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rì上午，刘永义和胡玉乘车去嘉定，打算在前线找一块适合使用装甲汽车的地方。
孔秋云跟着去了，想到前线看一看打仗。
戴正也跟着去了，打算上前线看看情况，再把看到的情况报告蒋介石。
十点钟，他们来到了嘉定。
王起凤出来迎接他们，听刘永义说明来意后，王起凤想了一阵。
“你们去大场找吧，大场周围有很多运动场：高尔夫球场、足球场、网球场等等，在那里应当能找到适合使用装甲汽车的场地。”
“好的，我们到那里去找，你跟大场的朱师长说一声，叫他派人来接我们。”
“好的，我马上给朱师长打电话。”
王起凤叫人端来了茶水和点心，他们吃吃喝喝起来。
王起凤告诉刘永义，蒋介石打算在上海坚持到“九国公约会议”结束，也就是十一月中旬左右。
“十一月中旬，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可能吧，最近刚调来了四个军，其中的第48军和第7军训练有素、装备jīng良，有了这四个军，再坚持十天没有问题，委员长还在继续调兵，川军、滇军、黔军的八个军很快也将到达。”
“川军、滇军、黔军？他们跟垃圾差不多，把守住上海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靠不住，太冒险。”
“我们也觉得靠不住，不过委员长认为靠得住，他说：多出点钱，再垃圾的部队也会拼命打仗的。”
“多出点钱？还是靠不住，还是太冒险。”刘永义摇着头。
“是冒险，不过我们做了准备，一旦前面顶不住，我们就采取交替掩护的方法向后撤，这样，部队不会损失很多的。”
“交替掩护？这个安排不错，那就冒一冒险吧，看看那些垃圾能不能在重赏之下变成勇夫。”
沉默了一会，王起凤把21集团军明天晚上进攻的事情告诉了刘永义。
“向rì军进攻？太疯狂了吧？现在跟刚开始不一样了，现在rì本人在大炮方面占了绝对优势，现在这种情况搞点小进攻还可以，搞大规模进攻，进攻部队会被割草一样杀光的。”
“我们也这样认为，还进行了兵棋演示，可我们说服不了白崇禧，他坚持要进攻，第48军和第7军是他的部队，他要进攻，我们大家拿他没辙。”
“白崇禧？白崇禧号称‘小诸葛’，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锦囊妙计？”
“可能吧，他的部队他最熟悉，他应当知道怎么做合适。”
“说的是，对了，明天晚上我想来看看，看看白崇禧的桂军如何进攻，能让我到前面看看吗？”
“可以呀，我们也要到前线观战，五点钟你来吧，我们一齐到前线去。”
胡玉悄悄去找陈诚，他把戴正开办“松江特训班”的事情告诉了陈诚。
“上次的‘青浦特训班’招了五百多，这次的‘松江特训班’大概也招五百，天知道他会不会再办其他的特训班，陈长官，我们的政工学校不能再拖了，再拖，上海的人才要被戴正抢光了。”
“我们的政工学校委员长已经批准了，名字叫做‘zhōng yāng训练团’，委员长任团长，我任教育长，王东原任副教育长，训练团设在武汉，再过十天就可以招生了，训练团搞起来之后，你的政工班并入训练团，算作训练团的第一期学员。”
“太好了，太好了，回去后我把消息通知学员们，安定他们的人心。”
十二点，18师104团的程正启团长到了，带着一个班的卫兵。
程正启跟刘永义等人一一握手。
“朱师长派我来接你们，他欢迎你们去大场镇。”
一行人上了车，车子向大场镇开去。
开了约有半个小时，程正启命令车子停下。
“不能再乘汽车了，小rì本的飞机非常猖獗，开往前线的汽车很容易招来攻击，我们步行去，步行安全一些。”
大家下了汽车，步行向大场镇走去。
