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方的骑兵在草原一向来去如风,rì行几百里不在话下。统治着这广袤草原上的数个民族,鬼方骑兵是最强大的威慑力,哪里有什么叛乱,骑兵就如旋风似的来到,即刻就会扑灭。
鬼方只在两百年前,乘着中原混战的时候破了定厥关南下过,之后被后周的柴荣击败以后,逃回了草原。继承后周衣钵的宋朝,即使军队的战力远远不及鬼方,仍凭借这一雄关,硬是将强大的鬼方困在了草原。

延贊详细的研究了几百年的战争,发现骑兵虽然在草原上威力巨大,但是攻城的时候,骑兵致命伤就暴露出来,高机动xìng在城高数丈的城墙下根本无法施展。

而且草原骑兵都是皮甲裹身,攻城中与守城的重装铁甲步兵相比,丝毫占不到优势。惯用弓箭的骑兵在攻城中更是等于自废武功,身配的铁剑也无法和守城的长枪兵相比。

经过反复的思考,延贊顶住巨大的压力,还是训练了十万的专事攻城近战的步兵。步兵身穿三层甲,为了解决铁料不足,外层和里层都是皮甲,中间有一层镂空的铁甲,这样近战防护上就可以和重装铁甲的守城士兵相比了。

这些攻城士兵也配了一根长枪,加上一个大木盾,俨然看不出一点骑兵的样子。作为草原上的民族,剥夺骑马的资格近乎要了他们的生命,但延贊许下重诺,第一个攻上城楼的步兵将得到全城十分之一的财富奴隶。

要知道即使作为大汗也无法分到这样的财富,而且定厥关作为宋朝抗击的鬼方的前方军事哨所,各种的物质都是十分的丰富。不得不说延贊的重赏还是起到很大的作用,步兵的士气并没下降,反而嗷嗷求战。

作为延贊的谋士古扎,也千方百计从奴隶中找到一些工匠,秘密打造了一些攻城器械,虽然工艺、战力无法和中原的相比较,但是聊胜于无。

“大汗!”古扎向在中军的延贊禀告道,“前部到达定厥关五里处,等待命令。”

“好!”延贊看着东方的天空开始放亮,想必是一个晴天,不禁欣慰不已。

在以往的年份,鬼方都是在秋天的时候南下袭扰定厥关,名曰“打秋场”,因为在冬季骑兵在雪地上也是非常的不遍,而且遍地暗生的断层让骑马变的非常的危险,再者就是冬季粮草不足。

天有四季,chūn主生,夏主长,秋要收,冬要藏,在冬季就是要好好享受在秋天的果实,躲避严寒。但是去年却是不同,大雪在秋天来的太早,导致牧民没有准备足够的牧草过冬,粮草本就不够,加上大雪一直的持续成为大雪灾。老可汗在深秋的时候身体恶化,几个王子都守在身边,争夺最后的机会,也导致延贊在准备秋天南下的计划化为泡影。

“命令部队休整一个时辰,吃半饱,等到午时准备攻城。”延贊对身边的古扎命令道。为什么不让部队吃饱呢,这是因为吃的过饱可能会导致士兵在冲锋的时候出现腹胀等情况,导致战力受损。延贊可不怕城关上的士兵出兵来打,要是出来,这一马平川的地形可以迅速吃掉他们。

“勒马定厥关,南下只飞云。”延贊念着这两句,这勒马河,这定厥关,鬼方人多少年没有跨过了,这一次定要像飞云一样飞过这座山,飞过这条河。

卫子青站在城楼上,看着原本白茫茫的雪原上此刻划为黑白相间的两瓣,整齐而肃压的战阵,杀气腾腾。“卫将军,”站在身边的守城官陈将军不禁一丝的哆嗦,“这鬼方的战阵不一样了啊。”

“是啊!”看到战阵中间一排排站立的步兵方阵,卫子青心里还是不禁有一丝的佩服,没有想到这步兵尽然有如此的气象,森严而有劲道。不得不说延贊却是一个少见的领袖,竟然可以让常年以骑为荣的鬼方,在这么短的时间拥有这样一只生气勃勃的步兵。

“卫将军,以我看,这定厥关只这十万有些悬啊。”陈将军不无担心的说。

“陈将军,你看到这勒马河了吗?”卫子青指了指定厥关前此刻已经冰封成平地的的勒马河,“你说距离我们多远?”

