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邺也是凝重地盯视着王怀安,能够打到现在绝对出乎自己的意料,想不到后者功力竟然是如此的深厚,更另自己心弦震撼的是,眼看就要得手之时,对方总是能凭飘忽寻常的身法,以及天马行空的招式,将自己的杀招化解于无形。
“王兄,痛快!在下的刀法有所小悟以来,将繁琐的招式归结为压、黏、推三字诀,前面两字王兄已是领教,下面在下要施展的是推字诀刀法,王兄如果还能毫发无伤地接下,在下已是无招可施,认输便是。”周邺收起脸上凝重神sè,极为洒脱地说道。

台上徐知诰闻言之下,眉头微皱,同时信州刺史周本,姗姗来迟。

再看场内周邺已是一身黑甲犹如一头黑豹,倏然向右,猛然跃起,人在半空,双手握刀,往各个方向连挥数百下,汹涌的刀劲,如排山倒海,如巨浪拍岸,如千军万马,推压向另一角被当先数层刀影笼罩其内的王怀安。

长啸一声,蓦然暗紫刀芒大盛,王怀安将元劲催至极致,星魂刀尖处的刀眼猛的张开,一抹暗紫光芒,倏然冲天而去,shè向半空的周邺。

同时,王怀安犹如鲤鱼一般,背后脊骨一挺,然后一噔一跳,猝然身形飞旋起来,贴着周邺挥来的层层刀影,手上星魂更是连砍半空,常人看来都是砍在虚空,孰知王怀安是借反震之力,忽然闪到周邺左侧,一刀砍向后者面门,一刀击在黑刀刀背,前一刀为虚,后一刀为实,“砰”的一声巨响,周邺顿时手上劲道受挫,黑刀脱手而出,直shè下校场地面,“唰”的一声闷响,唯有刀柄露在外面,刀身已是尽没入校场地面之中。

两人错位之后,王怀安面不改sè,微笑抱拳,道:“周兄,承让!”

扭头向场外走去!但内心里还是暗呼胜得侥幸,这周邺真是自己出道以来从未面对的最厉害高手,较之安泰桥上那神秘高手也是不逞多让。

场内众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呆视着场内,周邺那略显失意的背影,被头顶上太阳拉得老长老长,内心都是一阵可惜,想不到最后会是如此戏剧xìng地败于王怀安手下。

眨眼间,校场爆发出轰轰喝彩声,虽说场内大多数人都是希望周邺能够赢下比试,但整个过程目睹下来,王怀安的确是有资格叫板周邺的,最后更是匪夷所思般击落周邺手中黑刀,端是jīng彩绝伦之极,不由都是鼓掌大声喊好。

而徐知诰脸上失望神sè一闪而过,原本想借助今rì校场比武,给闽地和吴越一个提醒,我大吴即便损兵五千,但在军事武力上还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可惜的是结果差强人意,未达到自己所期许的震慑效果。

冯延巳脸上则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呆立在台上,嘴上还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

再看周邺的父亲信州刺史周本,一路急忙赶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正在一旁急忙喘气收伏心跳,原本在信州大营一听周邺被徐知诰安排了一场校场比武,顿时一扫昨rì被骂颓势,寄望周邺能够赢下此战,好让挽回些在徐知诰面前的应对信心,可场内结果却是惹得他脸sè愈加的苍白。

二渡关口的峡谷处,传来阵阵呼喝声,一队骑兵快速通过,略显柔和的阳光映在这些彪悍汉子的脸上,每人身上所披黑甲也是反shè出一片片粼光,马蹄过处更是激起峡谷两旁无数鸟群惊飞起来。

“出了这里,便是我闽地的盘亭小镇!嗬!”一道沉重的声音从峡谷处传来。

于是,在马上骑士的呼喝声下,马儿奔驰得愈加飞速了。

这群黑甲骑士,正是王怀安率下八百狼卫,自赢下与周邺之间的一场激战之后,王延翰等三人也不作片刻停留,出得信州城门,便与驻扎在城外的王休等狼卫骑士们汇合一处,快马加鞭往西北军大营飞驰而去。

刚才那道声音便是从王怀安口中喊出。

“开国公,这次和谈不但达到了预期以外的理想结果,怀安更是大挫吴人士气,可谓是一箭双雕啊!”长长队伍之中,忽然冒出郑元弼笑声。

“是啊!怀安,此次可是功不可没!想不到怀安在谈判桌上也是有如此尖牙利嘴,让本公颇为意外啊,当记为一功!在校场上一招挫败在吴军中声望甚高的黑刀周邺,更是锦上添花,本公必定禀明父王,按功封赏!元弼也是功不可没!”看来王延翰取得三方和谈的巨大成果之后,心情也是好得水涨船高,一路赶来与军中狼卫也是打成一片。

“想不到怀安自仙游出来之后,一身武功愈加的出神入化,恐怕我是拍马都追不上了!”郑元弼听王延翰许下自己的功劳,内心一喜,不由开始打趣起王怀安来。

“元弼大哥,可不能将武功给荒废下来。”王怀安在马上收起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王怀安的认真神sè,顿时激起王延翰和郑元弼齐声大笑。

说话间,已是驰入浦城境内,片刻功夫,众人贯穿入西岩山与匡山之间的山路。

“王都尉!”周景早已守候在山脚下,望眼yù穿般,先映入眼帘的正是一马当先的王怀安,又是看见后面的王延翰等人,忙抱拳行礼道:“见过开国公,章帅已是设下庆功宴,给众位接风洗尘!”

