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点钟，小车开到了松江镇。
下车后，刘永义嘱咐司机在镇外等着，自己和孔秋云走进了松江镇。
进了松江镇后，孔秋云打头，刘永义随后，两人在松江转悠起来，寻找欺压百姓的流氓小混混。
从东转到西，从南转到北，把镇子转了好几遍，可是，一个流氓小混混也没找到。
“咦，怎么可能没有坏蛋呢？电影上，大侠一上街就能碰上很多很多坏蛋。”
“电影说的是清朝，清朝坏蛋很多很多，民国坏蛋很少很少。”
“哦，民国坏蛋很少很少，可也不至于一个没有吧，是不是你把他们吓跑了？”
“一定是，一定是，我长得这么高大威猛，坏蛋一见到我，当然就躲得远远的了。”刘永义挺起胸膛，摆出威猛的样子。
“呸呸呸呸，自大狂，算了，肚子咕咕叫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饭再找坏蛋。”
“好好好，先吃饭。”
他们走进了一家“余香楼”，在那里叫了饭菜吃起来。
“咦，不好吃。”才吃了一口，孔秋云放下了筷子。
“将就吧，这是个小小餐馆，味道当然没有何师傅的好。”
“哼！不将就，不吃了，留到晚上再吃，喂，别这么狼吞虎咽的，难看死了，没人跟你抢。”
“这个……嘻嘻，失态，失态，原来我吃饭很文明的，搞了几次‘官兵平等’之后，成了这个样子。”
“对了，电影上说，坏蛋经常吃饭不给钱，在这里很可能碰上这样的坏蛋，喂，碰到吃饭不给钱的，你上去揍他。”
“一定，一定，你盯着吧，看到吃饭不给钱的，你告诉我，我上去揍他。”刘永义一边吃一边说道。
孔秋云向柜台看着，看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吃饭不给钱的都没发现。
“咦，怎么回事，怎么大家吃饭都给钱呢？”
“这是好事呀，说明百姓知法守法呀，孔小姐，别找坏蛋了，找穷人吧，我们给穷人一点钱，来个问寒问暖。”
“问寒问暖不好，一点都不好。”
“问寒问暖很好，非常好，在吕县的时候，我经常下去问寒问暖，问寒问暖感觉很好的，感觉自己是穷人的大救星。”
“呸，大救星有什么意思？大英雄才有意思，我不做大救星，我要做大英雄。”
“好，好，做大英雄，那就继续找坏蛋吧，找到了告诉我。”刘永义继续吃着。
“我不找了，你帮我找，你当过县长，你一定知道坏蛋藏什么地方。”
“喂喂喂，有这样的逻辑吗？”
“当然有了，你抓过坏蛋吧？”
“抓过。”
“抓过坏蛋就知道坏蛋藏什么地方，就知道坏蛋长什么模样，我命令你，帮我把坏蛋找出来，好好揍上一顿。”
“好好好，帮你找，嘻嘻，等我把饭吃完。”
“别吃了，现在就出去，出去找坏蛋。”
“别着急，别着急。”刘永义用手向窗外指着，“其实呀，我早看到坏蛋了，看到那个五十多岁瘸老头没有？他正站在大树后面东张西望呢，他呀，就是一个坏蛋。”
孔秋云顺着刘永义的手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衣裳褴褛、干瘦干瘦的老头。
“他？他那么可怜，会是坏蛋吗？”
“就是坏蛋，这个老头呀，八成是个碰瓷的。”
“碰瓷？什么是碰瓷？”
“碰瓷是好吃懒做的穷人的一种谋生手段，是那些没落的八旗子弟‘发明’的，他们花几个铜板买来一件‘名贵’瓷器，手捧着在闹市街巷行走，瞅准机会让过往的人、车‘碰’他一下，他手中的瓷器随即落地摔碎，跟着他们就缠着别人，要别人赔他们几块钱、几十块钱，”
“这样呀。”孔秋云来了兴趣，她继续看着。
“喂，老头手里没瓷器呀，怎么碰瓷？”
“现在碰瓷水平提高了，不限于瓷器了，这个老头正等小车经过呢，经过了，上前一碰，再装出受伤的样子，这样就可以讹到一大笔钱了。”
“有意思，有意思。”孔秋云来了兴趣，她很注意地看着。
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跟瘸老头说着什么。
“喂，喂，老头跟三个年轻人嘀嘀咕咕呢，他们是一伙的吧？”看了一阵，孔秋云问道。
“没错，他们就是一伙的，老头负责碰，年轻人负责讹，光有老头讹不到钱，别人把老头一脚踢开、扬长而去怎么办？”
“哦，这样。”孔秋云继续看着。
一辆车过去了，又一辆车过去了，瘸老头没有任何动作。
“喂，喂，没看错吧，都过去好几辆车了，老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真是碰瓷的？”
“没错，肯定是碰瓷的，正找合适的肥羊呢，碰瓷是个技术活，不能见车就碰，得碰那些官小钱多的，去碰官大钱多的，那不是碰瓷，是找死！”
“比方说碰刘永义的车，那绝对是找死。”
“嘻嘻，差不多，差不多。”
