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福背着一捆兵刃,走到穆王爷切近,微微施礼,说到:“禀王爷,士卒已清点完毕。”
穆王爷问到:“伤亡如何?”

武福回到:“刀盾兵战死七人,重伤三人,轻伤十九人,弓弩手完整无缺,骑兵战死十二人,重伤五人,其余均有轻伤,战马损失七匹,俘获六十三匹。”

穆王爷微微皱眉,这一战虽胜了,可战力损失将近三分之一,而且有了伤员,队伍速度必将减缓,战马俘获虽多,可喂养又需要一部分供给。揉着额头,思索着对策。

凌逸见状,沉吟了一下说:“你是怕再有歹人来袭?”

穆王爷一点头,说:“若是再有先前一样规模的贼人来袭,恐怕凭借现在的人手难以抵挡。”

凌逸摸着下巴,想了又想,对二人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说来听听。”穆王爷急忙问到。

“可以轻装简行,先让王爷带着几人,多配战马,星夜兼程赶往天都郡。他们的目标是王爷,只要进了城,贼人总不可能大队人马攻城吧。”凌逸慢条斯理的说。

武福却紧皱眉头说:“此事不妥,若王爷轻装简从赶至城池,歹人必定不会攻城,可若派高手刺杀,王爷万一有个闪失……”

凌逸一笑,招呼两人附耳过来,小声交代着,二人眉头逐渐舒展,最后穆王爷连连点头,说:“此事就这么定了,武福,士卒打扫战场还有什么发现?”

武福解下背上的一捆兵器,码在地上,对穆王爷说:“王爷请看。”

穆王爷拾起一柄钢刀,细细端详了一番,随手放下,又拿起另外一柄,等到地上兵器逐一过目之后,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说:“此事丘家定然脱不了干系,这些兵器你且收好,以后也许用的上。”

凌逸有些疑惑,刚才穆王爷还无法断定是何人所为,此刻怎么如此确定,随手拿起一把长剑,端详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奥。

穆王爷解释到:“八郡之中,能批量做出如此jīng良的兵刃,只有八王加上丘家。而王府出的兵刃,都打着自家的钢印,你看看这些兵刃。”

凌逸看着手中长剑,果然在剑柄处看见刻着几个字,青野郡张王府。随即翻看地上其他兵刃,见到七个类似的钢印,就连穆王府的都有。心中更是疑惑,这每个王府的印记都有,穆王爷怎么就断定是丘家所为呢?

穆王爷高深一笑,说:“这每个王府的印记上,都有独特的识别方法,防止他人伪造,这几件兵器,虽说印记不同,可无论是铸造还是打磨,明显是一家所为。各个王府铸造的兵刃,老夫自然有办法识别。这些个兵刃肯定不是,那么只有丘家。”

凌逸见穆王爷没有细说,也没追问,这些事关乎八王之间的秘密,没有打听的必要,只要认出了出处就好。

穆王爷随后吩咐到武福:“你去准备吧,用过饭,即刻出发。”

一个时辰过后,穆王爷的营地中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顶盔挂甲,并列而行的是一名青年,黑衣黑马,这青年正是凌逸,身后紧跟着武福和几名兵卒,每人带着三匹战马,顺着官道绝尘而去。

rì夜兼程虽然辛苦,可对武者来说不算什么,第三rì清晨,凌逸远远的望见,前方有一座城池。

半柱香的功夫,一行人到了城墙之下,凌逸抬起头,见城门上雕刻着安城二字。

城门口的兵丁见一行人穿着打扮不似常人,赶紧迎上前,为首的一人问到:“不知几位是从何处而来?”

武福从队伍中催马走出,亮出手中一块令牌,说到:“我们从羚关郡而来,这乃是我家王爷。”

几名兵丁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到:“不知王爷千岁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坐在马背上的穆王爷却一撇头,没搭理跪倒的兵卒。一旁的武福却说:“不知者不罪,我家王爷赶了几天的路,有些疲惫,还不让我们进城!”

几名兵卒赶紧闪开,让凌逸一行人进了城。

等见凌逸几人走远,门口的兵卒议论到:“这次羚关郡就来了这么几个人?”

“我听说羚关郡这几年不行了,穆王爷手下没什么像样的武者了。”

“切,都落魄王爷了,还这么大架子。”

“嘘,小声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不如意也是个王爷,要你我的命就是一句话。”

这时一旁走来一名军士,头戴红英腰横宝刀,应该是一名军官,冲着几人喝斥到:“你们几个议论什么呢,是不是想挨军棍了?”

几名士卒一听,噤若寒蝉,不再言语。军官冲着凌逸几人离开的方向望了望,似乎心有所思。

按理来说,八郡的王爷若是到了其他郡,大多会住在城主府或者驿馆,而凌逸一行人却挑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等到晌午时分,武福又带着随行的兵卒,离开了客栈,向城外赶去。

到了城门口,恰巧碰到早晨那位军官,军官见武福骑着马,似乎要出城,上前搭话到:“武将军,一向可好?”

武福勒住马缰,仔细打量了一下身前的军官,来人四十几岁上下,留着两撇胡子,重眉环眼。思索了一下才答到:“原来是王统领,可别在提什么将军了,老头我现在就是给老爷看家护院的闲人。倒是王统领,你怎么守起城门了?”

王统领回到:“还不是这英武会闹的,安城是天都郡的门户,我家王爷不放心,便把我调到这来了。您这是要出城?”

武福翻身下马,说:“可不,哎,前些rì子我们穆王府的队伍遇到山贼强盗,不少兵卒都受了伤。老朽怕兵卒伤痛难忍,无法保护王爷,才劝王爷连夜赶路,来这安城,大队人马还在后面呢,入城后王爷担心将士,便让我赶回去接应。”

王统领一听,面露怒sè说:“咱这八郡之中,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太岁头上动土?待英武会事毕,末将定查出这伙罪该万死的贼人,穆王爷可有损伤?”

武福说:“我家王爷安好,统领这份心意老朽会转告王爷的。老朽还有要事,改rì再和将军详叙,此去接应,最迟明rì黄昏就能回来,王爷尚在城中,还劳烦将军费心。”

王统领一拱手说:“武老将军放心,末将定当保护王爷周全。”

武福翻身上马,也是一拱手:“有劳将军了。”带着一众兵丁,离开了安城。

王统领看着武福离开,嘴里小声念叨着:“来时九人,走了七人……”眼睛一眯,不知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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