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永义带人来到了牛大的阵地。
“不错不错,工事修得很不错,假工事非常真,真工事非常假。”看完之后,刘永义连声称赞。

“刘副总指挥,我们想了一个杀鬼子的办法,你听听怎样?”

“好呀,说吧。”

牛大介绍起了方法:做一个很好的碉堡,底部深挖下去,挖成深约一米的水坑,水坑里插上锋利的竹钉,然后用席子盖住水坑,上面洒上土做好伪装,rì军一旦进入碉堡,就会掉进水坑被扎伤。

“这个方法不错,不过……只能杀伤鬼子不能杀死,还会白送鬼子一个碉堡,最好是埋炸药,小rì本进入碉堡后,一按电钮,把碉堡带鬼子一齐炸上天去。”

“埋炸药,我们有那么多炸药吗?”

“有的,我们有很多很多炸药,要多少有多少,哈哈哈哈。”

“忠义救**”的人不懂得使用炸药,刘永义因而下令:每个小队抽出两个人,集中起来学习爆破。

检查完后,刘永义回了龙江仓库。

王起凤又打来电话,要他把两车炸药运到松江。

“喂,我已经运过两次了,运了整整三车炸药,怎么还要运?亭林桥就这么结实,三车炸药都炸不断?”

“他们没干好,白白把炸药糟蹋了。”王起凤把两次炸桥失败的经过说了一遍,“现在运炸药是运给六十七军,他们夺回大桥后,用这些炸药炸断大桥。”

“我没有两车炸药,只有一车,那两车炸药已经用掉了,总不能从地下再挖出来吧?”

“一车也行,赶紧运去吧,我向你保证,一定补给你八车炸药,整整四万斤。”

“好好,马上运给六十七军,记住你说的话,八车炸药,赶紧给我运来。”

“很快,很快,哈哈哈哈。”

刘永义昨晚并没有用掉两车炸药,只用掉一车而已,不过他还是叫来了文强。

“文同志,我们的炸药被上头要去很多,剩下的炸药不够完成任务的,你再去找炸药吧,有多少要多少,不要怕花钱,戴主任现在钱多得很,多少钱都给得出。”

“好的,我再去找。”

过了一会,天下起了大雨,豆粒大的雨点打在屋顶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真讨厌呀,现在下雨,太耽误事了,晚几天下不行吗?等rì本人进攻的时候再下。”看着窗外的大雨,刘永义骂骂咧咧。

杨青云进来请示,今晚要不要执行“最后方案”。

“当然要执行,等雨停了就出去干。”

“好的,雨一停我就带弟兄们出去干。”

晚上,戴正从南京回来了,一脸的沮丧。

戴正介绍了rì军在金山卫登陆、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经过。

“娘的,邪了门了,63师前脚离开金山卫,小rì本后脚就在金山卫登陆,早一天晚一天他们都不会这样顺利,难道说,小rì本弄到了我们调动的情报?”

“肯定弄到了你们调动的情报,我在**八年了,**的保密水平我清楚,情报泄露是正常的,非常非常正常,用不着调查,情报不泄露则是不正常的,非常非常不正常,必须认真调查,查查哪个地方出毛病了。”

戴正对刘永义的话很不满。

“喂喂,夸张也不能夸张到这样没谱的地步,我们有那么差吗?有那么差吗?”

“嘻嘻,玩笑,玩笑,rì军恰好在63师离开之后登陆,这肯定是巧合,不可能是根据情报做出的调整,我们2rì才下达63师北上增援的命令,就算是小rì本立马得到情报,离登陆也只剩两天时间了,仅仅两天时间,十万大军是来不及变更部署的。”

“说的是,肯定是巧合,娘的,这一仗怎么了?地形对我们不利,武器对我们不利,连他妈运气都对我们不利。”

“运气这东西是公平的,一阵他们一阵我们,过一阵子,运气会落到我们身上的,喂,你们怎么劝委员长的,怎么还不撤退?”

“委员长认为大局尚可挽回,他派了67军进驻松江,明天就对亭林桥发起进攻,他说了:只要67军炸断亭林桥,黄浦江就会重新成为天堑,川军、滇军、黔军到达后,我们就可以沿黄浦江建立一道防线挡住rì军,把大局重新稳定下来。”

“67军?印象当中,这个军从来没打过胜仗,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支部队身上,太冒险了。”

“是冒险,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委员长已经决定了。算了,不讲登陆的事了,这些事自有大人物处理,我们忙我们的事,打仗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得还算顺利。”刘永义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很好,很好。”戴正对准备工作表示满意。

刘永义说起了为“忠义救**”制作军旗的事情。

“军旗由杨同志负责设计,现在应当设计好了,你去看看吧,你把把关,这是你的军队,军旗的式样应当由你决定。”

“喂喂喂,声明一下,‘忠义救**’不是我的军队,是国家的军队,是委员长的军队,我没有军队。”

“好好好,**的军队,委员长的军队,我们去看军旗吧,虽然是**的军队,可现在归我们管,我们有责任对军旗的式样提一点意见。”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二人向杨心红的办公室走去。

昨天,接到设计军旗的任务后,杨心红发动大家一起动脑筋设计军旗,每个大队至少上交一个军旗方案,现在,十来个军旗方案汇总到了杨心红那里。

“嘿,来得正好,正等你们呢,他们报来了十多个军旗方案,你们选择一下,看看哪一个方案好。”看到刘永义和戴正进来,杨心红说道。

“好呀,我们来选择,你先介绍一下这些方案吧。”

