒儿,你对佛法的理解,自成一番道理,为师也不强求。今后,为师开始传授你佛门神通之术,这些神通,进则可以斩妖除魔,守正去邪,退则可以庇佑自身。为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学得这些神通之后,万万不可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如若不然,为师定不饶你,你可知道!”

说到后来,法明第一次对玄奘有些声sè俱厉了起来。恢宏的声音,宛若金刚狮吼,佛揭纶音,声声直钻玄奘脑海。

也就是玄奘心xing不邪,否则的话,被法明这一吼,恐怕当场便被佛音贯脑而亡了。

玄奘忙收敛几乎被震得散掉的心神,恭敬的跪于佛前起誓,“弟子玄奘,谨遵师父教诲,此生不为非,不作歹,若有所违,愿身坠阿鼻,永不超生。”

法明待玄奘起誓完毕,将他扶起,师徒俩相对盘坐于佛像前。

法明微笑道,“为师在人界被称为圣者,一身修为尽在‘灭谛降魔佛功’与‘灵山三印’,此二者本源互辅,相得益彰,威能惊天地,势能泣鬼神。‘灭谛降魔佛功’乃是灵山妙法,共分……”

一个教得轻松畅快,一个学得津津有味,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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