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天问梅娜:“jǐng察为什么要把胡琴带走呢?”
梅娜电话里答道:“我也不知道,但好像听他们过‘天罚’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新闻里面听到那个药呢?具体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云天说:“那行,我现在就去jǐng察局。”

梅娜问:“那我跟彭义也直接去jǐng察局吗?”

李云天说:“不用了,你跟彭义就先留在公司,胡琴手上的工作你俩也先跟进一下,如果真有什么需要我再给电话你们。”

梅娜说:“那好吧,主任啊,有什么事马上告诉我们啊,我心里挺慌的。”

“行了,我先挂了。”李云天收起电话才对那房东老头说:“超叔,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没等那老头说些什么,李云天便下了楼梯。这时那女人才问那老头说:“超叔,刚才那男的说她女朋友早已病死了,而你却说她半个月前来退房子,你会不会是遇到邪门东西了?那东西不会还留在这屋子里吧?”女人说着煞有其事地往屋里面瞄了瞄。

老头答道:“我刚不是说了吗,肯定他们分手了,这男的不甘心才这样故意来捉弄咱的,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鬼鬼怪怪,我都活了大半个世纪,一次都没遇到过,难道你还怕这东西?”

女人便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

李云天到jǐng察局的时候,发现胡正龙和刘翠云已在一张圆形木桌前坐着了。两人都一脸焦虑,放在桌子上的两杯水的都是满满的应该还没喝过,突然,李云天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龙叔,翠云阿姨。”李云天向两人走了过来,两人都只点了点头,并没答应。

李云天问:“jǐng察把胡琴叫来,是为什么事吗?”

刘翠云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刚才阿琴给电话我,说她被带到jǐng察局来了,我心里有点慌了,便把我老公也一起叫来了。我们刚来的时候,阿琴她已经在里面了。”

李云天顺着刘翠云眼光看去,只见胡琴在一房间里,跟两个jǐng察对坐在一长桌前。那房间用一落地玻璃与外界相隔,能看到里面的人,却听不到里面人的说话。李云天看到胡琴的表情依然平静,但有时候表面的冷静只是为了压制内心将要蹦堤的波澜。

房间门打开了,胡琴慢慢地走了出来,一个jǐng察始终站在胡琴身后,而另一个jǐng察却走开了。

刘翠云抢先走了过去,握住胡琴的手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妈……”胡琴只说出了一个字。

这时李云天也走了过来,说道:“胡琴你别担心,我们大家都在,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抗。”

“云天……”胡琴的嘴唇开始颤抖,咚!胡琴突然在李云天面前跪下,“云天,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胡琴开始嚎哭起来了。

“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慢慢商量,你先站起来。”李云天把胡琴扶起。

“傻孩子,哭什么呢?爸妈都在,没什么好担心的。”刘翠云帮胡琴擦着眼泪,而胡正龙却始终站一旁没说话,他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胡琴继续哭着说:“妈,爸,女儿辜负你们了,女儿不能好好照顾你们了。”

听胡琴这样一说,刘翠云心里的担忧又增添了许多,但她依然安慰胡琴道:“你是爸妈的好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李云天也说道:“是啊,我们同事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云天,你不会原谅我的,你也不能原谅我。”胡琴哭得更加厉害了,眼泪有时候并不代表懦弱,敢于面对现实的人往往也会流泪。

“你别哭了好吗?我答应什么事情都不会怪你。”李云天笑着脸,像是在哄小孩子。

“你不会的。”胡琴颤抖的声音中略带坚定,“是我害死小雯的。”

“小雯她是患了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别傻了。”

胡琴继续说:“是我往小雯的咖啡里放了‘天罚’那药,小雯才得咽喉癌的,她才会死的。”

“你……”李云天脑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胡琴又说:“我给小雯吃了药,还叫她一起去医院做检查,让她检查出自己有病,好让她离开你,然后……我……我知道我没资格爱你,但我是真的……云天!”

李云天稍稍理清了思路,说:“娜娜她不是说这药吃了只会得三个月的病,但却不会死的吗?”

“我也不知道,但小雯她,她确实……”胡琴已泣不成声了。

大概知道了女儿犯的错,刘翠云也开始流起了眼泪,她对胡琴身后的jǐng察说道:“这位jǐng察大哥,我女儿她只是一时心慌胡乱说话的,是不是?”

那jǐng察答道:“阿姨,我们前两天在遂通大街逮捕一个涉嫌贩卖违禁药物的男子,好像叫什么烂头强的,他供出一份在他那里买过违禁药的人的名单,上面确实有你女儿的名字。”

“孩子他爸!”刘翠云哭倒在胡正龙的怀中。

这时刚走开的那jǐng察回来了,他对留下来的那jǐng察说:“我刚去人事网上查过了,并没有王小雯的死亡记录,所以我们只能用‘故意伤害他们身体’罪进行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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