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尚小云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那儿不对劲了?”守望问:“我们一路上都很顺利,现在没人看得到我们,我们只要走到忠三舍去把人带出来就好了。”

“我说不上,是这气氛,是这些看守。”尚小云仔细的看着看守所的守卫们,陡然之间,猛烈的恐惧向着尚小云袭来,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了。

所有的守卫都已一种僵硬的姿势站立着,他们双眼直视前方,一动不动,恍如一座木质的雕塑一般,没有一个守卫在交谈,行走,他们就这么站立着,恍若死去。

尚小云拉着守望飞快的跑到一名守卫身边,跑近的时候他感到从脚下传来的奇怪触感,鞋子恍如踏水一般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响,还有些黏,但此时尚小云以及顾不得这些了,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守卫的鼻息之下,没有一丝气息。守卫已经死了。轻轻的把手指放到守卫的脖颈处再次确认,手指传来了冰冷的感觉,没有温度,而且感觉不到脉搏跳动。已经能够确认守卫已经完全的死去了,而且已经死了有好一会儿了。

如果这名守卫已经死了,那么其他的守卫……尚小云看了看四周,看守所四周的看守塔上伫立不动的身影,靠在高墙上站立不动的身影,笔直坐在门房里的身影,尚小云视线所及的所有守卫都已经悄然死去。

“脚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有点粘?”守望有些不满的说道:“尚小云你怎么了?怎么脸sè这么难看?”

“我只是猜到了我们脚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了,我劝你最好不要看。”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特别想看看了,”守望从兜里拿出了一支小手电,打开电筒照向了脚下,黑暗中两人都看到了铺在地面上的鲜红sè的液体,“呃,这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血,闻起来也像是血。”

“这就是血,手电筒能照一下我这里吗?谢谢,”尚小云一边小心的检查着守卫的尸体一边说道:“看这里,这个守卫被人用利器从肋下刺入,从切口方向上看利器应该直接穿透了心脏,手法干净利落,是一个可怕的高手,守卫没有丝毫的反应,在一瞬之间就被人用利器给杀死了,然后杀人犯用木棍与树枝以及一些铁丝将他们固定住,黑夜掩盖了血迹,不去注意的话他们看起来就和平时没太大区别。”检查完尸体之后尚小云脸sè惨白的说道:“看样子我们这次可能遇到麻烦了,有人比我们早到一步,而且他们之中至少有一人jīng通暗杀,快一些,我们要去看看阿扁是否平安无事。”

尚小云不知道是什么人来到过这里,但很显然的是,此人有着高超的利用利器杀人的技巧,这种技巧尚小云同样也有,但两者之间却有着明显的不同,尚小云的技巧是在虚拟的世界之中经过无数次的死亡与战斗磨练出来了,而在几个小时之前再此地行凶的人的杀人技巧则是完全利用人类的生命堆积起来的,死在那人手下的并非是虚拟的生命,那是无法回档重来的真实的死亡,没什么比这更糟的了,一个真实世界的冷血罪犯同自己有着相同的目标。

没有过多的言语,尚小云转身便向着“忠三舍”的位置跑去,守望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一路之上都是静悄悄的,只有两人跑动时发出的脚步的啪啪声,监狱的那些本该关闭的大门现如今只是虚掩着,一路之上尚小云甚至不需要找钥匙,但这种便利只能预示着更加糟糕的结果,敌人已经来过了,或许还没有走。直到尚小云就来到了忠三舍的牢房门口,他才放轻了脚步,这时他听到了从牢房里传出的低低的哭泣声。

充满哀怨的哭泣声在监牢的黑暗与静逸之中缓缓的回荡,这种状况让尚小云有些害怕,他刷的拔出了手中的剑,然后一脚踹开虚掩的牢门,冲到了房间之中。

尚小云保持着最高的jǐng惕,他此时如同一只低伏的猎豹,随时都能向各个方向发起致命的攻击,淡淡的白sè雾气在他手中的剑身之上隐隐飘荡着,手中的利剑能够斩断任何有危险的东西,但是不大房间之中只有一个跪在地方的老人。

