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方左右两翼的骑兵按照大纛命令,分别出动三万的骑兵迎击两厢合围的卫家军,而中军十几万大军则迅速席卷北逃。古扎作为谋士对于军事自然不甚了解,中军大帐,三军司命,中军主力逃遁,这样的部署,两翼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恋战。
鬼方自然也是与卫家赤云骑相匹敌的神驹,但是如此多的还第一次见到。先前勒马河突然的惊天爆炸造成的人心惶惶,以及中军牺牲两翼护卫中军撤离的策略让迎战的鬼方骑兵气愤不已。一接触赤云骑,发现对方装备如此jīng良,战力如此的惊人,而且紧随赤云骑后面蜂拥而来的大军更是让他们胆寒,军心一溃,立马呈决堤之势,一泻千里。

卫家军凭借坐下良驹狠狠的咬住鬼方逃兵,让其不能有丝毫的喘息。鬼方中军看到孤军深入的赤云骑,不但没有组织埋伏深入之敌,反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奔逃更加的迅速,凭借着北地早降的夜sè掩护,挣脱了追击。

“大汗……”古扎看着端坐在车上一脸麻木的延贊可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鬼方的文化中,即使是老人也不屑坐车,认为那是对自己的侮辱,而此刻,古扎实在不忍再看坐在车中的大汗。

“大汗,你可不能就此失去了斗志啊。”满面沧桑的老王叔忽儿克此时知道,眼前绝对不能再生内乱了,鬼方已经失去了近一半的jīng锐了。如果此时再出现内乱,那么不要外族进攻,鬼方也会灭亡,而此刻延贊作为大汗就显得十分的重要,毕竟他仍然是鬼方的可汗,鬼方要想安稳还得看他。

“老王爷,你说这该怎么办?”古扎虽然身为延贊的谋士,但是在鬼方王族中并没有深厚的根基,此刻忽儿克的身份绝对比古扎要紧。

“嗯,依老夫之见,南征之前,国基就未稳,这一战的失利必将引起鬼方各方势力对大汗的攻击,而现在大汗……”忽儿克看着现在陷入失神的延贊,心中不是滋味,毕竟延贊是他从小就选定扶植的靠山,现在改旗易帜已经太晚了,唯有等待延贊的回复。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他相信延贊的才干是鬼方的未来。“古扎,令全军减速慢行,来rì方长的话,应该可以让大汗走出来。”

“是,我明白。”古扎一听就明白过来,此刻一切的希望都在大汗身上,大汗这一战失去的太多,一战功败垂成,不仅仅是失去了近乎一半的鬼方铁骑,失去了多年积累下来的威望,更加失去的是信心。

古扎明白这次回都,一直没有放弃对汗位争夺的大王子和三王子,肯定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此刻只有大汗恢复信心,才可以力压狂澜,才可以东山再起,不然鬼方就真的完了。古扎立马下了王车,对着护卫亲兵传令慢行班师,希望路上为大汗的回复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二十年以后,鬼方会再来的。”古扎望着南方已经看不见的飞云山,“下一次绝对要飞骑过云山。”

鬼方虽然侥幸逃走了近一半的兵力,但是对于人口稀薄的鬼方来说是致命的。没有至少十年以上的恢复是无法南下的,更加关键的是定厥关这一战,更是深深打击了鬼方。十年前,鬼方虽然被击败,但是在每个鬼方人心中,那是宋朝以多胜少,而且鬼方的死伤远少于宋军的。而这次,一场大战就损失了近乎一半的军力,而对手的损失绝对不会超过五万,怎么能够不让每个鬼方骑兵感觉惊讶,耻辱,痛苦?

