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住了没有?”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我抬起了头。
“嗯,不错。”胡亥点了点头,喜上眉梢,“果然是妙计。不枉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偷跑到相府来找你。”

“而且绝对是物超所值。”我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得意地一笑。

胡亥刚要开口,突然神情一变,“噗”地吹灭了蜡烛,抱着我躲到了榻上“嘘,有人来了。”

两人就那样面对面地贴在一起,胡亥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吐我白皙的颈上,弄得我痒痒的。我不安份地扭了扭身子,却换来胡亥更紧的怀抱。

“不要乱动。”胡亥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上的温度也高得吓人。

“小姐?小姐?”美美的声音在门外试探地叫着。

“不能让人知道我来过这里。”胡亥的嘴凑近我的耳畔,男人特有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侧,“想个法子,把她打发走。”

“美……美美,”我只觉脖颈麻麻地起了一层小疙瘩,打了了寒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歇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是!”借着窗外亮光,隐约看见美美的身影在门外张望了一会儿后,便消失不见了。

“好了,她走了。”我双手抵着胡亥的胸膛,想把他推离自己远些,“快起来,我这样都没法……”

温热的唇把我下面的话堵了回去,胡亥灵巧的舌头敲开我紧闭的牙关,把我的丁香小舌一股脑地卷在他滚烫的舌中,霸道又缠绵。

在于胡亥的唇接触的一瞬间,我的脑中高速运转的CPU彻底地罢工了。我的舌无意识地跟胡亥的舌纠缠厮磨,整个脑袋晕乎乎没法思考。

突然,下腹传来的异样让我稍稍清醒了一些,仿佛一个灼热坚硬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膨胀凸起,这个是……作为受过高等教育和青chūn期知识教育的好学生,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脸瞬间烧得通红。“呜…呜呜…”我在胡亥怀中拼命挣扎起来。

胡亥铁箍般的怀抱越收越紧,我双手已经被他牢牢地圈在了怀中。他的眼神愈发迷离,空气中仿佛也充满了情yù的味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第一次会被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人给……不行,不可以!我心中起急,牙齿发狠似地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霎时弥漫在狭窄的口腔中,胡亥的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双唇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流连不舍地放了开。

“傻子。”胡亥抬起手,怜爱地用手擦去我唇边的血丝,“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咬得是我自己的舌头?惊魂不定的我这才察觉到舌尖上隐隐传来的疼痛,我怎么那么倒霉,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猛地推了把胡亥,语带哭腔地嚷道:“你太过分了,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胡亥一个不留神,竟被我一把推下榻来,把一干家什撞得是东倒西歪,一时间,“噼噼啪啪”桌椅板凳相撞碰倒的声音响成一片。仗着他身怀武艺,手脚灵活,借着撞击力在地上那么一滚,顺势站了起来,“小黎,你听我说……”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门外传来了美美急匆匆的脚步声。

胡亥听见有人来了,想到自己的身份不便多留,一个鹞子翻身挂到了窗棂上,表情却是难得的正经,“小黎,我慢慢地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你了,真的。等办完了母妃这件事,我就向父皇……”

“滚!”伴随着我的怒吼,一个瓷枕冲着胡亥的面门砸了过去,他叹了一口气,飞身翻出窗外,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之中。

“小姐!我在外面听见屋里……”美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也吃了一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一只老鼠而已。”

说罢,我不再理会美美那质疑的眼神,一头把自己埋进温暖柔软的被褥中,不再吭声。

“小姐,快醒醒。大殿下他,他在院中等你呢。”美美清脆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这兄弟俩是怎么回事?约好了整我是不是?胡亥的那个吻,害得我大半宿没睡着觉,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入睡,还没睡多一会儿,又被扶苏吵了起来。我真想大吼一声:我上辈子跟你们有仇吗?

即便是再不情愿,也得认命地爬起来。我顶着一对黑黑的熊猫眼,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让美美为我梳妆。

说实话,自从那天之后,我每次见扶苏的心情都很矛盾。一方面是急迫地想见到他,因为只有经常跟他接触,才能找到下一个收回jīng魄的机会。而另一方面,我又十分地怕见他。实在是因为扶苏看我的眼神已经炙热地让我无法忍受了。我知道,他的转变都是从女魃附身后的第二天开始的……

应龙走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扶苏还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我则很“仗义”地在一边陪着他。不要怪我给“仗义”两个字加上引号,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有床睡谁愿意躺草地,还不是因为我脚疼得走不了路了嘛。

本来我脚伤得还没有这么严重。哼,都怪应龙和女魃,有超能力也不是你们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们不对了。害得我拖着瘸腿又跑又跳,不伤得严重才怪呢。

“折腾这么久,还真是累了,啊~~睡了,晚安扶苏。”我靠在粗壮的桂树下,嗅着甜甜的桂花香进入了梦乡。

……

嗯,树上的小鸟好吵,是不是天亮了它们都起床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一颗放大了数倍的头颅下了一跳。“扶苏,你……你靠我那么近干嘛,想吓死人啊。”惊魂未定的我抚着胸口坐了起来。

“浣儿……”扶苏犹豫着开了口。

“啊,不,不,我不是浣儿,我是姜黎。”我急忙摆手否认,千万不要再让我当什么“浣儿”了,我可不想再次被附体,还是做自己舒服些。

扶苏失落地往草地上一趟,“浣月轩是我亡妻浣儿生前住过的院落,她过世后,我不yù闲人扰了她的宁静,就把这里就空置了下来。”

啊?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些。

“我把你带回来的那个晚上,你昏迷不醒,偏院里又住满了门客幕僚,我想你一个姑娘家跟男人们挤在一处多有不便,这才把你安顿在了这里。”

哦,我说我怎么一住进来就享有五星级待遇呢,合着实在没招了才这么安排的啊。我听着有些泄气,懒懒地没有搭话。

“如今我却觉得,这样的安排是浣儿在天显灵。”扶苏突然坐了起来,一双夹杂着兴奋、欣喜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你知道吗?浣儿昨晚来过了,在你的身体里,跟我说了好多的话。”

啊?合着你都记得?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瞪大。

“浣儿一定是知道你天赋异禀,能沟通yīn阳两界,才安排让我认识了你,安排让你住进了浣月轩。”

我倒~大哥,我真的不是灵媒啊!

看着扶苏愈发炙热的眼神,我有些yù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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