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怀安不由心力交猝,感到一丝无力感。
郑元弼惊声道:“难道是怀安昨晚尾随之时,已被对方发现?或者是偷听之时已被王延均所发现,所以对方定下这釜底抽薪之策?”

“不大可能,王延均武功虽然了得,但我的闭息功夫也有点特殊,应是不会被察觉。刘叔,你试着全力感知下。”王怀安说完便全力运转胎息心法,望着刘鄩。

刘鄩聚功细听了一会儿,震惊表情慢慢浮现,说道:“安儿,你何时习得如此了得功夫?明明你就在身前,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你的呼吸声。这没道理啊,武功至高之人也无法如安儿般长时间隐藏掉自己的呼吸声。”

“刘叔,关于如何习得此功夫,以后我会详细诉说给你听。”王怀安话锋一转,“既然已证明不是我的跟随出了问题,那就是…”

王朴在旁突然叹气道:“翁承赞果然老谋深算,算无遗策,我们前脚刚思量好对策,他就已经将所有漏洞给封死。”

屋外众人被翁承赞这一算计,之前定好的计策便告失败,正一阵哑然间。

突然,有个家丁进来,行礼说道:“大少爷,刘叔,老爷叫你们准备下随他一起去参加闽王的寿宴。”

众人互相看了下对方,都是一脸茫然。

寿宴不是傍晚时分才举行的么?怎么现在就要出发了呢?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问过家丁却并不知情,只是过来传话,然后再等着回话。

最后还是王怀安冷静地说道:“当务之急,刘叔,您是否可以随小朴一同前往楼船,保护好王枝大家,我估计宴散之时,翁承赞如果看不到郑老与闽王交耳一幕的话,必定狠下毒手,杀人灭口。”

又转向郑元弼道:“我就代替刘老,随郑老和元弼大哥一同前往,看看是否能在寿宴之上让郑老能够有机会作出与闽王交耳细谈的样子,暂时骗过翁承赞,先度过今rì再说。”

最后又对王朴说道:“小朴,我知你心急如焚,但一定要冷静下来,有刘叔在的话,必定能护得枝姐周全。”

王朴急速喘了几下气息,平复下心情,双手作揖向刘鄩叩拜而去。刘鄩见他要行大礼,连忙过去双手托住他,劝道:“小朴,我也跟着安儿这样叫你了。你定要相信安儿的智谋,他定能寻得机会,度过当前的困难。”又看郑元弼一脸担忧,说道:“元弼,宴会之上,应不会有安全之忧,而安儿之智,已在我之上,当可信任。”说完,便随王朴急步走去。

而郑元弼也终于感觉到己方可依靠人手的严重不足,心里想着在寿宴上一定要找王延翰好好说项一下,从他那里借几个好手过来,不然后面再有变故,真是招架无力。思量着不能让父亲知道这边发生的情况,吩咐了下家丁不可透露半分消息出去。说罢,便与王怀安一起前往大堂。

郑良士正端坐在大堂,郑元弼不待父亲开口急声问道:“父亲,寿宴怎么提前了?”

“哦,是闽王昨晚特意向为父提起的,因为还有其他诸国使者前来祝贺,必须有一些外交上的礼仪安排,如果是晚上举行的话,恐怕时间上不允许,于是改为了白天会见各诸国贺礼使者,晚上便可酒宴招待全场。”郑良士缓缓而道,又见只有郑元弼和王怀安进来,不由愕然道:“怀安,你刘叔呢?”

“郑老,刘叔一大早似乎有个故人找他有事,还以为寿宴是晚间举行呢,所以他匆匆忙忙出去了。”王怀安临机一动,一脸平静地说道。

郑良士皱眉正要开口说话。

郑元弼连忙说道:“父亲,怀安自幼在湖山书堂里长大,对各种礼节上也知之甚详,不如让怀安随我们一同前往。况且怀安又智力不凡,我们这边人手也实在不够,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郑良士盯着王怀安思量一番,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一个如刘鄩般称心的帮手,无奈之下,也只好点点头,说道:“那就让怀安陪在你身边。走,出发吧。”

郑良士今趟是坐轿而行,而王怀安与郑元弼便跟随左右,朝举行寿宴的永乐宫走去。

永乐宫位于子城最中心,进的宫门便可看到的观海广场上早已端放了很多轿子和马车,而赴会而来的轿子和马车正络绎不绝地进入广场。宫内侍卫自然是jīng神抖擞,严正以待,入宫前更是严加盘查,更有成队飞骑策马而过,维持着宫里的秩序。广场之后便是观海殿,是永乐宫里面积最大的宫殿,也是闽王接见诸国使节和平rì里举行早朝之宫殿。

通往大殿正门的阶梯两侧筑起好多个用竹子搭起的灯塔,用宽达一丈左右的红带连接,而正殿边上更是张灯结彩,望过去煞是壮观好看。

王怀安低头跟随着轿子,现在的状况哪容得他还有半分心思去观赏着宏伟的宫殿和壮观美丽的寿宴布置,脑子里只是想着如何让郑良士能够接近闽王,并交头接耳一番,这在平时原本是一件非常简单之事,只是今rì是闽王寿宴,闽王为接待各方贺礼使节,哪还有时间跟郑良士说话,因此才让王怀安绞尽脑汁,苦思良策,仍不得丝毫头绪。

忽然感觉后面有人急步走来,忙回头一看。

一个身材挺拔高大,脸上刻写着果断勇敢的青年男子,正急步走向王怀安,人未到音先到,“王小兄弟,想不到这么快竟然又相见了!”

赫然正是昨晚在楼船上同席的王继升,闽地一颗冉冉升起的年轻将星,而且还是一个武艺不凡的年青高手。

王怀安抱拳行礼,微笑着说道:“继升大哥,别来无恙乎?我与继升大哥一见如故,请直唤我名字,怀安。”

王继升也是一个久在军中,xìng格豪爽之人,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哈!昨rì由于是听王枝大家琴曲,未与怀安痛饮一番,回去之后,想起怀安风采,实为遗憾!今rì当不醉无归!”

“小子敢不遵命?!我对继升大哥的豪情万丈,也是羡慕不已啊!”王怀安也笑道。

郑良士听见轿外王怀安的说话声,不由拉起轿帘问道:“怀安,是谁啊?”

“见过郑老!我是继升,家父时常有提到您是闽地一代清流。”王继升见轿内坐着的是文坛元老郑良士,忙鞠躬行礼道。

郑良士愕然半响,半天才想起来王继升是王延禀的儿子,前些年见到时记得比王怀安还小呢,笑着说道:“继升啊,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大了。”

王继升这才看见轿子右手边还有郑元弼,也忙抱拳行礼,思量着有郑家人在旁,也不好拉住王怀安多说其他,告了个礼往他处走去。

郑良士也正奇怪王继升怎么会和王怀安结识,不由脱口而问:“怀安,王继升你是怎么认识的啊?”

王怀安早知郑良士有此一问,答道:“昨天在福州城内,到处逛了一下,无意间看见招贤院里热闹便走了进去,当时王继升也在其内,偶然间搭上话就认识了。”

这样的借口,不知内情的人绝想不出其中另有隐情。

郑良士点点头,又摆摆手示意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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