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景最先反应过来,猛回头往身后一看,不正是前去遂昌探敌而回的王怀安,正要惊呼一声,被王怀安用眼sè阻止,只听后者沉声说道:“吩咐下去,马上转移!”
王休一听,大惊sèsè,低声问道:“王镇将,情况有变么?”

王怀安点点头,说道:“路上我再细说,先让弟兄们醒下脸,随本镇将一同前往松树坑!快!”

于是,宋景与王休纷纷叫醒身边打盹着的各个狼卫战士,王怀安见众人都是一副茫然状,用功压低声音,却清晰无比地传入众人耳朵之中,“敌情有变,松树坑附近隐蔽有一支吴军部队,也跟我们一样正打着路过吴越军的主意,弟兄们快打起jīng神来!随我一同奔赴松树坑!”

众人都是一个激灵,立刻恢复过来,有的甚至还连拍下自己双脸,看来一rì一夜未曾合眼,也开始有限疲劳出现。

王怀安牵着马匹,快步走在最前,边往麻山岭外面的龙泉马道走去,边沉声说道:“本镇将也是偶然抓住一位吴军细作,用独特手法探得此消息,更是在回来路上,潜进吴军隐蔽之处,在松树坑一带一座小山后面发现了足有五千左右的吴军步兵。”

“看来吴越也是中了吴国的jiān计,想不到说服自己出兵攻击浦城的吴国,会在遂昌附近埋下一支暗兵。”王休果然智力不凡,仅凭王怀安一句话便推出大概事情缘由来。

王怀安也是暗赞一声,说道:“不错!这支吴军偷袭吴越军得逞之后,定会沿龙泉马道,配合信州主力,从后背攻击我浦城,而章帅的西北军主力已是被吴国引蛇出洞,一片空虚,看来吴军之中也是有高人摸透了章帅的作战手法,才布下如此缜密yīn险的双簧之计!”

“nǎinǎi的熊!想不到吴军竟然比吴越那些龟孙子还要yīn险了!”宋景狠狠地爆起粗口来。

“那王镇将的意思是…”王休yù言又止,知道王怀安已是有所对策。

“本镇将绝不会让吴军赢得如此轻松!定要让吴国和吴越站成两败俱伤之局,然后我们从侧面冲出,攻他们个措手不及!”王怀安眉飞sè舞地说道,“本镇将已是勘察好地形,在松树坑附近还一个小村庄,叫做牛大坞,距离马道还有段距离,我等只要将马匹和人藏在马道通往牛大坞入口的一处密林里,夜sè朦胧之下定不会让敌人察觉丝毫。”

王休和宋景不由点点头,内心却是暗呼侥幸,叹道:“这次多亏王镇将亲身犯险,潜入吴越内部,才能得知此重要情报。真是天佑我闽地啊!”

“那章帅那边怎么办?是不是遣一人回去禀告下信州那边吴军使得是引蛇出洞之计。”王休略显担忧地问道。

“无妨,既然吴军是使得引蛇出洞之计,那关键还是在我们这里。而且,章帅和王都尉也不是泛泛之辈,说不定早就识破敌人jiān计,再说派去了,也恐怕已来不及,战场瞬息万变,西北军主力到底在哪个位置包括本镇将也无从得知。只是可惜了众弟兄们jīng心布置的竹箭陷阱,毫无用武之地啊。”王怀安摇摇头说道。

“是!”宋景和王休拱手行礼道。

说话间,众人已是走出麻山岭,王怀安吩咐一声,都纷纷上马,快马加鞭,沿龙泉马道,往松树坑方向飞奔而去。

马蹄撞击地面的摩擦声,因王用衣布包裹起来的缘故,略显沉闷,声音传不出十步之外,二百狼卫骑士夹紧马腹,拍打着马的臀部,不见马蹄声,只见一支长长的马队在龙泉马道上疾驰而过,马是全身漆黑,马上之人也是全身黑甲,在夜sè月光的照耀下,透出一股肃杀四方的气势。

片刻功夫,王怀安等众狼卫已是到达牛大坞附近,村庄已是远远可以望见,除了村门入口处两个灯笼还有亮光外,其他房屋皆是一片漆黑。

众人跳下马来,牵着坐骑,沿村庄悄无声息地,绕到村庄东面一条小道上,再往前走五、六百米左右,前面就是一片茂密竹林,王怀安命众人找好隐蔽位置,管好坐骑别受惊吓,便又是将马匹交于宋景,沿着龙泉马道往北查探吴越军动向而去。

