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上天派来的仙女,我一定会把你从这里带出去的!”我紧握着拳头,向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也不知道他看懂没看懂。
“真的?”帅哥近乎崇拜的眼神看得我心花怒放。

“真的!”我也回之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咱们要怎么出去?”帅哥几乎有点迫不及待了。

“这个……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帅哥想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曾经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呃,居然什么也没有?“要不,咱们还是再找找。”我很不确定地建议道。

“既然,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仙女,那么我想,线索应该从你身上找起才对。”帅哥沉吟片刻说道。

有道理啊,我一扫刚才对他小白的看法,开始对他另眼想看了。

从我身上找线索,从哪里找起呢?我拽开书包的拉链,“哗”地一抖,噼里啪啦地掉出六七样东西来。

自动忽略帅哥惊诧的目光,我慢慢地翻找起桌上的那堆东西来。

手机?没有信号,扔。

钱包?几张百元大钞,一把零散的毛票,没什么价值,扔……呃,我是说扔包里啊,出去以后还用得着呢。

钥匙,纸巾包,矿泉水,遮阳伞……能检查的全都检查了,就连纸巾包里的每一张纸巾都被我翻来覆去得看了三遍。“没有。”我满脸郁闷地把所有东西往帅哥面前胡乱一推,沮丧地说。

帅哥皱着眉头,细细地,慢慢地,一样一样地把我带来的东西又看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唉,你说会不会是咱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捧着脸,呆呆地望着远处可见却不可及的缤纷世界。

“不会的,让我再想想……有了,跟你一块儿出现的,还有一块石碑!”帅哥突然大叫起来。

对啊,我一拍巴掌,不是还有石碑呢嘛,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要不是因为它,我还不至于落到这儿来呢。我们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啊,不是,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石碑跟前。(韩乔生大爷,原谅俺吧,俺不是故意盗用您的经典名句的啊。)

果然如他所料,我们在石碑的碎石头块中,发现了一个雕花jīng美、古sè古香的青铜盒子。我俩迅速对望一眼,默契地做出了一个决定,打开它。

被打开的一霎那,盒子中溢出数道刺眼的红光,映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隔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即便如此,在睁眼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的眼前还是满目的猩红,久久不能散去。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视觉,我却看见帅哥面sè凝重地捧着一卷发黄的卷轴若有所思。

“发现了什么?”我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卷轴。

呃,这……这……分明是空的嘛,几道黑线出现在我的额角。亏他还能看得津津有味,还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

嘿,小样,敢玩儿我。我把卷轴扔回给帅哥,“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里面说了我身世。”帅哥声音沉重地缓缓开口。

啊?难不成还他真能看出东西来?不会吧……好,我接着往下问,看你露不露马脚。“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是……啊。”帅哥回答得有些犹豫。

口齿都不清楚了,还不是骗人的。“恭喜恭喜,那上面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咱们究竟怎么样才能出去?”

“有……”

“有就快说啊!”我叫了起来。编,再编,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这里是一个牢笼”

嗯?

“关的是我的三魄。”

啊?

“卷轴上说,我曾经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因为战败,被另一个部落的首领处死。他怕我转世后找他报仇,便让巫蛊把我的三魂七魄封印在结界里,令我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你说,你早已死了?而我现在仅是在跟你的魂魄说话?”我的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sè。

“你……怕了吗?”他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口气和神情显得那样的无助。

天哪,爱心泛滥的我对这样的表情最最最没有免疫力了。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紧挨着他坐下,“要说不怕是骗你。”他刚要说些什么,我忙一摆手,制止了,“你先听我说完。但是我也相信你决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小黎……”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里面包含着喜悦、感激、欣慰和一些我暂时看不明白的情绪。

平复了一下心境,他接着说道:“数千年来,我的部落发动了上万次的战役,想尽各种方法,要从对方手中夺回我的魂魄。即便倾全族之力,也仅仅把我的七魄夺了回来。族人却因此死伤大半。他们……我的族人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生死,而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我……”

从他的叙述中,不难想象那次战役的惨烈。我仰起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忘记一切不是你的错。你的族人既肯不顾xìng命的救你,证明你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好首领,他们以为你现出生命为荣。”

“是……这样吗?”他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一定是的!所以,为了那些死去的和活着的族人们,你更要出去,把他们再次庇护在羽翼之下,告诉你的族人,他们的选择是没错的。”

帅哥涣散的眼神陡然凝聚,定定地望着我,喃喃道:“咱们一定能出去的,是吗?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

我冲他点点头,报以一个坚定的笑容。

突然,他修长的手臂一伸,把我捞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我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躲,却被他更紧的收在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里面软弱和无助,我安静了下来。

仿佛有什么凉凉东西一滴滴地打在我的脖颈,我猜那是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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