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猪大它们又说道:“这三只小猪与孤甚是投缘,不必跟那些猪猪混居在一块,就留在孤身边赏玩吧。”
什么?司马?要把它们三个留在身边?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三个眼线,它们都跟你混了,我还怎么靠它们打探消息?想到这里,我再次拜倒,“陈舞请殿下收回成命。”

“怎么,孤王的话你有异议?”司马?皱起了眉头,不悦道。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最近给它们排了新戏,怕它们锦衣玉食的,荒废了功课。”我早就摸清了司马?的心思,不紧不慢地答道。

这番话果然说到了司马?的心坎里,他看看三只机灵可爱的小猪,又看看信心满满的我,面带不舍,却又好奇新节目,犹豫再三,也不知如何定夺。我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模样,心中好笑,继续说道:“奴婢到有一个建议,不如每rì让一只小猪去陪伴殿下,其余两只学习新节目,第二天再换一只小猪,每三rì一轮换,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深得孤意,深得孤意啊。”司马?听说又有小猪玩,又有新节目看,心下高兴,一口答应了我的请求。

哈哈,这样一来我也每天都能得到司马?的最新动向,真是一举两得。

我跟司马?达成了一致,心中窃喜,刚要说上几句客套话,只见一个宫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启禀殿下,皇上和皇后在甘泉宫设宴,请您过去呢。”

“知道了,就说我随后便到。”司马?不耐烦地挥手道。

“那个女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孤在百官面前出丑,哼,孤决不会让你称心的。”看着宫人远去的背影,司马?厌恶地小声嘟囔着。

偷听到司马?嘟囔的我暗暗点了点头。贾后果然是广泛撒网,重点捕鱼,不光千方百计地往司马?身边安插眼线,投他所好,还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司马?出丑的机会。

贾后想方设法地想把非自己所出的司马?拉下太子的宝座,而司马?又记恨贾后的杀母之仇,二人现在视同水火,正是我可以利用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带着三只小猪向司马?跪拜道:“殿下另有要事,奴婢先行告退。”

“也好,你先下去安顿一下,明rì一早,我让人去接猪猪。”司马?向前走了几步,似又想到了什么,又转头道:“不知陈舞何时能让孤看到新戏?七rì如何?”

“奴婢自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所望。”我笑盈盈地应了下来。

司马?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随从走出了庭院。

送走司马?后,我暗暗吐了口气,满心欢喜。有了解语果然不一样,很容易就锁定并且接近了目标人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准时机封印jīng魄。究竟该如何cāo作呢?不行,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谋划谋划。

想到这里,我带着三只猪猪也往远外走去,还未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愤愤不平的说话声。

“韩兄,若是小弟没有记错的话,你在这彘院做管事,怕是有七年了吧。”说话的人声音很高,生怕走在前面的我不见似的。

听他声音很年轻,应该是一直在司马?身后用卫生球眼瞪我的那个青年管事。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在心中暗笑,脚下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咳,李兄弟好记xìng,过了yīn月(注1)就满七年了。”韩管事答道。

李管事接着说道:“前任教头月前荣退的时候,曾提议让你接替他的职位,太子虽未置可否,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未来总教头的职位,非韩兄莫属。哼,如今竟让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抢了先机,我等真是为韩兄不平。”

三只小猪听了李管事的话,在我身侧哼哼唧唧地争论,为我打抱不平。我满不在意的笑笑,没有说话。

“李兄弟高抬愚兄,韩某愧不敢当。太子慧眼如炬,如此安排定有他的道理。”韩管事的声音稳重苍老,不急不徐,听不出情绪。

原来总教头这个位置曾是韩管事的囊中之物,被我抢了先机,他居然还能用如此平稳口吻地对答,不愧是职场的老油条一个。我边走边在心中暗暗下了结论。

李管事见当事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自觉讨了个没趣,不在出声,只是出气似的提着地上泛黄的草皮。

穿过半圆形拱门,我请守门的侍卫带路,去往总教头的居所。走了几步后,听见后面并没有脚步声响,心下好奇,转过身去一看,他们两人并没有跟上前来,而是向西行。“请问侍卫大哥,管事的居所和教头的居所不在一处吗?”

带路的侍卫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穿铠甲,手持长戈很是威武。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回总教头的话,管事和普通教头住在西院,比邻而居。总教头高他们两级,在东院有单独的居所和侍从。”

没想到总教头还有单间和仆人。司马?,你为了训练好猪猪,下的本钱可真不少啊。

“多谢侍卫大哥指点,请问大哥怎么称呼,陈舞初来乍到,以后还少不了要麻烦你。”我三两步跑到他身边,善意地冲他一笑。

“总教头客气,这些是卑职应该做的。”侍卫忙低下头,避开我的眼睛。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我有些闷闷不快。不过转念一想,晋代的等级制度十分森严,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位,但守门的侍卫级别是不会太高的。而我就不同了,我是司马?亲封的总教头,虽然是训练猪的,但从刚才两个管事的对话和司马?给提供的一些待遇来看,职位自然不会太低。我跟他是上下级的关系,他心有顾虑,不敢正视,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得这些,我心释然了许多。

在接近一座独门小院的时候,侍卫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左右没人,悄声说道:“多谢姑娘。”

他说什么?姑娘?一路上来,虽然他的话不多,但是一向称呼我为总教头,为何现在该称姑娘?我疑惑地望着他,不明所以。

“卑职名叫陈巳,是陈舞的哥哥。”

什么?他……他是陈舞的哥哥,老天,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注1:yīn月,即十月。十月叫成“yīn月”的理由据说是源自古代yīn阳学说,十月要“纯yīn用事,嫌于无阳,故以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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