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我和一商队结伙,刚没走多远,便遇到了一大堆强盗。
我见那强盗首领开场后又叨逼叨、叨逼叨的说了好大一会话,虽自强压下心中震惊与恐慌,细观众强盗,却看他们全部类似流民模样,加上此地不远处既是襄阳,所以心下料定这绝非是一有组织、有纪律、有信誉的黑社会团伙,估计他们是要劫财并杀人,毁尸灭迹,不然襄阳刘表不早就出来剿灭他们了!想到此处我眉头一皱,却是急中生智,还让老子给憋出一条计策来。

“你们早早投降,随我一起拦路发财,却可饶汝等xìng命,不然,看我手中宝刀,个个一刀两断!”强盗头嚣张的大喝到,叨逼叨、叨逼叨的没完没了的说。

话说商队头领见众强盗人多势众,自己才带了10几个人,且人人有恐惧之sè,恐怕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但如此多财物落于贼手确实不甘,乃高呼道:“诸君随我死战,杀退强盗后,吾与众等平分财物,且看此等强盗,人虽多,却是乌合之众,吾等手中有刀,怕他作甚。”

“这头领倒也有几份胆量,”我暗暗想。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一听头领如此发话,倒也安定下来,眼看财物,却都露出贪婪的目光。我暗自摇头,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却也不假。

“吾等抢光他们,今rì必可大吃一顿!随我杀啊!”强盗头大喝一声,直奔商队领队杀去,商队队长也发一声喊:“今天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众人何不死战?”于是,两边的人马开始了激烈的肉搏战。

“妈的,10几个人杀100多人,真他妈的脑袋进水了。”我心下想到,众人向前冲去,我却俯身粮车后面,悄悄向路边移去,渐渐隐入草丛之中,静观双方争斗。

商队之人虽武器jīng良、愤然拼搏,奈何众强盗个个饥饿如同蝗虫,今骤见大批粮食,岂能不发死以争乎?强盗头截住商队头领,两人在马上乱砍,毫无章法,其他众人一阵拼杀之后,将商队人尽皆砍翻,那头领见势不妙,调转马头想跑,却被众贼砍断马腿,甩将在地。

我躲在草丛之中,见片刻之间血流成河,断肢残臂,四处抛洒,不由的强压着声音大吐特吐,妈的,这玩意比某岛国拍的“豚鼠”系列更变态。

强盗头领哈哈大笑,说:“让汝等随我共同抢劫,却乃不从,今当砍死,以儆效尤!”

“且慢!吾有一言。”商队领头说道。

“快讲!”

“留吾xìng命,吾可使信与吾家人将百金来赎我也!”商队头领说道。

“放屁!老子在此玩命,却惧怕襄阳官军,饶汝xìng命,迟早出乱,今当毁尸灭迹,方才安稳,来人,砍死他,将众人尸首掩埋,平分财物,吾等今rì大吃一顿!”强盗头领得意的说道。

LGBD,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想竟被吾料中,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偷偷躲了起来,倒也可以混过xìng命也。

我正在偷偷出了口气,却听商队头领,又高声叫道:“且慢!吾还有一言!吾尚有同行之人!”

我听闻吃了一惊,心想,该不会是说我吧?又或难道他后面还有大部队?

“快讲!”

“哼哼,”商队头领却朝我藏身之处喊道,“出来吧!别躲藏了,刚才吾听到汝之声音了!”

LGBD,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愤怒非常,几yù昏倒在地,这混蛋临死居然还拉我垫背?

“哼,汝随我车队,却贪生怕死,独自躲将起来,今rì吾死,却也不会令汝好过!”

“恁麻辣隔壁啊!”老子差点被气昏了,忍不住骂了出来。那头领叫出来我后,哈哈大笑,却被强盗头一刀砍死。

看着强盗头拿着带血的刀朝我走来,由于先前心中有底,至此却也不甚慌乱,料想凭借刚才的计谋,倒也不难脱身。

“汝颇惧死乎?”强盗头jiān笑着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将死之人,有何笑哉?”强盗头不免疑惑的问道,“汝不知吾等何人也?”。

“汝等何人,吾岂不知?吾观此地乌烟瘴气,各位又面目狰狞,绝非像是一家客栈!”