一辆黑sè小车顺着街道开了过来，喇叭“嘀嘀嘀”响着。
老头躲在树后，伸出头看着，看到小车开到跟前，他猛地从树后蹿出，站到小车前面。
“吱……”小车猛地刹车，轮胎在地面摩擦着，冒出了青烟。
车子在离老头四五米的地方停住了。
“哼，碰瓷技术太差了，好的碰瓷，能让车子正好挨着自己停下。”刘永义向外看了一眼，评论道。
老头紧跑几步往停下的车子撞去，然后倒在轮子下面，“哎哟哎哟”叫喊起来。
“喂，喂，装什么蒜？根本没碰到你，走开，走开。”车门打开了，从车里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他对着倒在地上的老头喝叱道。
三个年轻人过来了，他们围住了公子哥。
“就是你撞的，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我爸，你把他撞成这个样子，我跟你没完。”
“拿钱来，至少一千。”
三个年轻人嚷叫着。
“喂，喂，快去，快去打坏蛋。”孔秋云拉着刘永义。
“这种坏蛋不要打吧？这些坏蛋虽然坏，可他们是穷人，他们在劫富济贫呢。”
“呸！什么劫富济贫，坏蛋就是坏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掀桌子了。”
“好，好，去，去，你先出去，我付了账再出来。”
孔秋云出去了，她站到小车面前大声说道：“快让这位公子离开，我在里边全看到了，车子根本没碰到老头，老头在碰瓷呢。”
“胡说，胡说，我没碰瓷，我被车子撞了，哎哟哟，好疼呀，我的骨头折了。”倒在地下的老头哼哼呀呀叫着。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就是车子撞的，小姑娘，这件事跟你无关，走开，赶紧走开，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不客气看看？”
“好，那我就不客气给你看，小姑娘，挺漂亮的嘛，脸挺嫩的。”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伸手想捏孔秋云的脸蛋。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一下把年轻人的手扭到了背后。
“哎哟哟，轻点，轻点，你是什么人？”年轻人弯着腰说道。
“什么人？打你的人！”刘永义松开年轻人的手，一脚把年轻人踹出两米开外。
三个年轻人打量着刘永义，他们有些害怕，刘永义比他们高，也比他们强壮。
“我们是三个人，你只有一个。”一个年轻人说道。
“没错，我只有一个，你们想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刘永义挽着袖子。
三个年轻人你我相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老家伙，起来，别装死，再装死，我他妈踢死你。”刘永义恶狠狠对着倒在地下的老头踢着。
老头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到一边。
“这位先生，开车走吧，没事了。”刘永义很英雄地对着公子哥说道。
“谢谢好汉。”公子哥对着刘永义拱手。
“应该的，应该的。”刘永义很得意地充着英雄。
“我叫刁德一，这是我的名片，改rì请到府上一叙，我想跟好汉交个朋友。”公子哥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刘永义。
“好的，好的，有时间一定去。”刘永义接过了名片。
小车开走了。
“喂，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刘永义恶狠狠对着四个人喝道。
“不能让他们走，他们是坏蛋，你应当揍他们一顿。”孔秋云说道。
“他们很听话呀，听话不应当揍，不听话才应当揍。”
“听话也应当揍，他们是坏蛋，不狠狠给他们一顿教训，他们不会改好的。”
“想揍谁呀？”一个大汉走了过来，站在刘永义面前。
“你？你是什么人？”看着眼前的大汉，刘永义有些害怕，这个大汉虽然比自己矮，但比自己粗壮很多，拳头比自己的大出一号。
“我是他们的大哥，我叫牛大。”
“哦，牛大哥，幸会，幸会。”刘永义拱手道。
“幸会？幸会你妈个屁，你说，为什么打我弟兄？”
“误会，误会，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手下，不知道，哈哈哈哈。”刘永义陪着笑脸。
“喂，干嘛这么卑躬屈膝？那四个家伙是小坏蛋，这个牛大是大坏蛋，快，动手揍这个大坏蛋。”孔秋云喝斥道。
