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嘎?他们还有这么一招!”玉田美郎恨极了,一拳砸在栏杆上,由于用力过猛,手裂开了,血流了出来。
“玉田君,继续进攻吧,用人把炸药推到楠木堡下面,再引爆。”

“用人?太危险!”

“只有四十米,冒险试一次吧,铁盒子不过一吨重,八个人可以推动,我们让突击队继续前进,把炸药推到楠木堡下面。”

看了看楠木堡,再看看租界里欢呼的人群,玉田美郎一咬牙,“好,用人推,一定要拿下楠木堡,让支那人闭上臭嘴。”

传令兵跑了上去,命令突击队继续进攻。

突击队在盾牌的掩护下继续前进,他们到达了离楠木堡大约一百米的地方。

突击队扔出了手榴弹,楠木堡前浓烟滚滚。

在浓烟的掩护下,rì军出动了16人,16人分成两队,向燃烧的坦克奔去。

来到坦克跟前,他们解开了滑橇与坦克的连接,随后,他们推着滑橇向楠木堡冲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轰、轰、轰、轰。”

楠木堡机枪、步枪一齐开火,手榴弹雨点一般扔了下来。

一个rì军被打倒,又一个rì军被打倒,剩下的rì军没有退缩,他们继续推着滑橇向楠木堡冲来。

但是,楠木堡的火力实在太猛烈了,仅仅向前推了十米,16名rì军就伤亡过半,剩下的再也推不动滑橇了。

突击队再次派出16人,他们冒着弹雨冲了上去。

这次的尝试依然失败,仅仅把滑橇推出五米,突击队员就被全部打倒。

玉田美郎失去了信心,他派人传达命令,突击队撤回,进攻楠木堡的战斗停止。

rì本人退了回去,楠木堡前只留下两辆还在燃烧的坦克,两个大铁盒子,还有十几具rì军官兵的尸体。

在楠木堡,谢永全看着rì本人遗弃的两个大铁盒子。

“这两个铁盒子装的应当是炸药,rì本人想把它们运到堡垒下面引爆。”

“肯定是炸药,我们把它们打爆吧,看看这个炮仗有多响。”

“好的,打爆它们,让大家听个响,不过铁盒子这么大,里边的炸药肯定很多,为了保险,大家走到另一侧吧。”

谢永全命令官兵走到楠木堡的另一侧,随后,他命令反坦克炮向铁盒子开火。

“轰!”反坦克炮开火了,炮弹命中了铁盒子。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楠木堡剧烈摇晃起来。

谢永全和杨瑞符就站在反坦克炮旁边,虽然用手指堵上了耳朵,巨大的爆炸依然震得他们五脏将碎,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天哪!这么大威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谢永全才开口说话。

“真要让他们运到了堡垒下面,我们全部都要完蛋。”

“是呀,幸好挡住了他们。”

“剩下那个铁盒子怎么办?”

“让他们拉回去吧,这个炮仗太响了,我们受不了。”

谢永全拿来了一个大喇叭,他对着司令部大楼大声喊话。

“喂,你们的炮仗太响了,大爷我受不了,你们赶紧派人把剩下那个拖回去吧,拖回去你们自个放着玩。”

谢永全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租界那边,听到谢永全的话之后,大家大声哄笑起来。

楼上的玉田美郎和山田纪夫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玉田美郎硬着头皮派出了一辆坦克,用一根很长的绳子挂上铁盒子,开动坦克把铁盒子拉了回来。

“玉田君,我们用毒气吧,突击队员顺着梯子爬上去,从枪眼处把毒气弹投进去,把里面的人全部毒死。”

“用毒气?不行!周围是租界,很容易被发现的,那时,rì本将被视为魔鬼。”

“我们用催泪xìng的,这不违反国际公约,楠木堡的枪眼很小,毒气不容易排出,扔进去后,效果跟窒息xìng差不多,支那人要么投降要么呛死。”

“催泪xìng的……这个法子不错。”

“我们去找松井长官吧,请他批准。”

“好的。”

下午,玉田美郎和山田纪夫去见松井石根,他们报告了攻击失败的事情,当然,挨了松井石根劈头盖脑一顿臭骂。

“说吧,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拿下楠木堡,没有的话我换别人,我可不想让支那人笑话我们大rì本皇军无能。”