“那汝缘何发笑也?”

“吾笑汝等不识人也,只道吾将死,却不知汝等即死在我后也!”

“哦?”强盗头本来正逼近与我,听闻后却放慢了脚步,冷笑道:“汝可试言之。”

我看他动作,已料定我自己心中所想不差,乃更是放心,就笑道:“汝可知吾乃何人也?”

“汝果系何人也?”

“哈哈哈,前方不远即是襄阳,吾乃刘表之长子,襄阳未来之主,刘琦”,我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偷眼看强盗表情,颇不以为然,于是就继续说道:“吾乃刘琦挚友也。今乃受其书信,拜访于他,且其知吾这几rì就到。汝等害吾xìng命,其必来追查,汝等人多嘴杂,我料定瞒不得官府,到时候官军一至,汝等即死也。”我看着强盗头大声说道。

“哦?”众强盗听闻,议论纷纷,我倒也佩服他们的心里素质,杀了这么多人后居然没一个呕吐的,我靠。

“都他妈的住嘴,叨逼叨叨逼叨,嚷嚷什么嚷嚷?你们是老大还是吾是老大?”强盗头子大喝一声,乃继续问我道:“汝言汝乃刘琦之友,吾等如何相信?若放汝归去,却去报官,吾等死无葬身之地也。”

“哈哈,若要证明,却有何难也?”我微微一笑,心中暗道,LGBD,上钩了吧?知道他们已经信了两分,就继续说道,“刘表占据荆州,其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乃蔡氏之子,其手下将官如蔡瑁、张允、伊籍诸人,吾等常在一起喝茶。吾对其家族如数家珍,汝等还不信乎?”

众强盗本是流民,哪有什么见识,听我一番言语,不由都有九分相信,强盗头乃说道:“先生果真刘琦之友乎?若先生归去,却报告吾等,若何也?”

我一听,强盗头子对我的称呼成了先生,不由心下大喜,知道这次xìng命得保也,于是就说道:“将军岂不见刚才告发吾之人乎?吾本路上相遇,本无深交,且其如此待我,吾恨之入骨,将军杀之,高兴不及,焉有报官道理乎?”

LGBD,为了活命,老子居然叫强盗为将军,以后传了出去,恐怕又是一番耻辱,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了。

强盗一听,大喜,说:“如此则放先生离去,且不可背信也。”

我也大喜说道:“将军活命之恩,实难报答,吾自幼读书,颇知礼仪也,岂有不知好歹之理乎?”

于是,强盗头说道:“如此多谢先生,先生可沿此路直走,到了景山脚下,即可进入襄阳也。”

“哈哈,将军真诈吾也,此处乃荆山,向前直走确是檀溪,山高水险,并无道路,yù行襄阳,须得绕道而行,沿山脚绕行,方能入之,将军岂不知乎?”LGBD,想诈老子?试探我是不是说的瞎话?老子对三国地理却也比较熟悉,岂能上你的当?不过这强盗头子倒也有点心思。

强盗头子讪讪一笑,说:“是吾失言也。”我微微一笑,并不点破。

LGBD,总算保住了小命,谁知刚没走多远,后面强盗却又大声喊道:“先生留步!”

我闻言大惊,本想撒腿就跑,转念一想,我这一跑,毕露原形,则必死也,且以吾度之,刚才并无破绽,随强自镇定,站立脚步,转身道:“将军还有何事?”

那强盗头子却牵了一匹马,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身边,说:“观先生孤身一人,步行缓慢,可乘此马,以助脚力,另有一百钱,赠与先生,略表心意耳。”

我闻言大喜,正愁今天晚上没地方着落呢,这就有凯子上门,于是说道:“如此多谢先生,活命之恩,相助之德,容当rì后图报!”

