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耳目何等敏锐,那声音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如同四面八方传过来似的,但乔峰却在瞬间就捕捉到声源所在,身子急趋而起,单掌向前,虚空就是一掌,有如一头大鹰似的还在上升,前一掌掌势还没落下,第二掌又跟了上来,两掌交错,仍是没有到尽头,如此连续又是五掌,连环七道掌力如同浪头一般扑面击出,全部击在几十米外的一棵大树旁。
那便传来就是一声大喝,虚空中一道白sè人影若隐若现,劈啪连续挡拆,只听到七记闷响,大家只看到乔峰不断前逼,而虚空中那人好象是不断后退,雪地上却连一个脚印也没有。那人即使连连退却,身形却还是没有暴露在外,显然是有隐身魔法在身。虽然被掌力逼迫,却不肯撤去隐身。

老加扎忽然吟唱声大作,一道五颜六sè的魔法从他那根魔杖里倏地飞了出去,向他们打斗的方向罩了去。他居然不听乔峰号令,私自动手。他可不知道乔峰最忌讳这些。只恨那厮毁了自己的心理之眼,跟他不共戴天。

那道魔法以流星般的速度飞到跟前,散成无数碎碎点点的魔法粒子,带着五颜六sè的光芒全部下落,如同一道小雨似的,顿时将那虚空点缀。一个穿着白袍,一头一脸都罩的严严实实作祭司打扮的家伙靠在树旁,双手不住颤抖,一对眼睛锐利的有如鹰隼,恶狠狠的盯着乔峰,似乎对乔峰十分忌惮和痛恨。

乔峰知道这人掌力还不及自己,刚才七掌对过,这人已经受了内伤。看他那双手颤抖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被自己的掌力阵伤了手上经脉,一时无法提力。

不过那家伙内力深湛,十分古怪,乔峰甚觉熟悉,一时却无法在哪里见过。刚才如果不是老加扎破隐身的魔法突然袭击,让这家伙分了心神,自己这七掌固然威力无穷,却也未必能稳占上风。既然是靠老加扎帮手才占得先机,乔峰自然也不会再行追击。只是冷冷与那人对视片刻,忽然道:“阁下好掌力啊,怎么藏头缩尾装起了祭司?”

兰朵夫等人跟了上来,都对这家伙十分好奇,刚才老加扎的魔法打在那人身上,显然产生了效果,竟难道这家伙不是噬魔体?如果不是的话,他刚才明明是跟乔峰肉搏了七掌,种种迹象表明,这人都不简单。又不用兵器,又能和异武者硬拼,除了异武者,还有其他什么职业者能够办到呢?

这个疑问盘旋在每个人的心头,法比奥却似乎等不及细想,问道:“你这家伙,把丢丢囚禁在哪里了?赶快乖乖把禁制给破了,放她出来,否则绝不能和你善罢甘休。”

那家伙简直无视法比奥等人的存在,只是死一般盯着乔峰,好象要从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阁下这么强的本事,怎么跟这帮小喽罗混在了一起,不怕丢失了身份吗?”那人顿了半天,似乎才想到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嘶哑,似乎还有一些结巴。倒似乎真的是在这冰封谷呆了很久,连最基本的语言交流都很吃力。

乔峰冷哼,心里一直在回忆这人的本事在哪里见过,毫无疑问,绝对不是这个世界里。因为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记忆少的可怜,只有过皇宫那段暗无天ri的经历,此外就是在排山镇的那些ri子了,再接下去,就是这段时间的旅程。认识的高手屈指可数。

当然,这人这几句话大有挑拨离间之意,却是不能不答,当下早有说法:“闻道有先后,我和这几位兄弟都是义气之交,没有你我高下之分。为人一世,若是没有几个肝胆相照的朋友,像只孤魂野鬼似的到处乱窜,这才是有辱身份。”他本不是言辞犀利之人,但这几句话侃侃而谈,倒是有如钢刀利剑,直插对方胸口,言下之意,自然大有讽刺。

那人哼了一声,却不再多说。

马特忍不住道:“你这家伙只怕不是这冰封谷的正主儿吧?穿着这身祭司装备,只怕也是欺世盗名的冒牌货,到底有什么居心,又把我们的同伴藏在哪里了?”

那人连一眼都懒得瞧马特,眼睛翻白向天:“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话?”

兰朵夫气的哇哇大叫:“你已经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今天说与不说,已经由不得你做主了。你别以为穿上件祭司就真把自己当成光明神的子孙。我看你八成是邪门外道在这捣鬼。快点交出我们同伴倒还好说话,慢了点儿,照我这口剑说话。”

他本是个冲动的人,见这家伙被队长打败,还一副装大爷的神态,完全不像一个战俘的样子,佣兵界几曾见过这么牛气轰轰的败将?

那人冷笑道:“井底之蛙。就凭你们,也能打败我?你们队长倒是有点本事,却也别想轻易打败我。光明神是什么狗屁东西,你道我很稀罕做他子孙吗?”这人口气好不蛮横,出言不逊,居然连光明神都不放在眼里,如何不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竟。

乔峰正要说话,那人忽然十指箕张,十几个魔法飞弹扑扑击出,顿时弥漫出无限白雾,惨淡如云,竟然是透心的寒意,瞬间似乎要将周身的空气全都给凝冻住了。不片刻工夫,就结成了厚厚一层冰冻之壁,隔在中间。

马特连忙指挥大家后退,免得被那寒气冻伤,同时摸出准备已久的卷轴,念动咒语,倏地扔了一张出去,魔法火焰顿时烧成一片,烤着那层冰壁,渐渐烧出一个大洞,雾气腾腾!

等一切恢复原状时,那人早就遁的无影无踪了。

乔峰见他们拔步想追,忙止住道:“暂且别追,从长计议。”

众人都回头看他,不明白他有何话要说,明明是追敌的好机会,乔峰为何放弃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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