下车后，刘永义嘱咐司机在镇外等着，自己和孔秋云走进了松江镇。
进了松江镇后，孔秋云打头，刘永义随后，两人在松江转悠起来，寻找欺压百姓的流氓小混混。
从东转到西，从南转到北，把镇子转了好几遍，可是，一个流氓小混混也没找到。
“咦，怎么可能没有坏蛋呢？电影上，大侠一上街就能碰上很多很多坏蛋。”
“电影说的是清朝，清朝坏蛋很多很多，民国坏蛋很少很少。”
“哦，民国坏蛋很少很少，可也不至于一个没有吧，是不是你把他们吓跑了？”
“一定是，一定是，我长得这么高大威猛，坏蛋一见到我，当然就躲得远远的了。”刘永义挺起胸膛，摆出威猛的样子。
“呸呸呸呸，自大狂，算了，肚子咕咕叫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饭再找坏蛋。”
“好好好，先吃饭。”
他们走进了一家“余香楼”，在那里叫了饭菜吃起来。
“咦，不好吃。”才吃了一口，孔秋云放下了筷子。
“将就吧，这是个小小餐馆，味道当然没有何师傅的好。”
“哼！不将就，不吃了，留到晚上再吃，喂，别这么狼吞虎咽的，难看死了，没人跟你抢。”
“这个……嘻嘻，失态，失态，原来我吃饭很文明的，搞了几次‘官兵平等’之后，成了这个样子。”
“对了，电影上说，坏蛋经常吃饭不给钱，在这里很可能碰上这样的坏蛋，喂，碰到吃饭不给钱的，你上去揍他。”
“一定，一定，你盯着吧，看到吃饭不给钱的，你告诉我，我上去揍他。”刘永义一边吃一边说道。
孔秋云向柜台看着，看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吃饭不给钱的都没发现。
“咦，怎么回事，怎么大家吃饭都给钱呢？”
“这是好事呀，说明百姓知法守法呀，孔小姐，别找坏蛋了，找穷人吧，我们给穷人一点钱，来个问寒问暖。”
“问寒问暖不好，一点都不好。”
“问寒问暖很好，非常好，在吕县的时候，我经常下去问寒问暖，问寒问暖感觉很好的，感觉自己是穷人的大救星。”
“呸，大救星有什么意思？大英雄才有意思，我不做大救星，我要做大英雄。”
“好，好，做大英雄，那就继续找坏蛋吧，找到了告诉我。”刘永义继续吃着。
“我不找了，你帮我找，你当过县长，你一定知道坏蛋藏什么地方。”
“喂喂喂，有这样的逻辑吗？”
“当然有了，你抓过坏蛋吧？”
“抓过。”
“抓过坏蛋就知道坏蛋藏什么地方，就知道坏蛋长什么模样，我命令你，帮我把坏蛋找出来，好好揍上一顿。”
“好好好，帮你找，嘻嘻，等我把饭吃完。”
“别吃了，现在就出去，出去找坏蛋。”
“别着急，别着急。”刘永义用手向窗外指着，“其实呀，我早看到坏蛋了，看到那个五十多岁瘸老头没有？他正站在大树后面东张西望呢，他呀，就是一个坏蛋。”
孔秋云顺着刘永义的手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衣裳褴褛、干瘦干瘦的老头。
“他？他那么可怜，会是坏蛋吗？”
“就是坏蛋，这个老头呀，八成是个碰瓷的。”
“碰瓷？什么是碰瓷？”
“碰瓷是好吃懒做的穷人的一种谋生手段，是那些没落的八旗子弟‘发明’的，他们花几个铜板买来一件‘名贵’瓷器，手捧着在闹市街巷行走，瞅准机会让过往的人、车‘碰’他一下，他手中的瓷器随即落地摔碎，跟着他们就缠着别人，要别人赔他们几块钱、几十块钱，”
“这样呀。”孔秋云来了兴趣，她继续看着。
“喂，老头手里没瓷器呀，怎么碰瓷？”
“现在碰瓷水平提高了，不限于瓷器了，这个老头正等小车经过呢，经过了，上前一碰，再装出受伤的样子，这样就可以讹到一大笔钱了。”
“有意思，有意思。”孔秋云来了兴趣，她很注意地看着。
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跟瘸老头说着什么。
“喂，喂，老头跟三个年轻人嘀嘀咕咕呢，他们是一伙的吧？”看了一阵，孔秋云问道。
“没错，他们就是一伙的，老头负责碰，年轻人负责讹，光有老头讹不到钱，别人把老头一脚踢开、扬长而去怎么办？”
“哦，这样。”孔秋云继续看着。
一辆车过去了，又一辆车过去了，瘸老头没有任何动作。
“喂，喂，没看错吧，都过去好几辆车了，老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真是碰瓷的？”
“没错，肯定是碰瓷的，正找合适的肥羊呢，碰瓷是个技术活，不能见车就碰，得碰那些官小钱多的，去碰官大钱多的，那不是碰瓷，是找死！”
“比方说碰刘永义的车，那绝对是找死。”
“嘻嘻，差不多，差不多。”
一辆黑sè小车顺着街道开了过来，喇叭“嘀嘀嘀”响着。
老头躲在树后，伸出头看着，看到小车开到跟前，他猛地从树后蹿出，站到小车前面。