王延翰微笑着向周景点头示意,这几rì相处下来,周景和王休也是随着王怀安被王延翰视为心腹,自然也是礼敬有加,让两人深觉跟随王怀安之后,所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高不可攀、见一面都极难的王延翰竟然对自己二人也是如此礼遇,要是以前连想都是不敢想。

这次进入西北军大营,王怀安的心境已是完全不同,早已不见初入这里时的那种生分,也毫无龙泉一战凯旋而归时的意气风飞,有的是一种淡淡地出征回营感觉。

章仔钧与其夫人练氏,及众西北军中高将领,早已是等候在大营外面,看到王延翰等攀上半山腰,微笑着抱拳行礼道:“恭贺开国公旗开得胜,我等早已收到开国公送来捷报,都是欣喜万分啊!”

“哎,这都是西北军和狼卫在前线战场杀敌有功,才震慑住了吴国和吴越国,这才是此次和谈如此平坦顺利的关键原因。”王延翰丝毫不居功自傲,更是归功于前线战士奋力杀敌,才使得信州谈判如此顺利,变相地也是拉近章仔钧以及所节制西北军之间的关系。

王怀安这才感觉到王延翰在官场上的独特非凡魅力,一语之间已是取得众西北军将领的好感,只见章仔钧也是极为善意地对着自己点了下头之后,引领着王延翰往帅帐走去。而那些西北军中高级将领都是拥上来,不停问道自己如何战胜黑刀周邺,徐知诰等人的脸sè又是如何变化,多人叽叽喳喳,让王怀安顿时招架无力。

“众位将军,不如先到帅帐坐下之后,容后慢慢道来?”郑元弼在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捧腹说道。

众人这次放过王怀安,但仍是簇拥着着后者,往帅帐走去。

待章仔钧和王延翰坐定,而夫人练氏也是陪坐于章帅右下侧,王怀安等才找到各自座位纷纷入座。

“开国公,此次信州和谈,真是大涨我闽地士气啊!我们西北军也觉得是威风八面,犹如是打了一场胜仗一般。”章仔钧chūn风满面地说道,更是举起桌上酒杯,“诸位,敬开国公!”

“敬开国公!”下面诸位西北军将领以及王怀安,郑元弼等不由齐声举杯大喊道。

“谢章帅,诸位将军敬酒,此趟能够达到预期以外的好局面,一是仰赖西北军等将士在章帅带领下十数年如一rì艰苦戍边,二是王都尉等狼卫士兵奇兵奏效,本公就代父王以及闽地百姓回敬各位将士了!”王延翰起身将杯子举起,一饮而尽。

王怀安暗赞一声,尽管王延翰在一些大事上犹豫难断,但也丝毫掩盖不了他在官场上的如鱼得水、圆滑大气的犀利一面。

果然,各西北军将领也是纷纷站起,在章帅地带领下,大声喝道誓死效忠等,迎头灌下杯中酒。

两通祝酒之后,帐内气氛便是逐渐的活络起来,王怀安与周邺一战的过程,也是在郑元弼添油加醋的描述下,让众位西北军将领连声叫好,听到最后,都是纷纷举起酒杯,离开坐席,一一向王怀安敬酒表示佩服。

庆功宴席进行到一半,章仔钧与练氏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由章仔钧开口说道:“开国公,微臣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王延翰满脸红光,已是喝下不少酒,但脑袋还是清醒得很,一听章仔钧有求于自己,内心一喜,忙说道:“章帅但讲无妨,只要本公力所能及之处。”

“微臣有个儿子,平时也喜欢舞刀弄枪的,想拜托开国公能否将他安排入狼卫里面。”章仔钧有点难以启齿地轻声说道。

“这有何不可,虎父无犬子,这等小事就交给本公吧。”王延翰欣然答应。

“不知是否可以安排到王都尉帐下?”章仔钧又是低声说道。

王延翰深意地看了章仔钧一眼,知他是因为今趟王怀安接连立功,身边之人也是跟着受到恩惠,加官进爵不亦乐乎,自然也是想让儿子加入到王怀安帐下,希望也能有所成就,这自然也是小事一桩,笑着应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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