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府里面,薛仁也安插了六七个人。看起来是在监视我们几个,曹玉娘说是想找机会把我们除掉。都说无利不起早,他杀了我们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给刘四通报仇?他们之间虽然交好,但也没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程度啊。说句不好听的,哪天张玉死了,他们俩还不得争这个先锋军元帅的位子。到时候还得是个你死我活。
那么他想杀我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我还想不明白。好在,在这济南城,那些当兵的还不敢说想杀我就杀我。

不用过那金戈铁马的生活,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还是蛮舒服的。我趁着养伤的这两天,弄好了草药,让曹玉娘煎好了,我再拿过来把那些西药倒进去。搅和好了让冯婉儿喝下去,喝了几天,症状是没怎么有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复发。

我猜这些药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至于小孩子天冷喜欢感冒,转个肺炎什么的,那种医疗条件,运气好了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掉,也很正常。或许也没有办法根治,只能等她长大了,体质增强了,可能会好一些。

我已经快十天不吃药了,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这跟子弹的贯穿伤不一样,冷兵器造成的伤口要平整很多,也就容易愈合。冯婉儿的药,曹玉娘还在煎着。原本这种事情让他们冯府的下人去做就好,但是,我又要往里加西药。为了方便,我才让曹玉娘煎药。

我拿的药只够六次的量,但是他们就是麻烦,非得说九天才是一个疗程。也是看到那药确实有效,冯婉儿已经没有再那么歇斯底里的咳嗽了。咳出来的痰也没有了血丝。可能冯家人本着多多益善的想法,非要让冯婉儿喝够九天才行。要说草药,加多少蜜都是苦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哪里受得了。好在她听话懂事,硬是喝了八天。

第九天,曹玉娘还是上午煎药,到中午的时候,把药拿过来给我看。其实我已经两天没有往里面加什么东西了,只是这个过程必须走。我在屋子里多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曹玉娘的踪影。都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有些饿了。索xing到厨房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顺点吃的。

厨房是单独出来的一个小院落。要过了后院,穿过一道围墙的拱门,可以看见三间稍矮的平房,那就是厨房了。还有一个柴房,里面堆满了柴火。

快到拱门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些不安起来,因为我没有看到烟囱里冒出来烟。等看到冯府的厨子躺在厨房外面的时候,我脑子嗡的一声,曹玉娘出事了。

我cāo起一把劈柴的斧子,便走进厨房。

曹玉娘就那么赤身[**]的躺在砧板上,桌案上的油盐酱醋散了一地。她还在兀自挣扎着,嘴巴被一只大手给捂着,想叫也叫不出来。三个北军士兵,都[**]着上身,还有一个已经把把裤子也退到了两腿之间。

那脏兮兮的屁股对着我,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帮畜生,跟ri本鬼子有什么两样。我趁着他们没有注意,紧走几步一斧子劈在那个光屁股士兵的脖颈子上。

我原本想着,这一斧子下去那家伙的脑袋非得飞出去不可。但是现实往往比预想的要糟糕一些。劈柴的斧子可能已经有些卷刃了。这一斧子只劈进了半个脑袋,而且还卡在脖子里拿不出来了。

剩下那两个按着曹玉娘胳膊的士兵这才“嗷”的尖叫一声,松开曹玉娘,往后跳开。被我砍中的汉子应该是脊柱断掉了,没了植物神经的支配,立马就失禁了。我离得近了,居然给淋了一裤子。瞬间整个厨房便散发出一股sāo臭。

我左手边的士兵,情急往后跳,却碰上锅台上,一个趔趄又一头扎了回来。我也是杀红眼了,cāo起桌案上的一把菜刀,顺势一个横扫。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刀刃划开皮肤肌肉脂肪。有那么一点点迎刃而解的阻力,还会让我觉得有一丝莫名的兴奋。菜刀失去阻力之后,我已经没法思考的大脑,却想着还要这么再来一下。

先前被我砍中脖子的士兵已经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了,我想着一鼓作气再把剩下的那个士兵给砍了,却被地上的尸体给绊了一下。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哪里抄起来一根擀面杖,横在自己胸前,挡了一刀。等我站稳脚跟,想要再去砍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慌乱中找到一点理智,隔着桌案绕到厨房门口,没命的跑出去了。

“救命啊,杀人了!”那王八蛋居然还敢喊救命,刚才无耻下流的时候怎么一声不吭了。

我冲着他的后背将手中的菜刀飞出去。毕竟没有练过,刀背击中了他的脊梁。没有扎进去,就是把他打了一个踉跄。

眼看着那个光膀子的士兵就要从拱门跑出去了,却迎面碰见一个拿刀的汉子。刀光一闪,那家伙已经身首异处了。

门口的汉子正是邢武阳。

刚才那个光屁股士兵脖子上喷出来的血,喷了曹玉娘一脸。可能她受了惊吓已经昏过去了。我走过去伸手把她脸上的血给抹了抹。不抹不要紧,一抹更吓人了,好在她自己看不见。我拍拍她的脸,把她叫醒。

她一醒过来,便直扑到我的怀里。手上能感受到她裸露的后背不知道因为害怕还是寒冷而瑟瑟发抖。我这才意识到,她还光着身子呢。赶紧把我身上的一件褂子脱下来给她披上。两次见曹玉娘赤身[**],也没有好好欣赏一下。这次又是给她披上褂子以后才想起来,不过也只能在脑子里回忆刚才的香艳场景。

“牟武出来帮忙。”

邢武阳并没有进厨房,反而在外面喊我。这时候外面传来刀兵相接的声音,邢武阳跟别人打起来。最后那个侥幸逃到院子里的士兵不是喊了两嗓子么,在他最后的时刻还是把他同伴给叫来了。

邢武阳拖着他那还不太灵光的屁股以一敌四,慢慢就要退到院墙上了。我只能把还横在那家伙脖子上的斧子给拔下来,提着还带血的斧子又跟发了疯似的冲出去。

可是这次我就没有原先那股子狠劲了。斧子虽然在朝着人招呼,却好像害怕会砍到人一样。不经意间就有些缩手缩脚的,一点也没有减轻邢武阳的压力。

“牟武,你在干什么!”邢武阳又忍不住喊了一声。

我一愣神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哪个,一刀将我身上仅剩的那点衣服给划破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刀锋从我身上划过的冰凉触觉。

我不杀人,就会被别人杀死。这一点很好理解,现在也不是顾虑什么法律责任的时候。部队里学过的那些,现在真是派上用场了。当初那个锻炼杀人机器的地方,还是真把我锤炼了一番的。

斧子磕开一柄长刀,趁着拿刀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顺势斧子又劈了下去。长刀带着一只断手就掉在了地上。我根本就没有时间看那个士兵长什么样子,光听见他一声惨叫。我的斧子回的也算及时,砍在他脖子上,把他那一声长长的哀嚎给拦腰砍断。

正在我为杀了一个敌人而信心大增的时候,另一个士兵挥刀冲我奔过来。他跟前一个被我杀的士兵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就类似于雇佣兵和民兵的区别。刀在他的手里,似乎有一定的套路,或实或虚,或进或退,攻守之间还有一定的门道。

虽然依着一定的拳法套路也能抵挡一下,但是手中的斧子反而成了累赘。一个不留神,他手中的长刀就刺中了我右肩的肩胛窝,似乎连肩胛骨都刺透了。痛彻骨髓的感觉,这次可比在济南城北门口那回要真实多了。瞬间的疼痛让我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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