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敢当在此时完全充当了一个二愣子的角色,智商几乎为零,那女子听到这话,先是一怔,可这时王敢当那厚厚的嘴唇贴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王敢当捂着裤裆蹲在地上,叫苦不迭。
女人双手环于胸前,冷哼了声,“胆子够大的,本奶奶的便宜也敢占,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王敢当痛的说不出话来,呲牙咧嘴的,想必面前这个女人这一脚的劲道的确不轻,这要是把王敢当的那儿踢坏了,估摸着他这辈子都得保持童子之身了。

那女人没再去搭理王敢当,目光朝向婉君,婉君极力的躲在我背后,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面前女人的双眸中泛起一丝寒光,转瞬而逝,“你不用躲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们有没有敌意,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对我们还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这女人话声很冷,眼神犹如在看着一只蝼蚁般,高高在上,我心中犯着嘀咕,婉君如今虽没有肉身,接连的舟车劳顿,阳气侵蚀,身子不复最初时那样,但毕竟是称霸一方的邪灵,体内的妖力对付这样一个没有半点道术的女子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为什么她要怕成这个模样?难不成这个女人的身上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只不过我没有看出来?

女人正要转身归入大部队时,王敢当裤裆那一脚的痛意也缓了过来,他抬手一把拽住那女人的手,憨笑着“留个电话号码,加个微信再走啊!”

“啪……”女人扬手就是一记耳光,这声耳光炸响在王敢当的脸上,他仍是痴痴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口中呢喃着“打是亲,骂是爱,她对我又打又骂,看来她对我情有独钟了!”

我顿时想从来没认识过这个又贱又傻的胖子……

那一伙人走出了很远,婉君才不害怕,深吸了几口气,我问着她,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婉君稍稍平复了下心中的恐慌,但声音还有些抖动,“这群人来自彩云之南,十万大山!”

彩云之南,十万大山?这不是一首歌吗?什么时候成了个地方了?我催问着。

婉君目光深邃,望向那群人走的方向,话语像是在讲起一段往事般深沉。

彩云之南,十万大山,这个位于极南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更很少有人涉足,传言十万大山主峰—云峰顶居住着一群人,妖魔邪道无法近身,却不曾修习仙法道术,虽没有半点道行,却能使得妖魔鬼怪不寒而栗,不敢对视,无法施展任何的妖术。

婉君曾到过十万大山下,想登上顶峰瞧一瞧这传闻真假与否,可她还未攀登,在山脚下遇到一樵夫,那樵夫只看她一眼,四目相对,视线相逢时,她直觉得浑身战栗,心寒胆澶,体内的妖邪之力似若被封印了般,要不是她没有半点恶意,就早已命丧在山脚之下了。

婉君口中所说的十万大山之上居住的人,恐怕就是方才的那一群人,可那一群人直走的方向是小影的宫殿,我心头一惊,小影现如今心魔发作,要是一旦对这群人有恶意,那不就……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拉着婉君,踹了脚还在做着白日梦的王敢当,急匆匆的朝着小影的宫殿跑去。

到了宫殿正门之处,却寻不到那群人的身影,王敢当环视着四周,脸上有几分失落,“我的女神呢?女神怎么没了?”

这时要是给我把刀,我真想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婉君观察了下身周,微微蹙起眉头,沉声说“刚才那股强大的压制的气息消失了!八成是进了宫殿里,要不然就是那一群人将身上的气息掩去,埋伏在某一处,伺机而发!”

那伙人不知了去向,一时弄得我不知该不该进这宫殿,要是闯了进去,那群人在里面,这样一来,我们三人同时和小影,还有那群人为敌,难免会陷入混战之中。

“女神!”王敢当眉头一挑,大笑起来,大叫着。

这一声喊叫引得我和婉君两人齐齐扭过头去,只见王敢当以寻常不曾有过的速度,极速朝着宫殿旁的一处草丛中飞跑而去,纵身跃起,扑入草丛之中,然后草丛中就传出了一人的叫痛声。

我和婉君两人快步跟上,王敢当身下压着一人,那人推攘了王敢当好几下,难以推开,急忙招徕着身旁的人搭把手,把他身上的庞然大物给挪开。

发了情的公狗难管,发了情的王敢当比前者更甚,简直不可理喻,我真心想不通他这口味为什么那么重?

