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断浪修习这堪称天下最绝顶神功之一的《赤火神功》已经有了五个年头!
这五年里,他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拼尽全力的积蓄、打熬真气,其间从没有偷过一次懒,也没有松懈过哪怕一回!

这样堪称艰苦卓绝的修行当然也是极有成效的!

一般人苦修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也难以突破的中道赤烈境界,他断浪在仅仅八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

这样的骄人成就,不仅前无古人,也绝对后无来者!

他此刻单单论及内家修为,实在已经不在他成名已久的老爹——南麟剑首断帅之下!

甚至相较于断帅的内功,在jīng纯、绵长、醇厚方面还尤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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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断浪尚显幼小的双掌正紧紧的贴在断帅后心大穴位置,鼓足全力将一身浑厚jīng纯的赤火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老爹的身体!

随着断浪狂cháo般的内力奔涌入身体,断帅灰败的脸上终于涌现出些许血sè!

“呕!”

被内力所激,断帅猛地吐出一口腥臭的紫黑淤血!

这紫血剧毒无比,方一落地就将石砖地面腐蚀灼烧得“嗤嗤”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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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天池十二煞中,单单比较武功,这媒婆可以说是其中的倒数之一也不为过!

但在她手里断送的人命却绝对不会比其他众煞少!

甚至,在天池十二煞中,她媒婆的地位却绝对不低!

这在以强者为尊、眼高于顶的杀手组织中是极为不寻常的!

媒婆能够让其余的十二煞敬畏三分,就是在于媒婆的用毒、下毒的功夫相当不俗,弥补了她武功不及的弱点!

而这“暗三浊”的剧毒,可以说是她一身毒功的jīng髓,不但无sè无嗅,施放丝毫不露痕迹,绝世高手也难免着道!

而且毒xìng随气血而走,极为猛烈,一旦发现中毒,那么已然毒入膏肓、再难救治!

此刻断帅所中的就是这种绝命剧毒——暗三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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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毒血被强悍内力逼出,断帅脸sè立时好看了不少,但所剩的余毒也绝对非同小可,甚至已然深入脏腑,再难用内力硬逼!

“浪儿,别再白费劲啦!爹中毒之后运功过度,现下已经毒入脏腑,不是用你内力就能逼出来的了!”

断帅见儿子还在拼命将内力灌入自己体内,倍感欣慰,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艰难的说道:“呵呵!看不出你小子……不声不响的,一身内功修为已经……不亚于你爹我了!这下,爹……也可以……放心了!”

断浪闻言,眼泪止不住的大颗大颗落在地上,哽咽道:“老爹!你不是要振兴断家么?你不是要断家再度扬名江湖么!那么我们父子一起努力啊!你怎么能现在就偷懒撂担子,你要是不管着我,不每天督促我,我绝对坚持不下去的!”

断浪涕泪交横,继续哽咽道:“所以……所以,老爹!你一定要挺住!我绝对会……治好你!绝对!”

话一说完,断浪二话不说就将断帅背负在稍显稚嫩的后背上,又从房里扯出一条麻绳将父亲牢牢的绑在自己身上!

之后,他草草的将家里的干粮打包了一些,并带上足够的水,背起奄奄一息的父亲,顺着崎岖的山路,向大佛膝上的凌云窟行去!

断浪心知自己不通药理,乐山附近方圆几十里内也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名医药师。

但父亲断帅的伤势却迫在眉睫,决不能有半刻拖延!

离大佛最近的能解燃眉之急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

血!

菩!

提!

这据说染麒麟血所生的奇异果实具有解毒疗伤的盖世奇效,应该能救得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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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我一定会找到血菩提,替你解毒!”

断浪一步一步,异常坚定绝决地迈入凶险莫测的凌云窟,心中暗暗发誓!

同时,一股温热的jīng纯真气透过断浪背心,源源不断的传入断帅体内,压制住他体内的剧毒,吊住他的风中残烛般的xìng命!

父子俩相依为命的身影渐渐淹没在凌云窟被浓浓黑暗笼罩着的幽深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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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老相传:“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

这句话隐晦的揭露了当滚滚江水淹及乐山大佛膝盖之时,蛰伏在凌云窟内的火麒麟就会出洞肆虐的事实!

