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在幽州的探子已经回报,鲜卑和乌丸已各有一万骑兵前来为齐舜效命,估计这些骑兵的装备就是张世平和苏双二人提供。”这次来见董卓之前,李肃是做足了功课。
“公孙瓒野心勃勃,定然不肯善罢甘休,让他们先斗一斗也好。”董卓的触觉在长期的斗争中还是锻炼得很灵敏的。

“主公明鉴!公孙瓒驻军右北平,rì夜cāo练,看来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

“先不谈这个,那齐舜在东市都做了些什么?”

“倾城拉着齐舜逛了两个绸缎庄,买了两块布料,然后又在一个首饰摊上买了一个玉簪,一对耳环,一串珍珠项链。在另一个玉饰品店为齐舜买了一块玉佩,陪齐舜看了一会字画,然后又为齐舜买了几套衣服,看着齐舜施舍了几个乞丐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回来家。”李肃笑了笑,又道,“这倾城的jīng力还真充沛,对齐舜还真好。”

他本以为自己详细的介绍会得到董卓的赞许,可董卓丝毫不动声sè,问道:“汇报完了?”

李肃一怔,又仔细想了想,才道:“完了。”

董卓又问:“你布置了多少人手监视齐舜?”

“在他家附近有十八个人,分布在他家的各个方向。他出门时,我们能保证他经过的每条街都有最少五个人在不同角度盯着他。”李肃谨慎回应,心中有些忐忑。

“这么多人就只查出这么点东西?”董卓的面sèyīn沉,“我且问你,齐舜和倾城在买东西时都说了些什么?那绸缎庄、首饰摊、玉饰店、字画摊、衣店的老板都是谁?每个店的伙计又是谁?从哪里来的?到长安多长时间?他们的背景又是不是干净?那几个乞丐是不是真的乞丐?他们逛街为什么要选他们实际走的那条路?”

他滔滔不绝,越说李肃的面sè就越难看,冷汗直流,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

“我随便想想都能想出这些问题,你作为我的情报总管,这么点信息都收集不到,你说我要你何用?”董卓声sè俱厉,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李肃吓得连忙拜倒在地,叩首不已,连称:“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公责罚!”

看到李肃态度还算端正,也没有为自己狡辩,董卓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情报工作虽然并不起眼,但却是最为重要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若是不清楚齐舜的想法和做法,又怎能事先想出对策来应付?你跟我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因此我对你的要求也甚高,也是对你极为看重。我手下的人大多都是些大老粗,只有李儒和你还有些想法,可你心思不够细密,又有些懒,早晚要吃大亏。这次我可以暂且放过你,但我不希望下次再问到你的时候,你还是给我相同的答复。”

一席话说下来,李肃感到劫后余生的同时更加感激涕零,连忙拍胸表态,表示以后绝不再让董卓失望等等。

董卓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李肃有些小聪明,可做事总不能让他完全放心。这一次看在他忠心耿耿又为自己效命多年的份上,耐这xìng子为他拓宽思路,又让他感到自己对他的重视。如果李肃还是无法令他满意,那只能说李肃是真的不堪大任。而对他来说,没什么用的人,下场通常都不会太好。

直到傍晚,倾城好似都还没有消气。

“对你来说,我做你的夫人让你感觉很丢人么?”这已经是她第八次问齐舜这个问题了。

之所以是第八次,是因为前七次齐舜都没有回答,这一次也是一样。

女孩子的问题经常是很难回答的,说是也不行,说不是同样不行。有时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沉默,一直让她们问到累了为止。

齐舜正好用对了方法。

他其实也不是对女孩子这么了解,只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的多错的多,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新的事来。

就在倾城还是不依不饶的时候,院子里忽然鬼魅般的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白天卖字画的文士。

齐舜霍然起身,对方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他的家中,这份实力就已非同小可,当然这也和他刚才被倾城弄得心神不宁有关。

他心中疑惑,不知道那文士为何放着正门不走,偏要偷偷来到他的家中,难道就为了要展示一下他的能力?不过他还是迎上前去,嘴上说着欢迎的话,心中在思考着那文士的举动,并有意无意地站在那文士和倾城的中间,以免那文士对倾城悴起发难。

那文士摆了摆手,示意齐舜先不要说话,走进客厅,一挥手就制造了一个隔音的结界。

原来是个大幻术师啊!齐舜心中暗想。这种隔音结界只有幻术师能够布置,而能如此轻松的,只有大幻术师才能做到。

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一身的本领又是从什么地方学到?以前他以为只有洛阳学院才能教得出本领高强的人,大汉前几百年的历史也正是如此。可最近几年能人辈出,三年前暗算他的郭图,现在的赵云、太史慈、沮授,还有现在面前的这文士,都没有参加过洛阳学院,但实力一点都不比洛阳学院的弟子差。

他们的师父是谁?又为何都在此时出现?一般天下大乱也是英雄降世之时,难道这些人也是在这个时候到这个世上来拨乱反正的?

“殿下好兴致啊,大敌当前,居然还能四处闲逛,rì子过得还真是悠闲。”那文士的第一句话就已石破天惊。

“先生知道我是谁?但我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呢。”对于那文士知道自己的身份,齐舜已不太奇怪。他能用字画吸引自己在前,悄悄来到自己住处在后,若是还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字画摊主,那自己也太白痴了点。

“在下姓陈,名宫,字公台,东郡人,殿下应该没有听过在下的名字。”那文士微微笑道。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