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十九、突袭叛军
百里妖氛一战清,

万峰雷雨洗兵回。

未能干雨苗顽格,

深愧壶浆父老迎。

——【明】王阳明

“现在我们带来了五千jīng兵,收拾阮宗孝应该不成问题吧。”鱼天愍说。

“除非你们能在短期内找到阮宗孝决战,要不时间长了,五千人的粮草是个大问题,九真郡山路崎岖,光运一车粮草去,运送的队伍就要在路上消耗掉两车粮草,找不到叛贼的话,五千人马将因为粮草供给困难,而退兵,况且再过半个月就要过chūn节了,三位还是等过了chūn节,再进兵吧。”

景休、天愍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我略一沉吟,心中有了计较。

“难得李大人如此体贴,好吧,那就chūn节后进兵,李大人英明神武,收复六座郡城,该好好和李大人庆祝一番、这几rì我们不醉不休。”

接下来的几rì,我们就和李畟喝酒宴饮,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不再提出兵九真郡的事。

算着时间,到农历十二月二十二rì,我们哥三个悄悄地率五百jīng兵,赶到了距离九真郡九rì行程的地方。

阮宗孝是九真郡的鸠僚族,鸠僚在整个交州是最凶悍、顽强的民族,阮宗孝手下约莫有一千鸠僚兵。只要行军得快一些,趁着大过年的大年三十兵临九真城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用五百jīng兵对一千,虽然有些险,但是贵在出其不备,打胜的把握还是有的。

大年二十八,天空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路更难走,士卒叫苦不迭。

我鼓励道:“这么大的雪,正是大好机会,路上行人更少,叛军更不会有任何防备,我们可以一战而下九真,这次出来的弟兄们辛苦了,打完仗后,每人赏两石米为过年钱,另外还要按在战斗中的功勋大大赏赐。”

众兵士一听光过年钱都有两石粮食,一下子jīng神劲头鼓鼓的。

刚好大年三十,我们赶到了九真城,这座城的城墙高度和长兴县城的城墙高差不多。大过年的,没有士卒在城头上巡逻,一队叛军蜷缩在箭楼内烤火取暖。

我方兵士才两个人,上面的踩下面的肩膀搭chéng rén梯,便上了城墙。可能是天太冷,身体不灵活,有个人没站稳,摔了下来,发出声响,躲在楼内的一名叛军喝道:“啥动静?”

幸好城墙边上有只野狗,景休赶忙取下背后一支弓箭的箭头,扔出去正击中野狗,野狗狂吠了起来。

“是头野狗,你神经兮兮作啥。”一名叛军喷斥听到响动的那名叛军。

“大过年的,哪里有啥人。”

梁军冲进箭楼,收拾了守城墙的一队叛军,在其中一人的指引下,来到阮宗孝的住处,翻墙入内。寻到小阮,包围住了他。

“你,你们是什么人?好大胆子,敢夜闯本将军府。”

“看我们的衣着,还不清楚吗?我们是大梁朝的军队,特来剿灭尔等逆贼。”

“啊,陈庆之不是在州府中一直花天酒地的吗?怎么大年三十的就到了九真?”

“哈,本人就是陈庆之,花天酒地不过是为了迷惑你,九真已经完全被梁军攻占了,你快快投降还可以减轻所犯下的罪孽。”

“好狡猾的汉蛮!爷爷和你拼了。”小阮说着,拔剑向我砍来,天愍一剑击飞小阮的宝剑,景休一刀割下了小阮的人头。

以小阮的人头为证,多数叛军都束手就擒,少数顽抗的,被坚决消灭。交州叛乱,就此平定。

大梁朝廷要杀一儆百,要求将阮宗孝的首级送到国都建康,悬挂于菜市口,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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