那个女人见是王敢当,扬手刚要扇一巴掌,可王敢当这回长了记性,那女人刚一抬手,王敢当一下从她眼前消失了,她低下头时,看到王敢当紧紧的抱着她的大腿,脸来回的摩挲着,“我就是不撒手!”

那女人见到这一幕,又气又恼,用脚踹着王敢当,可他却像是一片狗皮膏药般,牢牢的黏住了那女人,任由那女人怎么打骂,王敢当就不松手,这也不难怪,王敢当把打骂当做了是一种浓浓的爱意的表现,如今他见自己的女神对自己无限的表露着爱意,怎么会松手呢?

那女人实在没了办法,冲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你就不能管管你的人?”

我摊了摊手,耸了下肩,“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你要杀就替我杀了他吧!也好替我省点粮食!”

那女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身旁的伙伴见到眼前这一幕,都大笑着,起哄着。

“巴拓娜,你就答应了这小胖子吧!”

“我看着小胖子不错,把他带回十万大山去,肯定能干不少活!”

……

巴拓娜听着这些话,黝黑的脸上竟隐露出了些许的羞红,羞怯的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男人走到我身旁,伸出手来,说着“你好!我叫葛宫殿木!”

葛宫殿木比我高上半头,长得很壮实,上身的衣服露出半个肩膀来,棱角分明的线条,看起来如同磐石般,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的刀疤,使得他不笑时,会露出凶相,使人惧怕。

我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客套的回着“你好!我叫陈诚,陈诚的陈,陈诚的诚!”

我的话招得葛宫殿木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我不清楚他们的来意,不想轻易说出来我和小影的关系,只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宫殿。

葛宫殿木像是明白了什么,只点了点头,“你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

婉君开口问着“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葛宫殿木上下打量了眼婉君,面色一凝,沉声说着“我们一行人到这儿的目的,就是要铲除掉女魔头,为十万大山中的众人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我能看出他眼中乍现出的杀气,手心中替小影捏了把汗。

葛宫殿木攥紧着拳头,眸中泛起寒芒,望向身后的宫殿的顶端之处,深吸了口气“里面这个女魔头毁了我们的家园,捉走了我们的领袖,使得我们无家可归,四处流亡,就算拼进我这条命去,我都要手刃了她,让她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来!”

葛宫殿木眼中的寒芒更甚,手攥的发出关节的响声,我和婉君两人相视一眼,觉得事情比之前又恶化了。

这时,王敢当还沉浸在自己追求幸福的脚步之中,肥圆的脸蛋顺着巴拓娜的腿一直向上摩挲着,当他的脸到巴拓娜的胸口处时,略微的停了停,明显的力道比摩挲其它部位时重了几分,这个动作惹得巴拓娜刚息下去的怒意,瞬间燃成了熊熊的怒火,挥拳朝着王敢当的脸就打,打了十几拳,王敢当脸上鼻血横流,却仍带着一副笑意的表情,“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痴痴的说“我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

换做哪家的姑娘碰到王敢当这样的追求方式,怕是早就招架不住,精神失常了,我忽然觉得有些欣赏巴拓娜,至少在对待这种问题的精神承受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不过,这时我无瑕为这对儿痴男怨女考虑,心里更是担心起小影来。

以葛宫殿木的话,小影毁了十万大山,捉了他们的领袖,这样的血海深仇,怕是只得以生死相搏,可是这和婉君之前的说法有些冲突,十万大山中的人不是有可以压制住邪祟的气息吗?那怎么还会让小影有机可乘,毁了十万大山呢?

我看向葛宫殿木,他正盯着宫殿的顶端,那想必就是小影在的地方,眼神凄厉,全身散出一股猛兽般的气息,他忽然冲着身后的人招了下手,说着“那个毁掉我们家园,捉走首领的邪祟就在其中,现在就冲进去!让这个邪祟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葛宫殿木说完,带领着人朝着宫殿走去,王敢当见心爱的女神走了,急忙从地下一个打挺站起身来,走到我身旁,拍了下我的肩膀“想什么呢!快点儿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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