“大概有两里多……”陈将军自然是知道这条勒马河的,虽说河最深只有一个成年人深,但是却在这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却很宽,夏季的时候有个五丈宽,要是还没有结冰的时节,鬼方要想攻城可是得驱马渡河,十分的不方便也是十分的危险。但是此时,早已经冻成了平地,陈将军不知道卫子青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还想“半渡而击之”?

“这勒马河今天还是可以勒住鬼方的铁骑,南下的也只是飞云。”卫子青信心无比的对陈将军说,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将军,我自然明白蝼蚁尚且偷生,况且人乎,但是,如果我们这一关站不住,背后可就是家乡父老,死后又有何颜去面对他们呢?”

“卫将军,我……”陈将军听到卫子青这样说满脸通红,只是这十万真的可以抵挡的住五十万的进攻吗?自己要是有这样的信心,是不会昧着良心做内应的。

“陈将军,如果对我没有信心的话,就请站在我的身边,看我如何破这五十万鬼方。”卫子青信心无比的说,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自信。

“末将谨遵将令。”陈将军自然是知道自己是不可以逃走的了,对于自己的愚蠢,对于自己的背叛,他也想让眼前的年轻将军证明自己是错的。

“来人!”卫子青对着身边的卫兵说道,“传令给卫子云将军,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是!”一队传令兵火速的传令去了。

“点狼烟!”卫子青命令身边的另一队卫兵点上狼烟。

狼烟,其实并非是用晒干的狼粪燃烧所产生的烟,而是由于古代国家的危难多是北方的胡族,他们共同的图腾是狼,北方边患有险,故,在烽火台上用于jǐng告传讯的燃烟为狼烟。

“将军已经燃起来了。”

“好!”卫子青看到狼烟已经燃起,而不远的飞云山的山尖烽火台看到信号也燃起了狼烟。这最高的烽火台在天气好的情况下,以烟为号,天气差的时候或者是夜晚的时候以火为号,几十里外都可以看的清楚。“一直燃着,我让灭,再灭!知道吗?”

“是!”卫兵自然知道主将说的这些都是关乎战局的,这可能是种信号,也可能是种象征。

“这个时候才燃烟吗?”延贊看到不禁大笑,“太迟了吧。”

“大汗,这定厥关会否有所jǐng觉了?”古扎有些担心。

“古扎,只有一封密信而已,只说想北投于我,并没有说明什么,不能说明什么。再说,和他联系却一点回应也没有了啊。相必是在宋国的官场犯事了,才会有北逃之心,这种墙头草连喂马都不配。哼……”延贊最是痛恨这样的叛徒,一个连自己的国家都可以背叛的人,说的话有几句可以相信的呢。在延贊看来,这种人的利用价值消失以后也是他们生命的结束。

“是,大汗英明。”古扎虽然对这个北投之人十分的有兴趣,但是只有一封信,还是在大军刚刚启程的时候传来的,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古扎望着晴朗湛蓝的天空,心中默默期盼上天保佑,这就是一个巧合。

话说映月,和子青还在喝酒的时候,传讯官报告鬼方大军已经朝着定厥关开进,子青也就急急的道别的离开了。映月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阁楼,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着,祈祷着,让这一切不要残忍的发生,不要让他死去,不要让这身边的人死去,而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做为代价,只求上天满足这个愿望。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军士的口号已经喊起,三长两短急促的死战号角也已经漫天响起,这一刻映月尽量不要自己听见任何外面的声音,她在默默等待着上天给与她的答案,一直在虔诚的等待着……

(感冒了,希望不是H7N9,呵呵……是的话就好了!大大们帮忙点击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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