走着走着，四周响起了枪声，枪声越来越密集。
“这帮家伙瞎打什么呢？周围没有rì本人呀，只听到汉阳造，没听到三八式。”听了一阵枪声，刘永义说道。
“他们在开枪壮胆，现在的部队不比当初了，素质差了很多，他们在前线非常紧张，听到一点动静就开枪，晚上更加如此。”
“这样呀，这样的防线太脆弱了，很容易崩溃的。”
“是很容易崩溃，崩溃的事情发生好几次了，费了很大气力才平定下来。”
一点半，他们来到了大场镇。
朱耀华在指挥所里欢迎他们，他带领刘永义等人上了一座小楼，从那里可以眺望前线。
“刘县长，看左边，那里地势比较平坦，地面也较硬，装甲汽车可以在那里投入战斗。”朱耀华指着前方说道。
刘永义举起望远镜观察着，那里的地势确实比较平坦，地面上虽然布满弹坑，不过弹坑并不太深。
“那里是足球场吧，我看到了球门。”
“没错，是足球场，洋鬼子常在那里踢球。”
观察一阵之后，刘永义和胡玉商量起来，他们决定，如果未来几天不下雨的话，装甲汽车就在那里投入战斗。
他们还拟定了战斗计划：装甲汽车趁夜暗进入前线并做好伪装，当rì本人冲锋的时候，装甲汽车突然冲出，在步兵的掩护下向进攻rì军发起反冲击。
戴正由程正启陪同到前沿察看，看到的情况令他非常吃惊：前沿只挖了一些战壕、拉了一些铁丝网，掩蔽部和碉堡很少，所有的战壕都积着半米深的水，士兵全在战壕外半躺着休息。
大场的阵地被上头认为非常坚固，非常坚固的阵地居然就这个样子！
“程团长，掩蔽部和碉堡太少了，你看，士兵都在露天休息，这样非常危险，一旦遭到敌人轰炸和炮击，部队会遭受重大伤亡的。”
“我们知道，可是没有办法呀，上海的地下水位太高，才挖一米就出水，构筑工事很困难。”
“这不是理由，往下挖不行，那就往高筑呀，用沙包垒起胸墙，然后加上顶盖，这样，同样可以建成掩蔽部和碉堡。”
“我们也想这样，可是，工具和材料都不够，麻袋不够、木料不够，甚至挖工事的铁锨也不够，像我们团，一个连才五六把铁锨，想做也做不来呀。”
“一个连才五六把铁锨？不可能吧？枪炮和弹药可能短缺，铁锨不可能短缺。”
“就是短缺，来的时候我们向上边打了申请了，可是，一个星期过去，铁锨还是没发下来。”
“自己做呀，又不是多难做的东西。”
“有道理，有道理，确实应当自己做。”
戴正蹲下身子跟士兵交谈，士兵向他抱怨说，由于掩蔽部太少，他们找不到地方休息；由于不敢升火做饭，他们常常饿肚子。
“不敢升火做饭？这件事不是早解决了吗？现在都给你们发大饼。”
“没解决，后勤那帮家伙乱极了，一阵发大米，一阵发大饼，有时还什么都不发，让你连着几天饿肚子。”
“还有，后勤送来的大饼硬极了，硬得跟铁一样，吃起来很困难。”说着，一个士兵给戴正拿过了一块大饼。
戴正接过大饼咬了一口，没咬动。
“岂有此理，怎么烙这么硬的大饼。”戴正骂了起来。
指挥部里，朱耀华请刘永义等人吃饭，摆出的就是坚硬的大饼。
“呀，这饼怎么这么硬呀。”才咬了一口，孔秋云放下了大饼。
“南方人不会烙大饼，水放少了，北方人烙的大饼可好了，又软又香。”刘永义用力咬着着大饼。
“哦，北方人，刘永义，你不就是北方人吗？你一定很会烙大饼吧？”
“这个……”刘永义有些尴尬。
大家笑了起来。
“孔小姐，刘永义是个富家公子，他只会吃大饼，不会烙大饼。”
“不仅仅大饼，其它任何东西，刘公子也是只会吃不会做的。”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我还是会一点烙大饼的，不过不是很高手，当不了别人老师，戴大哥，我听说67军和dú lì45旅马上要来上海，他们都是北方部队，他们的厨师一定很会做大饼，你跟管后勤的说说，到这两支部队找一些善做大饼的厨师，让他们教大家如何做大饼。”