老人在哭泣,他穿着白sè的囚服,跪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刚刚升起的圆月将冷清的月光透过铁床投shè在他们的身上,这冰冷的光芒使得他的哭泣声变得更加凄凉,让人心中陡升怜悯。

囚犯的牢房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木制的写作台,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牢房的墙壁平整光滑,没有任何的孔洞或者裂痕,这里没有摄像机,也没有隐蔽的摄像头,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尚小云就确认了这里的安全。

直到这个时候尚小云才对着背对着自己的老人问道:“你是陈氺扁吗?”

老人没有转过身回答说道,“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要问两次,你们这些暴徒,你们这些混蛋,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改名字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陈氺扁!白sè家伙,你以为马英九能给你什么?你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而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不会长久,正义不会容忍他,我早就说他对我是*,事实上他也一直在迫害我!看,现在他变本加厉,果然派你们来监狱里继续迫害我了,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吗?哈哈,没有关系,来吧,历史会证明我的清白的,台湾人最终都会知道我陈氺扁是爱台湾的!我爱台湾!”

尚小云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啊,你应该就是陈氺扁了。”

“我当然就是陈氺扁,这难道还能有假吗?”老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转过了头,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是那张脸孔却依然坚毅并且充满正气。有一段时间里这张脸总是出现在电视机上,没有错,这人就是阿扁无疑了。

但还没等尚小云说话,陈氺扁就站起来正义凌然的指责道:“你是马英九的人吗?是他让你们来迫害我的?他到底为什么要让你们来这样的迫害我,折磨我,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助纣为虐吗?”

“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尚小云有些尴尬的解释说道:“我是组织派来来救你的。”

“救我?组织?那个组织?”陈氺扁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尚小云:“你不是那个白sè的家伙,小伙子你蛮年轻的。恩,难道不是马英九派来的?不会是我们*的人吧?小伙子是什么时候加入我们*的?”

“我不是*的,”尚小云解释说道:“我是**的。”

“**?”阿扁拍了拍脑袋恍如大悟的说道:“哦,我知道,我堂弟陈天福前段时间倒是搞了一个**,你是他的人吗?”(ps:陈氺扁堂弟陈天福在台湾成立“中华民国**”,党总书记正是陈天福自己,该党党旗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陈天福表示,他希望用行动来促成两岸统一;“中华民国**“走社会主义路线,他在大陆待了8年多,希望藉由成立**,让台湾人更加了解**。”,)

“我不是你堂弟的人,我是代表大陆的**来到这里的,党没有忘记你,我们是来救你的。”

“什么什么?”陈氺扁后退了几步之后jǐng惕的看着尚小云说道:“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吗?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呢?马英九忘我之心果然不死啊!你们一定在那儿藏了一个摄像机吧?竟然搞出了这么荒诞的圈套来吓唬我,你们这些混蛋到底在干什么?是谁给了你们这样权利来戏弄一个爱台湾的人,我爱台湾,我的爱是真实的,是崇高的,是伟大的,你们呢,你们这些卑微的走狗,马英九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

尚小云额头直冒汗,如果不是清楚的指导陈氺扁的底细,他说不还真要相信了他的这些正义凌然的话语,怪不得能够从地下党员做成为台湾总统,并且欺骗了这么多善良单纯的台湾人民,这演技完全就是影帝级别的。

不过陈氺扁的激动表现倒是让尚小云想起了所谓的接头暗号,他这才明白暗号的重要xìng,要是不说完那段长长的暗号,搞不好陈氺扁同志会从头到尾批评马英九,并且不断的重复他是爱台湾的这些屁话。

于是尚小云只得硬着头皮,投入到角sè之中。只见尚小云陡然之间突然叹了一口气,他背着双手,佝偻着身子走到了监狱的铁窗之前,微微抬起头看向了天空的明月,就这么背对着陈氺扁说道:“小扁啊,你这一去,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古时是西出阳关无故人,你这一去,也是不能回头了,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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