按照卫子青的部署,廉翼和王塑带着赤云骑左右两侧穿插鬼方战阵,果然如预料的一样,对方军心溃散,一触即溃。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就是说兵力超过敌方十倍的时候可以围而困之,不战而屈人之兵。五倍遇敌的时候,三分为正,二分为奇,那么敌方就会应接不暇。倍则战之,就是两倍遇敌的时候也要分出预备人,防止敌方出奇制胜。兵力相当的时候就分兵犄角成势,兵力不敌的时候最稳妥的是守,若是兵力和形式都不如敌方的时候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但是卫子青却反兵法而行之,鬼方五十万来攻,无论兵力和形式都无法和其相比,但是卫子青却以奇致正,以攻代守,以少胜强。正面以弱势的守势引敌深入,而贯穿敌阵的勒马河突然莫名其妙变成的分割敌阵的火海,仅仅抓住那一丝丝的敌方军心涣散的空隙以虚兵实用,迅速摧毁对方的战意,一击而摧之……

“大胡子,二公子真是天神下凡啊。”王塑看着城墙下端坐的鬼方近五万的降卒,对满脸大胡子的廉翼兴奋的说道:“这一战我就以为能够击退鬼方就算了不得了,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可以斩首近乎十万,伤敌五万,俘虏五万。二公子真是不可以思议啊。”

“是啊!”廉翼也是没有想到会取得这样的战果,“这一战我军仅仅伤亡三万,但是却近乎消灭五十万鬼方大军的一半,这一战,二公子必名动天下。”

“是啊!二公子真是神机妙算,这才叫远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我不知道勒马河为何会成为一片火海,但是二公子部署的以虚治实,以奇治正,却是让打了半辈子仗的我打开眼界啊。”廉翼手中揣着一白一红的两个jīng囊,不禁深深的感叹道。

“大胡子,卫将军给你的jīng囊中写的是什么啊?让我看看……”王塑自己手中也拿着自己的jīng囊,他要看看廉翼的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

“王塑,”廉翼铁青着脸瞪了他一眼,阻止他伸手争夺,“你可知道为什么二公子为何要给我等jīng囊,而二公子吩咐我等分守左右以后就立刻让我等立刻离开?”

“这……”王塑心中一凉,“难道二公子怀疑我等会投敌?”

“蠢!”廉翼气的大骂一句,“要是怀疑我等怎么会给你真的部署?”

“老哥哥,我真是该骂!”王塑一想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要是二公子对他俩有任何的疑问,怎么可能会让他俩带走jīng锐的赤云骑,怎么会给jīng囊部署,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老哥哥,你是说我军中有jiān细?”

“二公子分拆部署,定是发觉了一些异常。”一般大战在即,必定是要听取各个领军大将的意见,也必定会当面统一部署好,心思缜密的廉翼从卫子青大帐聚将,但是却一个一个分开部署就对此有些留心了。

“是哪个狗娘养的吃里爬外,老子知道以后一定亲手剁碎了喂狗吃!”王塑听闻廉翼这样说,气的大骂不已。

“二公子想必有所计划的,我等就静静看哪个混蛋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向稳重的廉翼的此刻也想看看那贪生怕死的人是谁,“卫家军守了定厥关几百年来,就没有听说过出过叛徒的,不管是谁,老夫都要亲手斩了他。”

“大胡子,不要跟我抢!”早就义愤填膺的王塑可不想这颗人头给任何人抢去,“大胡子,我用我的斩首战功和你换这颗人头,行吧?”

“去!”廉翼板着脸说:“不换!这一战要是那个龟孙得逞,只怕我们的人头早已经在雪里成为冰疙瘩了。”廉翼铁青着黑脸,自己作为军人马革裹尸本来就是对自己的最好奖励,但自己绝对不能让敌人跨过自己的身体去伤害自己的亲人,不杀了那个叛徒,自己怎么可能放心呢。

“是!”王塑想想也是后怕,以一敌五,要不是二公子的谋划得当,怎么可能转败为胜,要是jiān人yīn谋得逞,即便是天神也无力回天。“好,不和老哥哥争了,就老哥哥cāo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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