凌云窟是异兽火麒麟的老巢,内里密道无数,纵横莫测,且暗无天rì,伸手不见五指!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进入其中,绝大多数也是一去不回,从此再无消息!

更何况还有火麒麟这样的夺命凶兽潜伏其间,神出鬼没,这无疑更为本来就神秘莫测的凌云窟更增添几分危机sè彩!

====================分割线什么的最讨厌了====================

【十rì后】

【天下会第一楼-密室】

“纸探花,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食为仙他们四个呢?”

童皇童稚而尖利的声音在密室昏暗的空气里回荡着!

“童皇老大,他……他们四个,全都……全都死了……”

纸探花一脸惊惶的跪在童皇的木马跟前,战战兢兢的答道。

“死了?”

童皇本就十足怪异的尖利音调陡然升高,黑暗中显得分外凌厉:“怎么回事?”

纸探花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将当rì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末了,颤颤巍巍的补充道:“老大,事情就是这样!不过,那个长发的小子中毒后突然暴起,干掉铁帚和媒婆他们两个,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那对刀剑呢?”

童皇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蓬勃的怒气,咬牙道。

“火麟剑已经在我手上,不过,不过……那雪饮刀……坠到江水里了……”

纸探花跪在地上,将火麟剑高高托起,呈到童皇跟前,补充道:“雪饮刀是被食为仙那个家伙打下山崖,才坠入江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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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黑暗中突然“咚-咚-咚-咚-”的传出了几声颇有节奏的拨浪鼓敲击的声音,节奏活泼,显得颇为调皮。

纸探花骤闻这鼓声,先是全身一震,如被雷击,再接着整个人就如筛糠一般,剧烈的哆嗦了起来,五体投地的重重的磕着响头!

纸探花满脸满身大汗淋漓,手足并用的爬到童皇所乘的木马边,抱住童皇的幼细小腿,苦苦哀求道:“童老大,求求你,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一定将功折罪!我一定将功折罪!”

话没说完,就见他双目圆瞪,如同看见什么异常恐怖吓人的东西一般,身体骤然后仰,“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姿势由跪拜变为后躺!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纸探花面若疯狂,瘫倒在地的双腿胡乱踢腾着,带动他的身体不断向后挪动,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臂在半空乱舞着、推挡着,似乎在抵御着什么看不见、也摸不到的攻击!

而他另一支受了重伤、齐肘而断的胳膊,此刻断口正重重撑在地上,结痂不久的伤口已经爆裂,在地面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拖痕!

此刻的纸探花哪里还看得出半分昔rì那个绝顶杀手的嚣张气焰?

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沉溺在无边噩梦中无法自拔的残疾老人罢了!

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一条跪倒在童皇脚下,祈求童皇开恩饶恕的——可!悲!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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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密室内的拨浪鼓声渐渐消失!

此时的纸探花却已经如同被抽筋卸骨了一般,口泛白沫,两眼无神的瘫软在地,状若烂泥。

他右手的断臂处此刻正血流不止,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求……求你……饶命……”

纸探花气若游丝、断断续续说道。

“哼!本皇向来赏罚分明!功就是功,过就是过!纸探花你执行任务不利,不仅遗失了雪饮刀,更损失了我们十二煞四个兄弟,此乃大过!本应只有死路一条!”

顿了顿,童皇接着说道:“但你却也带回了火麟剑,算是大功一件,更何况,你还因为这次任务断去一臂,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纸探花此时虚弱无比,口舌难言,只得微微颌首点头。

童皇瞟了一眼地上只剩下一口气的纸探花道:“所谓功过相抵,将功折罪!刚刚我以‘童心真经’的梦魇**替你‘炼心’一个时辰!这是‘罚’,却也是‘赏’!你要知道,狮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况是久负盛名的南麟剑首——断帅!我这次是给你留个记xìng,不要总把自己看得太高,下次别再看轻了天下高手!”

童皇跨下木马,徐徐走到纸探花身边,闪电般点了他几处大穴,止住他断臂伤口流血。

又叫来两个天下会侍卫,将纸探花搀扶到其他房间敷药疗伤。

轻抚着手中沾满自家兄弟鲜血的火麟剑,童皇眼中神光闪烁,不知在思量什么!【刚忙了一上午活动,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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