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某人此时正痛并快乐着。
他之所以快乐,是因为,花费了昨晚整整一晚上的功夫,他不仅凝结成了修炼《赤火神功》所必须的本源“火种”,还高歌猛进,一举突破进入了第一步的门槛,没有遇到丝毫阻力。

这可以归功于他前世今生,多年锤炼出的强大jīng神意志,也得益于他那借“火麟剑”之异力凝结而成的,非比寻常的奇特“火种”!

当然,他朱某人的优良的资质在其中也绝对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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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萌萌此刻却哭丧着脸,不复功成时的得意,肉呼呼的小脸蛋皱成一团,小嘴一撇,仿佛随时都可能哭出来似的。

这就不得不提朱某人现在所处的状态了——

一条不高不矮的长凳上,咱Baby朱正高高的撅着屁股,不情不愿的等待着尺条的洗礼。

这把尺条,此刻正握在一只强劲而有力的手上,这是一只剑客的手,平rì里,这只手握着的,是江湖中极富盛名的——剑中邪神!

火!

麟!

剑!

而此刻,这只手中握着的,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尺条,一把“戒尺”!

“戒”者,jǐng戒、惩戒;

“尺”者,尺度、标准。

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断帅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面前这个撅着小屁股的臭小子,知道不守规矩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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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夜朱萌萌结成“火种”之后,心血来cháo之下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一鼓作气继续修炼这神功第一步的功夫。

虽说无惊无险的踏入了门槛,练成这第一束似实还虚的蓝焰火气,却也误掉了时辰!

等他朱某人优哉游哉的反应过来时,天光几乎已经大亮,他这才记起要把火麟剑放回大堂的原位!

等他火烧屁股般的把火麟剑放回供桌上的梨木架子后,方一转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到自家老爹一脸铁青的立在自己身后。

“咕咚”一声,猪某尴尬的咽了一口吐沫。

接着,就是刚刚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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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断帅手中的尺条重重的抽下来。

“嗷~~~~~~~~~~~~~~~~~~~~”

某猪夸张的扯开嗓子嚎了起来,声音无比凄惨,仿佛那抽下来的不是小小的戒尺,而是带着倒钩、抹了辣椒水的皮鞭!

断帅被自己儿子一嗓子嚎得吓了一跳,酝酿了半天的想要说的话全都忘了,不由怒道:“你爹我这一尺子还没抽下去呢!”

原来,刚刚那一下仅是断帅抽在自己掌心,本是准备吓吓朱萌萌这不知轻重的臭小子,再开口语重心长的教育教育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碰自己反复告诫他不该碰的东西。

谁知道朱萌萌这么能装,这还没抽下去呢,就叫得和杀猪似的。

刚才这一下不但没吓到朱萌萌这坏小子,断帅反倒被自己儿子那“惊天一嚎”给吓了一跳!

猪哥大感不妙,可怜巴巴道:“老爹,打在我身,疼在你心丫~”顺带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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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硬板着脸对面前撅着屁股装腔作势的儿子说道:“你个臭小子倒是能装!嚎得和真的似的!你再叫啊,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听得到!”

“出师不利啊!难道俺老猪雪白(我爱吃河蟹)粉嫩的小屁屁注定不得善终?不过,话说刚才老爹那话咋那么耳熟咧?”猪哥心里那个悔恨啊,暗道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顿皮棍烧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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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你可知你昨夜所拿之物是什么?”出乎朱萌萌意料之外的,断帅居然放下手中的尺条,转而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火麟剑?”看老爹这么正儿八经,朱萌萌不敢再卖萌装嗲,试探的回答道。

“不错!”断帅赞许的点点头,续道:“百多年前,我断氏出现了一个惊才绝艳之辈,手执一口宝剑,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侠名。时值乐山一带,凶兽火麒麟肆虐,残杀人畜,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见儿子凝神细听,断帅接着说道:“我断氏先祖闻听此事,快马赶往乐山,寻了足足百r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与那火麟凶兽狭路相逢!”

“这火麒麟行动快如闪电,周身俱是熊熊大火,难以近身,且一身鳞甲密布,刀剑难伤。不知有多少无辜命丧它口,不知有多少英雄义士为剿灭这怪物而身死魂销!”

讲到这里,断帅额头青筋跳动,显然是想起了那时惨烈的情景!

“我断氏先祖正贤公武功盖世剑法无双,与火麟凶兽盘肠大战,斗得是天昏地暗两败俱伤。战到最后,正贤公终于一剑削下火麒麟的一块鳞片,将其重伤。奈何先祖自己也受伤非轻,只得任由这害人的凶兽逃窜入凌云窟!”

断帅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此时,正贤公所执之剑尚不是现在这柄火麟!我儿,你可知我断家家传至宝——火麟剑的来历?”

不等朱萌萌回答,断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先祖剑伤火麒麟之后,将削下的火麟鳞甲镶于剑身之上,本只是想纪念这艰苦一战。谁知从此以后,我断家宝剑剑身一rì红过一rì,直至通体如血赤红,诡异非常。而且剑上所嵌的鳞甲可自生一股不可思议的邪火异力,能帮助握剑之人提升功力。”

断了断,断帅续道:“这本是天赐机缘,绝大的好事,可先祖渐渐发现,此剑提升执剑者功力之余,亦会产生剑控人心之象,持剑越久,越是魔念丛生,难以自拔。奈何,我先祖发现之时已然太迟,他纵使神功盖世,被称为第一剑客,也难逃火麟剑滔天魔力。泥足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最后更是疯狂到想一尝火麒麟之血肉,妄图以凶兽血肉增强功力!”

断帅痛苦的摇摇头,艰难地说道“所谓成也火麟,败也火麟。正贤公之后,我的爷爷,我的父亲,皆深恐火麟剑邪异的魔力,将她封存。直到十年前……”

断帅感到自己说得太多,扯得太远,于是止住了话题,转而教育道:“浪儿,你纵使天资惊人,但想要触碰此剑,却还为时过早。等你到十五岁时,我传你断家‘蚀rì八式’后,你方能触及这柄禁忌之剑!”

说罢,也不管三岁的儿子听懂没有,断帅轻叹一声,踱步走出了大堂,留下劫后余生、大气也不敢出的朱某人还在长凳上撅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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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子平静的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断氏父子都没有闲着。

断帅自从那天将断家历史告知朱萌萌之后,犹如受到了先祖事迹的刺激,除了吃饭睡觉以外,都在院子里练剑,一刻也不放松,充满战意的眸子里,不知酝酿着什么。

而朱萌萌就更加勤奋了,本就是武痴的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打坐和练功上。

他发现,每当他脑中观想《炼火剑绝》之时,《赤火神功》不必催动就会自行运转,这样,练剑的同时又是练功,内外相合,事半功倍,无疑让朱某人喜出望外。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朱萌萌这《赤火神功》的第一步就大有所成,他现在感觉到幼小的身体内正蕴含着一股勃发的活力,这股活力在不断地激发他的潜质,强化他的身体。

就在朱萌萌沉浸在练功的快乐里时,断帅却对他说出了一个让朱某人激动地计划——

他要挑战与他南北齐名的高手,人称“北饮狂刀”的聂人王!

朱某人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睹这“凶猛甚虎”的狂人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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