“有办法!绝对有办法!”玉田美郎把催泪xìng毒气的建议说了一遍。

“用毒气……催泪的……这个建议不错,我同意这个建议。”略略考虑了一阵,松井石根说道。

上海派遣军没有催泪毒气弹,松井石根因而给东京发电报,要求紧急空运一批可以手投的催泪毒气弹。

东京回电:明天上午,五百枚催泪毒气弹用飞机运到上海,请尽快攻下楠木堡。

松井石根给玉田美郎打电话,通知了毒气弹明天到达的事情。

“赶紧做准备,毒气弹一运到就开始进攻,楠木堡的支那人太狂妄了,必须把他们的威风打下来。”

“一定,一定把他们的威风打下来。”

柳柔柔来到了龙江仓库。

刘永义对柳柔柔的到来颇感意外。

“柳小姐,有段rì子没见了,这段时间不是在报导谢永全谢团长吗?怎么想起我来了?”

“你的运气好,上午采访时遇到了一些读者,他们对我很长时间不报导你、不报导你这个刘战神感到不满,为了平息他们的不满,我决定来你这里看看,看看有什么值得报导的。”

“一些读者?多少?”

“十来个吧。”

刘永义大为得意。

“想不到我这么有人缘,这么多人记得我。”

“喂喂,十来个而已,能叫‘多’吗?”

“你一个就碰上十来个,总数肯定有十几万呀,十几万当然能叫‘多’了,哈哈哈哈。”

“还有这么算的,喂,最近打了胜仗没有?看你脖子安着支架,伤得严重吗?”

“现在才看到我脖子上的伤,太让我伤心了。”刘永义做出一个很悲伤的表情,“伤势还是挺严重的,一直都疼着呢。”

“哦,一直都疼着,那就继续疼下去吧,我才不关心呢,说说你最近打的胜仗。”

“我最近连打了两个胜仗,一个在小华村,一个在这里、在法华镇。”

刘永义吹嘘起来了,吹嘘自己在小华村“以一当十”,在法华镇“八炮退敌”。

“喂,喂,说真话好不好?长身管、大shè程、新买的、三十五生,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了,真有这么好的大炮,你早对着司令部猛轰了,至于现在对着司令部干瞪眼吗?”

“这个……柳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你,哈哈哈哈。”

“带我去看你的大炮。”

“这个……这可是秘密,军事秘密,嘻嘻。”

“好,那就不看。”

“可以给你看,可以给你看,不过,看到的东西要保密,不能让rì本人知道。”

“好,保密,我在报纸上这么说,刘永义有一门从德国新买的大炮,长身管、大shè程,三十五生,不!一百生!”

“三十五生就行了,不用一百生,哈哈哈哈,走,我带你去看。”

参观完炮台后,刘永义把两份稿子交给了柳柔柔。

“这是我的学生写的,描写昨天的反登陆战斗,你从这两份中选出一份润sè一下,发表在《大公报》上。”

“好的。”柳柔柔接过了稿子。

“柳小姐,问你一个问题。”刘永义向四周看了看,鬼鬼祟祟说道:“那份……那份东西,你收到没有?”

“那份东西?那份什么东西?”

“就是那份……你不用嫁给我的……”

“哦,那份东西呀,收到了。”

“能不能退给我?还有胡丽那份,也退给我。”

“不能!求之不得呢,怎么能退给你。”

“怎么会求之不得呢?很伤心才对,还是退给我吧,那不是我的本意,那是……那是别人伪造的。”

“那就是你的本意,伪造的?不可能,那就是你的笔迹,我认得你的笔迹。”

“真是伪造的,有人出钱,让别人伪造了我的笔迹,我怎么会写那份东西呢?肯定不会的。”

“你肯定会写那份东西的,肯定会的,为了当驸马爷,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真是别人伪造的,我敢对天发誓。”

刘永义喋喋不休纠缠了柳柔柔半天,还是没能拿回休书。

“喂,那个刁蛮公主呢?怎么没见到她?”

“她?你来的巧了,正赶上她不在,我们在小桥战斗中缴获了rì本人三辆坦克,其中一辆修好了,她去开坦克玩去了。”

“开坦克玩?有意思,我也想玩,带我去吧。”

“你?不要去吧,碰上了,很可能吵架。”

“不会的,不会吵架的,你已经写声明表明态度了,她没有理由再恨我了。”

“好象有点道理,好,我带你去,不过我声明,非常郑重地声明:那份东西的的确确不是我写的,是别人伪造的。”

“那份东西就是你写的,千真万确是你写的,不是别人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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