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傀儡”?我把手伸进她背后的衣服里,摸着金属丝,就像脉络一样向四周蔓延着。我顺起一根金属丝,用力一扯,感觉像是长在卢玉秀的肉上,一扯就会牵动皮肉。不过这样一扯,卢玉秀身子就会像过了电般一抽搐。看来这东西就是关键了,既然不能扯下来,就只能先用匕首挑断了。
刚才卢玉秀打到我的胸口,我飞出去,手里的匕首也掉到了地上。我低头搜了一圈,见匕首的柄从李四的肚子下露出来。要把卢玉秀放开是不行的,我只好低头从她的肩膀下面转到她身后,从后面把她锁牢。不小心手臂碰到她的酥胸,实在是罪过。我赶紧把手抬起来绕到她脑后交叉在一起,这样她连胳膊都合不到一块了。

再一踢她的脚后跟,我顺势往后一倒,两个人就叠躺在地上。拿匕首,再翻身,腾出手来挑卢玉秀背上的金属丝。这一连串的动作把我累得,还不如跟人打架痛快。

我光顾着去弄卢玉秀背上的丝线,完全没有防备身后两个大汉已经赶了过来。要不是方通丢了武藤山河过来帮忙,我可能就被踢死了。金属丝被我挑断以后,卢玉秀身子一下就软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看她鼻息尚存,便把她拖到一张桌子底下,别被误伤了。

“方通,帮我把张三收拾了!”我拿着匕首跳起来,冲着楼梯口就去了。

现在有十几个老板掌柜在那里不敢动弹,他们可是很好的资源。如果他们要是一心想冲出去,一个张三加上两个壮汉是拦不住的。只是劣根xing让他们团结不起来,每个人都是胆小怕死的心理,都缩在犄角旮旯不敢动弹。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放手一搏的希望。敌人的敌人,都是我们要利用的资源。我往前冲着,余光还要看看方通有没有跟上来。万幸他听了我的话,而且后发先至,很老套的一招大鹏展翅,跳过我的头顶自上而下攻击张三。

要说张三可能确实比李四厉害一些。就见他不慌不忙,身子一矮,右掌斜推,直取方通的左肋。原本方通想大开大阖,双手分左右攻击张三的太阳穴。却被张三这一招给逼的只能侧过身子,左手收回来,很别扭的跟他对了一掌。对完掌之后,方通就借着力一个侧翻落到地上。

我想着趁张三不注意,偷袭他的下盘,没想到他还有后招对付我。他借着刚才那一掌之力,身子半躺着以双脚为支点画了一个半圆,不但躲过了我的匕首,还从侧面又给我一掌。

我也不是一点料都没有的。既然扑空了我就顺势往前一扑,倒向张三的双脚。别以为我是傻子,他的罩门就是那双脚。就算他能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只要不跟他的身子在一个平面,把他的支点给破了,他啥都不是了。

张三也没想到我会这么丑陋而又灵活的变招,身子一顿也学着方通一个侧翻,双脚离地躲过我。不过他忘了方通,那小子在对付两个大汉的空当还有余力来一个回旋踢,正踢在张三的下巴上。

“快走啊。”我喊了一句,当然是喊给那些装死的掌柜老板们听的。

他们都是jing打细算很会掌握时机的主儿,这时候冲出去是赚是赔,早就盘算好了。我这一喊,顶多算是推波助澜了。

十几个人开始一股脑的往楼梯口跑,也挺浩荡的。

现在就剩下两个壮汉和武藤山河在苦苦挣扎了,我感觉形势已经开始逆转了。

“方通,你可以去对付武藤山河了,这两个小角sè就交给我吧。”其实我也是挺有领导和指挥才能的,不知不觉间就发挥出来了么。你看方通那小子,虽然功夫好,也不过是听人使唤的命。

就在我过早的洋洋自得时,武藤山河的救兵来了。

一排飞镖贴着最前面的掌柜的脚尖钉在阁楼的地板上,硬生生将他们给逼停了下来。前后推搡了几下,便很快都往后退。

武藤梓来了。之前她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出现?她不应该被安排成奇兵啊,难道她爹知道此役危险万分,想要雪藏自己的闺女?

