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江从麻上翻身坐起,打开电脑,开始敲动键盘,奋笔疾书起来。一份长达千余字的《休假报告》很快就写好了。
他看了看表,估计市里的会议已经结束,兄弟们已经知道自己的结果。如再不走,一会儿门槛就会被踢破了。

到哪儿去暂避这尴尬的场面呢?对,到秘密练功场去吧。

L市东南二十公里,有一片大山,为古交通要冲,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当然,彭德怀率一野在这片大山里就曾与敌激点数rì,最后,才兵临L市城下。

现在,这里是荒凉一片。黄土高原水土流失严重,再加上过度放牧、砍伐,除了一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小灌木外,连绵数十里都没有树木、庄稼。

山脚下有一条小溪,顺着小溪有一条通向L市下属一个区的公路,公路两侧沿小溪两岸,是窄窄的一长溜平坝,人们就生活在平坝里。

所以,这山上,除野草青青的季节偶有牧羊人出现外,平时连鬼都难得见上一面。

李江到了L市,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秘密场地。四周都是高低起伏的山脉、山势,中间有一小块盆地。白天人迹罕至,晚上更是一片空寂。如是胆小之人,不说晚上,就是白天,也中敢到这个小盆地里来,因为这儿是方圆几十里的老乡认定的风水宝地,数百年来,这盆里里已经垒起了上千座坟墓。

李江把车停在公路边一家老乡门前。四年前,他第一次来停车时,就给老乡说过,他的先祖葬在此山,隔几天会来看看,那时,李江还开的单位的jǐng车,再加上李江穿一身jǐng服,一看就中是坏人,老乡总是心地善良,说停车就停车吧。有时,李江也给这家人的孩子带一点学习用具来,逢年过节,单位上发的东西,父母不太喜欢的,他都一并送给老乡,所以老乡自然地把这个城里的jǐng察当成了朋友。

李江与老乡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把礼品给孩子留下,就独自上山去了。那盆地距老乡家的绝对高度并不高,大约也就三百米左右,但一路沟壑纵横,路并不好走。每次,李江都要爬二十分钟才能到达这个名叫“乱坟盆”的地方。

李江来到平时经常练功的一处平坦的草坪上坐下,双腿盘起,开始练功。此时,夕阳已没入西天,四周虫鸟不鸣,山风不起,万籁俱静,李江很快就入定了。

气息自丹田升起,沿经脉游走全身,这是三十年来,每次练功都有的现象。虽然没有继续突破,但李江也知道,就是这微弱的直气让他在特种部队如鱼得水,凡军事科目,总比别人领先,到后来,有时甚至得适度压抑自己的能力,如全力施展开来,也许会泄露自己会“内功”的秘密。

师父说过,这“天情诀”共分九层,其中三、六、九三层最难练。李江一直就在这第三层徘徊了差不多二十年时间,几乎没有什么进步。

在练习“天情诀”第一层“情开混沌”时,李江才七岁,由于家教甚严,他自然无法体验什么“情窦出开”的感觉,但他从天空飞翔的鸟儿,地面上的动物中,体会到了生命与生命之间的联系,叫做误打误撞练成了“情开混沌”,伸指一弹,指风如剑,遇指即破,这一层,李江一练就是五年。

练第二层“情有所归”时,李江读初中,班上一个女孩非常讨人喜欢,李暗暗地喜欢上了那个女孩,但不敢表白,典型的单相思,恰恰这种单相思是练习“情有所归”的最好心境,用了三年,什么寻常武功中的绝招摘叶飞花等也算学会了,其中“弹指神通”已可于三米开外击碎碗大石块,对付一般高手自不在话下。那一年,李江刚满十五岁。

但第三层“情意相通”始终没有达到,即那种与万物达成默契,“万物有情,心意相通”,能够“隔空摄物”的效果一直没有出现。

但今天李江感觉到与平常不同,在运行周天时,脑海里总是出现身着红sè铠甲,手持红sè长矛的士兵,这不是在医院中做梦的情形吗?而且,这些身着红sè铠甲,手持红sè长矛的士兵,似乎正循着他的经脉,在他的身体内演练。

这是什么鬼东西?李江本能地挥手向空中一拍,想将这些东西震死在经脉里。

“轰!”一声爆响,差点让李江走火入魔。李江缓缓将气息归入丹田,睁开了眼睛。

“哎呀!我的天!”李江看见的是一堵破败的坟墓,墓前的石板、石条和无名墓主垒就的坟头已经“魂飞魄散”!

“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过?”李江不信。

“不对!”李江分明感觉到这一掌之中,有一群红sè的士兵随我手掌冲出了身体,剩余的士兵也随气息归入了丹田。

难道那红sè士兵是一种真气?李江从未听说过如此奇异的事情。

李江再次凝气,沉肩,提掌,一掌向地面击去。

“轰——”像炸弹爆炸一样,地面被炸出一米见方,深达一尺的大坑。

这是什么功夫?难道是传说中的 “降龙十八掌”?李江这次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的红sè士兵随气息涌入了手掌并冲出了体外,李江还看到他的那一击,有微微的红光闪过,非常像电视里演的“降龙十八掌”。

不过,如果对面站着人的话,对面那人不会这么看,他会惊呼“骷髅掌”三个字出来,因为,那红sè的掌风里,确实有一只张牙舞爪的骷髅。

而且,这次那红sè士兵出现得更快,李江的意念刚刚一起,脑海中的那些士兵就欢呼雀跃地跑了出来。嗨,真是啥怪事都有,从来就没见过脑海里跑出士兵来的。因为这些士兵的出现,李江不敢再轻易入定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跑到我脑海里去的呢?对我是有害还是有益呢?

李江反复回忆那天医院里的梦境。他记得,当时还有一批身着黑sè铠甲,手持黑sè长矛的士兵,与红sè的士兵在打仗,自己好像帮了红sè士兵一把,然后就醒了过来。假如黑sè士兵要害自己,那这些红sè士兵就该对自己有利了。那这两种颜sè的士兵是何时存在于自己身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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