“好主意，好主意，我马上去说。”
“其实呀，前线饿肚子，根本原因还在自己，虽说rì本人炮火猛烈，见了炊烟就开火，可也有很多办法对付呀。”
“很多办法？说说看。”
“第一种办法：鱼目混珠，在前沿到处点火，小rì本打着打着就会厌烦，就不会再打了，那时就可以很从容地升火做饭了。”
“这个办法不好！烧一锅饭费十锅柴，你当前线的柴禾很多呀。”
“柴禾不够用汽油呀，几把柴禾换rì本人的炮弹，值！非常值！对了，还有第二种办法，他们可以做无烟灶。”
“无烟灶？怎么样的？”
“无烟灶是从平常的灶改过来的，灶膛里放一个铁架子，柴禾放在铁架子上烧，不摞在一起，这样，炊烟可以减少很多，无烟灶后面开了很多烟道，炊烟从多个烟道排出，烟道出口插上打湿的树叶，这样，排出的炊烟会很淡很淡，远处根本看不见。”
“咦，这个办法不错，刘县长，你会做无烟灶吧？”
“会一点，会一点，可以当你们老师。”
“那你赶紧指导我们，我们马上学。”
“好好好，指导你们，现在先吃大饼，先吃大饼。”
大家“嘎巴嘎巴”啃着大饼，这时，远方传来了“隆隆”的飞机声，跟着是“轰轰”的爆炸声。
“哦，小rì本进攻19师了。”倾耳听了一阵，朱耀华说道。
“进攻19师？19师能挡住吗？”
“应当能挡住吧，小rì本的进攻也不咋样，老一套，飞机炸大炮轰，然后步兵冲，我们也找到应对办法了，前沿放很少一些兵，大部分兵退后一段距离呆着，等rì本人冲锋时再跑步进入前沿，用这种办法，我们的伤亡少多了。”
“好办法，好办法。”
“我上去看看。”孔秋云扔下大饼站了起来。
“我陪你去。”刘永义急忙站了起来。
两人上了小楼，在那里用望远镜观察着19师的阵地，
19师的阵地在大场镇的北面，宽约1300米，左翼是第6师，右翼是税jǐng团、第87师。
rì本轰炸机四架一组在19师阵地上空盘旋着，不时俯冲下来扫shè、投弹，这组去了那组来，整整轰炸了一个小时。
孔秋云跟着去了，想到前线看一看打仗。
戴正也跟着去了，打算上前线看看情况，再把看到的情况报告蒋介石。
十点钟，他们来到了嘉定。
王起凤出来迎接他们，听刘永义说明来意后，王起凤想了一阵。
“你们去大场找吧，大场周围有很多运动场：高尔夫球场、足球场、网球场等等，在那里应当能找到适合使用装甲汽车的场地。”
“好的，我们到那里去找，你跟大场的朱师长说一声，叫他派人来接我们。”
“好的，我马上给朱师长打电话。”
王起凤叫人端来了茶水和点心，他们吃吃喝喝起来。
王起凤告诉刘永义，蒋介石打算在上海坚持到“九国公约会议”结束，也就是十一月中旬左右。
“十一月中旬，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可能吧，最近刚调来了四个军，其中的第48军和第7军训练有素、装备jīng良，有了这四个军，再坚持十天没有问题，委员长还在继续调兵，川军、滇军、黔军的八个军很快也将到达。”
“川军、滇军、黔军？他们跟垃圾差不多，把守住上海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靠不住，太冒险。”
“我们也觉得靠不住，不过委员长认为靠得住，他说：多出点钱，再垃圾的部队也会拼命打仗的。”
“多出点钱？还是靠不住，还是太冒险。”刘永义摇着头。
“是冒险，不过我们做了准备，一旦前面顶不住，我们就采取交替掩护的方法向后撤，这样，部队不会损失很多的。”
“交替掩护？这个安排不错，那就冒一冒险吧，看看那些垃圾能不能在重赏之下变成勇夫。”
沉默了一会，王起凤把21集团军明天晚上进攻的事情告诉了刘永义。
“向rì军进攻？太疯狂了吧？现在跟刚开始不一样了，现在rì本人在大炮方面占了绝对优势，现在这种情况搞点小进攻还可以，搞大规模进攻，进攻部队会被割草一样杀光的。”
