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我有点口吃的问道“孩......子,孩子呢?”
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这个孩子对红秀的意义,他男人经常出差,孩子从他妈哪里接过来,多是她一手带拉,辛苦也是为了孩子,幸福也是为了孩子,结婚后,女人的大半心事就会从男人身上转变为孩子和家庭身上。

红秀停了停,“孩子归我,他妈妈到是没有为难我,昨天是他的头七。”

我默然,不作声的帮她收拾好,又联系煤气公司的换了煤气,检查一番后发现没有什么了,等到回过神来,才记起和小玉看电影的事情,现在时间早过了,我望了望红秀,心里叹了口气,他男人死了,她怎么过?以我对红秀的理解,她是不会改嫁的。

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很艰难,还要抵制其他一些不良男人的sāo扰。

从那天回来后,我话越来越少了,经常往那边跑,有时候是她给我电话,有时候是我主动过去的,转眼,孩子已经有三岁多了,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我建议红秀给孩子上个全托,这样她也稍微轻松些,双休可以去带孩子出来吃下东西。

在孩子上幼儿园的前几天,我忙完准备回去,看着天sè有点晚了,望着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红秀,我鼻子有点酸酸的,坐在沙发上不肯走。

红秀从厨房里面端着最后一碗菜上来,是西红柿蛋汤,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能做一桌好菜了。“吃了饭再走吧!”红秀望了我一眼,又起身从厨房拿筷子,我看到桌子上已经多了一副碗筷。

其实我内心深处,本来就不想走,也没有推托,孩子已经睡了,两人坐在桌子边不作声,气氛有点暧昧,红秀穿的是一件粉红sè毛衣,牛仔裤,身材还是那么好,全身上下多了一种人妻的韵味。

如果说一个男人经常往一个女人家里跑,总会发生些事情,况且还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还是,我的初恋女友。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这么看着,然后红秀安然的起身进了卧室,我跟了进来,从后面抱住她,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我却能感受她身体在慢慢发热,慢慢发抖。

我伸手探到了她的胸前,“红秀......”。她轻轻的‘恩’了声,像我们还在一起时的温柔,等到她转过身来,慢眼已是柔情一片,我在也忍不住了,把她推到了床上。

他男人已经死了快4年了,已经忘了吧?

就在我快要进入的刹拉,她突然哭了,我不知所措的跪在一边,想要上前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然后,我们并肩靠在床头沉默。

月光从窗头洒进来,照在两具赤身露体的人身上,窗外有风,几根参差不齐的树杈不时从窗户外面摇曳而过,带来一根细长细长的影子。

忽然,小孩在另一个屋子里面哭了起来,红秀慌忙的套上衣服,跑过去了。

那天从红秀家里回来已经很晚了,小玉已经睡着了,我脱光衣服就探上她的身体上,拼命的冲刺着,而脑海中,想的却是红秀赤身露体的样子,完事后,不理会小玉在一边的埋怨,我拿着烟走出卧室,在客厅里面的yīn暗角落坐了很久,之后,眼睛也湿润了。

我知道,我和红秀之间,还隔着很深一道鸿沟,不是他死去的男人,而是,有一条鞭子,一个叫道德伦理鞭子,始终挡在我们面前,可能,这一生都跨不过去了。

从那天后,很久很久我都没有过去红秀那边了,那个期待许多遍的电话,也没有响起。

有一天从外面办事,开车经过小家伙上的那个幼儿园时,心血来cháo的想进去看下他,小子在学校很调皮吧,会不会欺负人家小女孩?一点都不像他爸爸,我自作聪明的想,倒和我小时候一个样。

我把车停靠在旁边空处上,正想着买点什么礼物进去看他时,幼儿园门口忽然走出来两个人,朝我对面而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抱着孩子的身影就是红秀。

我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突然重逢,慢慢的从后面跟了过去,小家伙已经有四岁多了,很标志的一个小伙子,比我小时候还漂亮,他正抱在他妈妈的肩头,嘴里还含着有个帮棒糖,“妈妈,我们去哪?”

红秀的头侧了下,温柔的盯着小家伙,手轻柔的放在他的脑袋上抚摸着,没有回答他的话,小家伙又发问了,“妈妈,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董叔叔了,他以前可是经常来的啊!”

红秀突然停住了脚步,有点带欣喜的问道:“你很喜欢董叔叔吗?”

“是啊,他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多礼物,还有好吃的,为什么他这么长时间没有来了呢?不喜欢妈妈了吗?”童言无忌,红秀听到这里,慢慢的放下了身,把小孩子放到地上,身子却是久久的蹬在地上没有起来。

“妈妈,董叔叔是我爸爸吗?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呢?班上的伙伴们都有爸爸,我怎么没有爸爸?让董叔叔作我爸爸好吗?”小孩侧着脸,问这句话的时候望着红秀,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红秀抬起头来,一下子拍在小孩的身上,用力有点大,小孩手中的帮棒糖被拍到地上,滚了很远,小孩却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妈妈,他看到,妈妈又哭了,每次自己在他面前提起董叔叔时,她就哭了。

有时候妈妈又望着自己调皮的样子发笑,嘴中还说着什么“你太像他了。”然后没有了下文,小家伙始终搞不懂。

想到这里,似乎不放弃的又问道:“妈妈,让董叔叔作我爸爸好吗?”

红秀突然抱紧小孩,“小伟,别说了......”母子两就这样站在大街上,一个哭,一个望着。

对了,那个小男孩今年四岁半了,他叫小伟,和我同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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