强盗头子却说:“请先生上马离去也!”我看强盗头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对其表情我略感奇怪,就说道:“容某搬来上马石。”话音刚落,一强盗即刻搬来,放在马的旁边,我垫脚之上,抓紧缰绳,轻轻一跃,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之上,随后拱手作别,心下怕强盗起疑,乃缓缓而行,渐至官道。

在马上,我细想强盗做法,他们本是强盗,见钱眼开,怎么会赠马于我,难道是怕我报官?又或难道莫非未安好心?我说我是刘琦朋友,想必强盗头子必然认为我也是个富豪之家,最不济也必然是个士子,当今社会,身为士子,焉能不会骑马也?若当时我未能骑马,则必定惹其怀疑,到时恐怕其即刻翻脸,老子必xìng命不保也。

想到此处,我冷汗淋下,想其前番故意说错路径试探于我,吾声称多次前来襄阳,与蔡瑁等为友,岂能不认识路径?加上其赠马再试探,若吾不会骑马,则是自相矛盾,其必杀我,若我会骑,则足见他对我不薄,且又赠与金钱,我岂能到城之后举报他们吗?若不是以前我酷爱骑马,这回不就交代在这里了?焉能躲过此难乎?想不到强盗头子居然有此心计,不由心下大骇,这个头子果何人也?这是三国还真他妈的不是人玩的,以后就老子这三两下,可怎么混下去啊。

LGBD,我咒骂一声,回头一看,强盗踪迹全无,乃急急似漏网之鱼,快马加鞭,直奔襄阳而去。

现在是建安十三年,则刘表必在襄阳,就是不知道如今事情发展到了哪个地步,刘老哥不知道有没有跃马过檀溪,但愿刘表还没死,好歹老子先弄个清楚,凭借我熟知历史发展的优势,找个凯子骗点钱,干干老本行房地产,安家立业总是要比在21世纪容易点吧。打定注意,我更是不加停留,一路狂奔,好歹在rì落之前,赶到了襄阳城前。

夕阳斜照,汉水粼粼,襄阳城门,金黄一片。

襄阳城北、东、南由汉水环绕,西靠景山、荆山,又在襄江之阳面,故名曰襄阳,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也。

我高头大马,直入襄阳。襄阳在荆州八郡,本也富庶,因此那城门官见我骑马而入,并不惊奇,反而似有嘲讽我马驽人衰之意,我却也不做理会,心下寻思应速找一客栈,安顿下来,再谋生计。

至襄阳城中,却见路旁有家客栈,名曰“悦来客栈”,LGBD,全国连锁的,没办法。找到客栈,我却开始担心不知物价如何,100钱不知够不够,若不够房租,可卖马偿还也,就老子这身板,想住霸王店,却不异于自寻死路也。

“敢问客官是用膳还是打尖乎?”一小二见我刚进门,马上进来招呼。

“有烦小哥,吾乃住店也。顺便用餐也,却不知房价如何啊?”我问道。

“有劳动问,上房一间,房价才三十钱也。”

我闻言大喜,说:“如此有烦小哥,上房一间,将饭食送往房间可也,驽马一匹,烦请看照也。”

“好勒,有客到,上房一间,饭至客房也!”小二高声叫道,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用过晚饭,我矗立窗前,但见月明星稀,回想今rì一天,却恍惚好似梦中。山中无粮,若遇猛兽,则我必死,一死也;道中遇强盗,若不是我机灵,则二死也;手中若无钱,露宿街头,则几乎三死也。

凡经历波折之后,方能体会人生之秒,此时我却又想起来了周盈儿,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不禁心中万分凄凉,无依无靠,还能过于此吗?

当今乱世,天下纷争,四海战乱,命如草芥,我生存此间,若无权无势,说不定哪天就成为了孤魂野鬼,岂能长久乎?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天让我来到三国,那我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我虽然无依无靠,却有历史事实作为依托,更加我还有几分急智,孙子兵法、三国地理烂熟于胸,来到襄阳,则必然可以遇到刘备,我只要先作出点事情,略略显露名声,不愁混不到一官半职,加上我酷爱三国,焉知这不是另外一番天地乎?

思念至此,我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郁闷之气一扫而空,所谓拿得起,放得下,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

于是我决定先在客栈安顿下来,明天把马卖掉,些许金钱,权作本钱,先摆个街摊,测字写状子,权作生计,明天问清楚大耳到底有没有跃马檀溪,然后再做打算,思量至此,扬名之事,顿时心中有数。

一念顿开,我胸中烦闷俱去,回头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列为看官,正可谓:

男儿生当立壮志,焉知秦川不属楚?

毕竟戴凝如何扬名立万,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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