“吱……”小车猛地刹车，轮胎在地面摩擦着，冒出了青烟。
车子在离老头四五米的地方停住了。
“哼，碰瓷技术太差了，好的碰瓷，能让车子正好挨着自己停下。”刘永义向外看了一眼，评论道。
老头紧跑几步往停下的车子撞去，然后倒在轮子下面，“哎哟哎哟”叫喊起来。
“喂，喂，装什么蒜？根本没碰到你，走开，走开。”车门打开了，从车里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他对着倒在地上的老头喝叱道。
三个年轻人过来了，他们围住了公子哥。
“就是你撞的，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我爸，你把他撞成这个样子，我跟你没完。”
“拿钱来，至少一千。”
三个年轻人嚷叫着。
“喂，喂，快去，快去打坏蛋。”孔秋云拉着刘永义。
“这种坏蛋不要打吧？这些坏蛋虽然坏，可他们是穷人，他们在劫富济贫呢。”
“呸！什么劫富济贫，坏蛋就是坏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掀桌子了。”
“好，好，去，去，你先出去，我付了账再出来。”
孔秋云出去了，她站到小车面前大声说道：“快让这位公子离开，我在里边全看到了，车子根本没碰到老头，老头在碰瓷呢。”
“胡说，胡说，我没碰瓷，我被车子撞了，哎哟哟，好疼呀，我的骨头折了。”倒在地下的老头哼哼呀呀叫着。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就是车子撞的，小姑娘，这件事跟你无关，走开，赶紧走开，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不客气看看？”
“好，那我就不客气给你看，小姑娘，挺漂亮的嘛，脸挺嫩的。”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伸手想捏孔秋云的脸蛋。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一下把年轻人的手扭到了背后。
“哎哟哟，轻点，轻点，你是什么人？”年轻人弯着腰说道。
“什么人？打你的人！”刘永义松开年轻人的手，一脚把年轻人踹出两米开外。
三个年轻人打量着刘永义，他们有些害怕，刘永义比他们高，也比他们强壮。
“我们是三个人，你只有一个。”一个年轻人说道。
“没错，我只有一个，你们想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刘永义挽着袖子。
三个年轻人你我相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老家伙，起来，别装死，再装死，我他妈踢死你。”刘永义恶狠狠对着倒在地下的老头踢着。
老头爬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到一边。
“这位先生，开车走吧，没事了。”刘永义很英雄地对着公子哥说道。
“谢谢好汉。”公子哥对着刘永义拱手。
“应该的，应该的。”刘永义很得意地充着英雄。
“我叫刁德一，这是我的名片，改rì请到府上一叙，我想跟好汉交个朋友。”公子哥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刘永义。
“好的，好的，有时间一定去。”刘永义接过了名片。
小车开走了。
“喂，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刘永义恶狠狠对着四个人喝道。
“不能让他们走，他们是坏蛋，你应当揍他们一顿。”孔秋云说道。
“他们很听话呀，听话不应当揍，不听话才应当揍。”
“听话也应当揍，他们是坏蛋，不狠狠给他们一顿教训，他们不会改好的。”
“想揍谁呀？”一个大汉走了过来，站在刘永义面前。
“你？你是什么人？”看着眼前的大汉，刘永义有些害怕，这个大汉虽然比自己矮，但比自己粗壮很多，拳头比自己的大出一号。
“我是他们的大哥，我叫牛大。”
“哦，牛大哥，幸会，幸会。”刘永义拱手道。
“幸会？幸会你妈个屁，你说，为什么打我弟兄？”
“误会，误会，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手下，不知道，哈哈哈哈。”刘永义陪着笑脸。
“喂，干嘛这么卑躬屈膝？那四个家伙是小坏蛋，这个牛大是大坏蛋，快，动手揍这个大坏蛋。”孔秋云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