不停攀行在马道边上的陡峭之上,居高临下,借着月光,而王怀安眼力惊人,马道上的石头都清晰可见。等纵跃到羊头岭前一处岩石之上时,王怀安已是听见不小的动静,趴伏下身子,将身子猫在岩石之后,聚劲于双目,发现羊头岭一片平坦之地上,正跑出一队长长的军队,打着火把,当先三人骑着马匹,配合着身后部队跑步速度,正有说有笑地往王怀安方向匀速行来。

步兵按这种速度,已算是强行军了,看来吴越将领在攻占浦城的巨大诱惑之前,也是发下命令,让手下士兵们快速赶路,定要抢在章仔钧回来之前,拿下浦城全县!要是能够攻占下十几年都未曾拿下的浦城全县,那自己可是立下大功一件,再在西府朝堂之上下点银子,那定能离开处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王怀安等吴越全军都是走出羊头岭,粗目估计了下,大概有八千左右的士兵,心中略有数之后,便悄然离开峭壁之上的岩石,往回又是攀飞而去。

摸回到宋景与王休等二百狼卫战士隐身之处时,也就一会儿工夫,从牛大坞到羊头岭好歹也有两公里路程,一来一回,可见王怀安的轻功已是非常了得。

王怀安将宋景与王休叫到自己身边,沉声说道:“吴越八千左右步军也已是到达羊头岭,都是跑步而来,想必此时已是快到坝头,你们做好准备!到时候等本镇将手中暗紫刀芒为信,高速冲刺,从侧面给吴军沉重一击!”

宋景和王休也是了得,两股十几倍于己的敌人在前,仍是一副沉着冷静,深深地点了点头。

王怀安拍拍两人肩膀,低声喝道:“成败在此一举,本镇将会在吴军快要击溃吴越那一刻,骤然出手将吴军将领斩落马下,吴军群龙无首定会慌乱一片,到时你们见暗紫刀芒,便飞速奔出这密林!如果此战获胜,我王怀安以后定不会亏待两位和众狼卫弟兄们!”

说完,王怀安深深地看了眼宋景和王休,抱拳飘然而去。

两人也是作揖行礼,抬起头来哪还有王怀安的身影,不由得也是两眼jīng芒四shè,自加入狼卫以来,两人也是第一次以如此少的兵力,去迎战两股都好几倍于己的敌方部队!但,见王怀安仍是冷静沉着,至始至终都是镇定从容,不见一丝一毫慌乱紧张之sè,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只参加了一次战斗的战争初手,反而带给两人一种错觉,似乎王怀安像是一个无敌统帅,在敌人之间犹如鬼魅般穿插横行,不断利用各种微妙形势,制造出有利于己方的局势,自然而然之下两人也是信心十足,相信此战必胜!

身后两百狼卫也已是跨上战马,严阵以待,双目紧紧盯视着前面马道弯口,一旦发现王镇将的暗紫刀芒,便会奔腾而出。

而此时王怀安已是在吴越军赶来之前,从马道前面绕到东侧,依附在一颗巨大榕树之上,紧紧盯视着马道和松树坑方向的任何动静。

片刻之后,身后便是传来吴越军快速行军的跑步之声,而松树坑方向还是不见丝毫动静,王怀安也只好耐心等待。

等到吴越军半支部队走过弯口,突然从松树坑里的那片高大树丛里传来阵阵“嗖嗖”声,只见一片箭雨从密林shè出,吴越军左侧人马在毫无防备之下被shè的倒下一片。

吴越三个将领,面露惊sè,但还能沉着应对,大声呼喝士兵们举起盾牌,盯视着松树坑!谁知从背面又是滚下阵阵巨石,右侧又是死伤一大片,吴越部队阵型已是混乱不堪。紧接着只见吴军从松树坑的密林里一涌而出,呼喝着往惊惶着的吴越军队,飞奔过去,边跑边将背后小斧快速扔出,吴越部队又是倒下一大片。

“是吴军!”吴越军里正中间那个将领已是瞧出,这飞斧武器只有在吴军的山地部队里见到过,不由疾言厉声地喝道,“你们背信弃义!”

骑马而出的吴军将领,年纪在三十多岁,面容yīn狠,毫不理会吴越将领的叫骂声,只见他招呼过去的是两把快速旋转的飞斧,直shè而出,吴越将领立马伏在马上,飞斧擦身而过,立身起来正要夹紧马腹往吴军将领冲去之时,两把飞斧犹如飞镖一般灵活多变,极其诡异的倒旋而回,那两旁吴越将领疾呼“小心身后”之时,已是来不及,只听两声飞斧与**碰撞之sè,当中吴越将领已是翻落下马!

吴越士兵见主将已是身死,更是张皇无错,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而另两位吴越将领也不是那吴军将领的三合之敌,片刻功夫也是先后死于吴军将领大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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