“我们也这样认为，还进行了兵棋演示，可我们说服不了白崇禧，他坚持要进攻，第48军和第7军是他的部队，他要进攻，我们大家拿他没辙。”
“白崇禧？白崇禧号称‘小诸葛’，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锦囊妙计？”
“可能吧，他的部队他最熟悉，他应当知道怎么做合适。”
“说的是，对了，明天晚上我想来看看，看看白崇禧的桂军如何进攻，能让我到前面看看吗？”
“可以呀，我们也要到前线观战，五点钟你来吧，我们一齐到前线去。”
胡玉悄悄去找陈诚，他把戴正开办“松江特训班”的事情告诉了陈诚。
“上次的‘青浦特训班’招了五百多，这次的‘松江特训班’大概也招五百，天知道他会不会再办其他的特训班，陈长官，我们的政工学校不能再拖了，再拖，上海的人才要被戴正抢光了。”
“我们的政工学校委员长已经批准了，名字叫做‘zhōng yāng训练团’，委员长任团长，我任教育长，王东原任副教育长，训练团设在武汉，再过十天就可以招生了，训练团搞起来之后，你的政工班并入训练团，算作训练团的第一期学员。”
“太好了，太好了，回去后我把消息通知学员们，安定他们的人心。”
十二点，18师104团的程正启团长到了，带着一个班的卫兵。
程正启跟刘永义等人一一握手。
“朱师长派我来接你们，他欢迎你们去大场镇。”
一行人上了车，车子向大场镇开去。
开了约有半个小时，程正启命令车子停下。
“不能再乘汽车了，小rì本的飞机非常猖獗，开往前线的汽车很容易招来攻击，我们步行去，步行安全一些。”
大家下了汽车，步行向大场镇走去。
走着走着，四周响起了枪声，枪声越来越密集。
“这帮家伙瞎打什么呢？周围没有rì本人呀，只听到汉阳造，没听到三八式。”听了一阵枪声，刘永义说道。
“他们在开枪壮胆，现在的部队不比当初了，素质差了很多，他们在前线非常紧张，听到一点动静就开枪，晚上更加如此。”
“这样呀，这样的防线太脆弱了，很容易崩溃的。”
“是很容易崩溃，崩溃的事情发生好几次了，费了很大气力才平定下来。”
一点半，他们来到了大场镇。
朱耀华在指挥所里欢迎他们，他带领刘永义等人上了一座小楼，从那里可以眺望前线。
“刘县长，看左边，那里地势比较平坦，地面也较硬，装甲汽车可以在那里投入战斗。”朱耀华指着前方说道。
刘永义举起望远镜观察着，那里的地势确实比较平坦，地面上虽然布满弹坑，不过弹坑并不太深。
“那里是足球场吧，我看到了球门。”
“没错，是足球场，洋鬼子常在那里踢球。”
观察一阵之后，刘永义和胡玉商量起来，他们决定，如果未来几天不下雨的话，装甲汽车就在那里投入战斗。
他们还拟定了战斗计划：装甲汽车趁夜暗进入前线并做好伪装，当rì本人冲锋的时候，装甲汽车突然冲出，在步兵的掩护下向进攻rì军发起反冲击。
戴正由程正启陪同到前沿察看，看到的情况令他非常吃惊：前沿只挖了一些战壕、拉了一些铁丝网，掩蔽部和碉堡很少，所有的战壕都积着半米深的水，士兵全在战壕外半躺着休息。
大场的阵地被上头认为非常坚固，非常坚固的阵地居然就这个样子！
“程团长，掩蔽部和碉堡太少了，你看，士兵都在露天休息，这样非常危险，一旦遭到敌人轰炸和炮击，部队会遭受重大伤亡的。”
“我们知道，可是没有办法呀，上海的地下水位太高，才挖一米就出水，构筑工事很困难。”
“这不是理由，往下挖不行，那就往高筑呀，用沙包垒起胸墙，然后加上顶盖，这样，同样可以建成掩蔽部和碉堡。”
“我们也想这样，可是，工具和材料都不够，麻袋不够、木料不够，甚至挖工事的铁锨也不够，像我们团，一个连才五六把铁锨，想做也做不来呀。”
