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尖锐的笑声依然盘聚在空中,地上站着的人却只剩下两个。
突然,头领猛地扑到我身后,左手锁住我的身子,右手掐紧我的咽喉,吼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啪嗒,啪嗒”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缓步走来,火光映着他手中的长剑,发出诡异的光芒,犹如地狱的召唤。

“啪嗒,啪嗒”

无形的压迫随着那人的脚步不断逼近,头领不停地喘着粗气,浑然不觉冷汗已浸透了衣衫。

“啪嗒,啪嗒”

近了,更近了,我已然能看清来人深衣上的织锦花纹和那只握着长剑,指节分明、经络交错的手。

“站住,我叫你站住。”头领胁迫着我,后退了几步,“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好啊。”地狱的声音再度响起,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

“别以为我不敢,我真的掐了。”头领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掐上我咽喉的右手颤抖着缩紧。然而我胸中的窒息感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随着头领“啊”地一声惨叫,一只断腕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头领把我往前胡乱一推,疯了似的转身逃走。

突然,一道白光横空闪过,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接着便听到利器划过的声音,再张开眼睛,只瞧见头领一双腿竟被生生削成了两截。两条小腿还保持着向前奔跑的姿势,膝盖以上的部分“扑通”一声栽在地上。骇人的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伤口狂喷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头领发髻散乱,满身血污地趴在地上,凄厉的哀嚎在yīn沉深邃的夜空中回荡。

我就那么站着,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任由温热,黏稠还带着腥味的血飞溅在了自己脸上、身上,任由头领那只紧握在我咽喉的断手慢慢地变冷,僵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面对眼前血腥的杀戮,我拼命摇着头,跌跌撞撞的后退着。我只觉胃收得紧紧的,想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无意识地一退再退,一退再退,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悄然无息地搭上我颤抖的肩膀。此时此刻,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

我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僵直的身体在瑟瑟的夜风中微微颤抖。

手,顺着肩慢慢地抚上了我纤细修长的颈,冰凉的指尖在我的颈动脉处摩梭着,仿佛在感受血管的鲜活与跳动的韵律,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我全身。

手,没有在我的颈间停留很久,冰冷的手指顺着颈部的曲线一直滑到喉间。头领的断手还在那里,它并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而“擅离职守”,仍然保持着它原有的动作——紧紧地卡在我的喉咙上。

冰冷的手指,将那只断手的指节一根一根地折断,就像折断一根细而脆的枯枝。

“啪,啪……”指骨的断裂声有规律地在我耳畔响了五回,我也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五回。随着最后一根指骨的断裂,那只断手也悄无声息地掉落在了地上,结束了它最终的使命。

恢复喉咙zì yóu的我却并没有觉得轻松,这zì yóu来得太过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像失去控制般吼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想要干什么?”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来救我的,我只是想知道,他会怎么样对付我,是像那几个壮汉那样一刀杀了,还是像对付头领那样把我的双腿也砍断了?如果我死了,是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还是在陌生的时空做一个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如果变成了汉代的鬼,也不知小帅还能不能认出我了?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很有趣,不是吗?”

“把鲜活的生命变成冰冷的尸体叫有趣?生生砍下活人的手脚叫有趣?如果是的话,这将是我听到过的最可笑的笑话。”我突然仰天狂笑,泪水顺着眼角不可抑制地涌出。

“你也开始觉得有趣了,是吧。”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就像使人堕落的魔音,让人难以抗拒。他的手蜿蜒地滑过我的手臂,轻轻牵起我的手,指引我握住长剑冰冷的柄,“来,我来教你玩。”

“玩…什么?”我的口气有些迟疑,拼命地想逃跑,却被男人紧紧地钳制在了怀中。

“他!”男人几乎是把我拖拽到满身血污的头领面前。

头领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惨白,嗓子也沙哑不堪。失去一只手掌和双腿的他,在求生意志的支撑下,拼命地往外爬着,拖出一条暗红sè的血路。

“不,不!”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握着长剑的手几yù松开,却被男人的手更紧地攥住。

“为什么,为什么?”我痛哭失声,“他已经断了手,断了腿,还流了那么多的血,不杀他,他一样活不成的。”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男人攥紧我的手,将长剑高高地举起,“他最终是死在你手里的。”

“不,不!”在长剑的没入头领后心的同时,我眼前一黑,尖叫着昏倒在男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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