我正想着,又感觉天旋地转起来。那种体验跟昨天在楼下的时候一样。我赶紧往四周的墙壁瞅了一圈,根本就没有“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九字真言。

可是那种眩晕的感觉是那么真实,我差点就把刚才吃的肉馒头给吐了。再看武藤山河,也不跟白起纠缠了,而是老远在那里念着他的咒语。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原本被我们打趴下的那几个人现在又都站起来了。难道是我产生的错觉?

那些又被赶回来的掌柜老板也已经东倒西歪了,有些身子弱的就开始呕吐,更弱一点的已经晕倒了。

无尘!临来之前他已经准备了破武藤山河九字真言的道符。原本无尘也有自己的道法能破武藤山河的盗版真言。不过为了防止出现没空施展道法的情况,就做成道符,也算是半成品。

我坚持着走到无尘身边,他还是装死躺在地上,不闻不问的。我还是气的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只不过把他的厚脸皮打得一颤而已。翻动他的包,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符纸,我哪里知道哪一张能破这九字真言。

算了,还是试着背一下道德经吧。上次无尘不是也背过么。我受伤躺在床上还特地问他要了一本道德经背了一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不知道哪一章有用,只好从头开始背。

我不知道这《道德经》有没有破九字真言的作用,但是我自身的眩晕和恶心越来越轻,到后来整个灵台一片清明。灵台应该就是大脑的意思吧。

在我背诵《道德经》的时候,跟武藤山河一伙的那几个人原本张牙舞爪的,见人就打,现在也安静了下来。宝儿的身上居然开始闪起了蓝光。仔细一辨别,闪蓝光的居然是一个字,不是很清楚,看笔画和结构还能知道是个“者”字。

我说怎么在墙上找不到那九个字,感情这个武藤山河异想天开,把字都写在人身上。这样数一数,四个彪形大汉,加上张三李四,宝儿、武藤梓还有武藤山河自己正好是站着的九个人。难怪这老小子刚才不发动呢,他闺女还没有来,九字真言没法发动。

“方通,会不会背《道德经》?”我冲方通喊了一句,现在除了我,就他还有点残余的战斗力了。

他抬起头来,一脸迷茫的看了我十秒钟,才晃晃脑袋。也不知道他是听不见我说的啥,还是不会背。

“小梓,杀了那个姓牟的!”武藤山河见我清醒过来,而且还会背《道德经》,把他气得咬牙切齿的。他跟闺女自然说的是ri本话,我看ri本漫画看得多了,也能听懂个大概。

武藤梓看了看她爹又看看我,迟疑了一下,抽出身上的小太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现在虽然“灵台清明”,还能念《道德经》,但是力气却一点都没有。刚才的眩晕让我整个人像虚脱过一般,用专业一点的术语就是没办法聚气到丹田。

躲是躲不过去了,要怪就怪无尘那货,我就是做鬼也要缠着他把我复活不可。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赶紧多背一点《道德经》了。既然要死在这个东瀛的丫头片子手里,那我也得死得有尊严一些。干脆就不看她,闭着眼睛背书,横竖都是一刀么。

我能感觉武藤梓走到我的身边,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就是感觉不到她举起刀来,再捅我一次。

“小梓,你在做什么?”

完了。我心里一暗,妈的,要死在小ri本手里了。

这种状态下,我的感觉似乎特别敏锐,就像武侠小说里的真气或者剑气一样,可以往外发散,碰触到障碍物就能感觉到。

而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人从楼下上来了。“是小梓请来的救兵么?”,不管是不是都晚了。

等等?什么东西朝武藤梓飞过来了?

我忍不住睁开眼,正看见武藤梓慌忙躲开撞向她的一个人。

那不是武原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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