“一个连才五六把铁锨？不可能吧？枪炮和弹药可能短缺，铁锨不可能短缺。”
“就是短缺，来的时候我们向上边打了申请了，可是，一个星期过去，铁锨还是没发下来。”
“自己做呀，又不是多难做的东西。”
“有道理，有道理，确实应当自己做。”
戴正蹲下身子跟士兵交谈，士兵向他抱怨说，由于掩蔽部太少，他们找不到地方休息；由于不敢升火做饭，他们常常饿肚子。
“不敢升火做饭？这件事不是早解决了吗？现在都给你们发大饼。”
“没解决，后勤那帮家伙乱极了，一阵发大米，一阵发大饼，有时还什么都不发，让你连着几天饿肚子。”
“还有，后勤送来的大饼硬极了，硬得跟铁一样，吃起来很困难。”说着，一个士兵给戴正拿过了一块大饼。
戴正接过大饼咬了一口，没咬动。
“岂有此理，怎么烙这么硬的大饼。”戴正骂了起来。
指挥部里，朱耀华请刘永义等人吃饭，摆出的就是坚硬的大饼。
“呀，这饼怎么这么硬呀。”才咬了一口，孔秋云放下了大饼。
“南方人不会烙大饼，水放少了，北方人烙的大饼可好了，又软又香。”刘永义用力咬着着大饼。
“哦，北方人，刘永义，你不就是北方人吗？你一定很会烙大饼吧？”
“这个……”刘永义有些尴尬。
大家笑了起来。
“孔小姐，刘永义是个富家公子，他只会吃大饼，不会烙大饼。”
“不仅仅大饼，其它任何东西，刘公子也是只会吃不会做的。”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我还是会一点烙大饼的，不过不是很高手，当不了别人老师，戴大哥，我听说67军和dú lì45旅马上要来上海，他们都是北方部队，他们的厨师一定很会做大饼，你跟管后勤的说说，到这两支部队找一些善做大饼的厨师，让他们教大家如何做大饼。”
“好主意，好主意，我马上去说。”
“其实呀，前线饿肚子，根本原因还在自己，虽说rì本人炮火猛烈，见了炊烟就开火，可也有很多办法对付呀。”
“很多办法？说说看。”
“第一种办法：鱼目混珠，在前沿到处点火，小rì本打着打着就会厌烦，就不会再打了，那时就可以很从容地升火做饭了。”
“这个办法不好！烧一锅饭费十锅柴，你当前线的柴禾很多呀。”
“柴禾不够用汽油呀，几把柴禾换rì本人的炮弹，值！非常值！对了，还有第二种办法，他们可以做无烟灶。”
“无烟灶？怎么样的？”
“无烟灶是从平常的灶改过来的，灶膛里放一个铁架子，柴禾放在铁架子上烧，不摞在一起，这样，炊烟可以减少很多，无烟灶后面开了很多烟道，炊烟从多个烟道排出，烟道出口插上打湿的树叶，这样，排出的炊烟会很淡很淡，远处根本看不见。”
“咦，这个办法不错，刘县长，你会做无烟灶吧？”
“会一点，会一点，可以当你们老师。”
“那你赶紧指导我们，我们马上学。”
“好好好，指导你们，现在先吃大饼，先吃大饼。”
大家“嘎巴嘎巴”啃着大饼，这时，远方传来了“隆隆”的飞机声，跟着是“轰轰”的爆炸声。
“哦，小rì本进攻19师了。”倾耳听了一阵，朱耀华说道。
“进攻19师？19师能挡住吗？”
“应当能挡住吧，小rì本的进攻也不咋样，老一套，飞机炸大炮轰，然后步兵冲，我们也找到应对办法了，前沿放很少一些兵，大部分兵退后一段距离呆着，等rì本人冲锋时再跑步进入前沿，用这种办法，我们的伤亡少多了。”
“好办法，好办法。”
“我上去看看。”孔秋云扔下大饼站了起来。
“我陪你去。”刘永义急忙站了起来。
两人上了小楼，在那里用望远镜观察着19师的阵地，
19师的阵地在大场镇的北面，宽约1300米，左翼是第6师，右翼是税jǐng团、第87师。
rì本轰炸机四架一组在19师阵地上空盘旋着，不时俯冲下来扫shè、投弹，这组去了那组来，整整轰炸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