杨心红开始介绍各个方案。

戴正看中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是这样的:旗子的zhōng yāng绣着一颗心,代表“忠义”,下方绣着两支交叉的步枪,代表“救国”,靠近旗杆的地方绣着“忠义救**某某支队某某大队”。其余部分则与青天白rì旗相同。

刘永义和杨心红也觉得这个方案不错。

通常情况下,大官都会对下属报上来的方案提一些意见、做一些修改,以显示自己“高明”,刘永义、戴正等人也不例外,他们开始对方案挑起刺来。

戴正建议:把上面的心绣得大一些,下面的两支步枪一支汉阳造一支中正式。

“喂,汉阳造和中正式侧面看起来一模一样,你的这个建议根本实现不了。”

“还是有区别的,还是有区别的。”

“是有区别,但区别太小了,旗子上反映不出来,我看呀,还是一支步枪一挺机枪吧,更有气势一些。”

“我们的武器没那么好,用机枪不合适。”

“我看呀,还是一支步枪一支长矛为好,跟部队的现状很符合。”杨心红提议道。

杨心红的意见得到了赞同,最后,心脏下面的两支步枪改成了一支步枪一支长矛。

“好,这个式样很好,杨同志,赶紧叫人做吧,明天记者招待会的时候,这面旗子必须打出来。”

“好的,马上叫人去做,明天一定能打出来。”

“对了杨同志,明天开会的时候不要穿军装,要穿便装,你现在是‘忠义救**’的人,‘忠义救**’不是正规军,你不应当穿正规军的服装。”刘永义说道。

“哦,穿便装,你呢?你穿什么?”

“我也穿便装呀,我现在是‘忠义救**’的副总指挥,当然跟弟兄一样穿便装了。”

7rì上午九时,刘永义、戴正、杨心红等人在法华镇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忠义救**”的军旗已经做好了,竖在大门前迎风招展。

刘永义换了一身全黑的服装,黑衣黑裤黑礼帽,腰扎一条很宽的牛皮带,身挂一把二十响。

杨心红跟刘永义正好相反,白衣白裤白帽子,腰间扎着武装带,佩着一支沃尔特。

“喂,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我穿黑的,你就穿白的?”看着杨心红的一身白装,刘永义嚷叫道。

“你才是故意的,什么颜sè不好,偏偏穿黑sè的,还是全黑,一点白的没有,这根本就是土匪的样子嘛。”

“喂喂,这样穿是有讲究的,‘忠义救**’是游击队,游击队主要在夜间活动,穿黑衣服便于隐蔽,像你这样一身纯白,夜间活动很容易暴露。”

“你说的不对,游击队也不见得只在夜间活动,白天他们也要出来,出来侦察、买东西什么的,那个时候还穿黑的?”

“抬杠,抬杠,不过……也好,一黑一白,黑白双煞,哈哈,黑白双煞!”

记者招待会开始了,戴正首先发言,他介绍了“忠义救**”的组成、宗旨,然后慷慨激昂。

“‘忠义救**’是**的第一支抗rì游击队,虽然‘忠义救**’的装备、训练都不如正规军,但是,通过选择合适的战法,我们有决心、有信心打出跟正规军一样、甚至更好的战绩!”

刘永义带头鼓掌,其他人跟着鼓掌。

刘永义第二个发言,他介绍了“忠义救**”来南市的任务:坚守苏州河南岸的上海市区。

“刘县长,只有你们‘忠义救**’坚守南市吗?”一个记者问道。

“目前只有我们,以后会不会再有部队来,那就不知道了。”

“只有你们?你们能守住南市吗?你们中的大多数人没有经过训练,更没有打过仗。”

“能的,只有我们也能守住南市,不信的话,听听‘忠义救**’弟兄们的决心吧,听了他们的决心后,你们的怀疑就会消除了。”

杨心红出去叫来了几个“忠义救**”的小头目,对着记者,他们也来慷慨激昂了一番。

“看到了吧,虽然‘忠义救**’是刚刚组建的部队,可弟兄们的勇敢jīng神一点都不亚于正规军,有了他们的勇敢无畏,再加上我们的指挥得当,南市一定能守住,rì军一定会在我们的钢铁阵地前头破血流。”刘永义装出很有信心的样子。

“问一个问题:打到最后,你们会退入租界吗?”柳柔柔举手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军人的位置是战场,军人死了活着都应当在战场上,退入租界是军人的耻辱,我们不会退入租界!”

提问结束后,刘永义带着大家出去参观,他首先让大家参观“忠义救**”的旗帜。

杨心红向大家介绍了军旗图案的意思。

“刚才刘县长说了,我们不会退入租界,也就是说:这面旗帜只会飘扬在战场,绝对不会飘扬在租界。我们说到做到!”

大家热烈鼓掌。

跟着,刘永义带着大家去参观工事、参观部队。

两门木头巨炮已经做好并放进了炮台里,远远望去,粗壮的炮管从炮眼里伸出来,非常威武。

为了防止露馅,刘永义让记者在距离炮台约二百米的地方停下来,然后,他对着记者吹嘘起了自己的“三十生巨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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