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出现的南宫小姐,却着实让秦歌看得口干舌燥,呃···目瞪口呆!
“让开,让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紧接着,从第一架栏辇内,一团火红扑了出来,飘然落地。

定睛一看,确实长得与那南宫慕雪无异,只不过换了一身装束,甚至连气质也换了些。

一袭火红sè的长袍敞开披在身上,里面是一套红sè的紧身衣,青丝也没有按照规矩挽着发髻,只是随意的盘起,用一只红sè的发簪扎起;一条镶着红sè软玉的腰带束在腰间,正好将她那迷人的曲线展现无遗;手腕处一对纹着暗sè纹理的护腕,束起了长袍那宽大的衣襟,倒也显得jīng干利落;脚上没有如同南宫慕雪般穿绣着绣花小碎鞋,一双似乎与护腕是一套的登云靴登于脚下,只是那芊芊玉脚略显庞大,不过配上她一身的装扮以及风风火火的xìng格,却也可以忽略了。

不错,此人正是南宫念慈!

秦歌此时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南宫念慈?

在秦歌的那个世界里,念慈是众所周知大家闺秀,温文尔雅的代名词,所以秦歌也就先入为主,一听到名字便想象出那样一个人来。见到本人却如此反差大,一时吃惊不小,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类似与欣赏!

此时,那些丫鬟们早已忙作一团,拖拽着身上那些繁杂的衣襟,紧随在南宫念慈身后。

“小姐小心一些!”

“小姐您别飞来飞去的,小心摔着!”

···

诸如此类的惊呼声不绝于耳,这些丫鬟倒是关心的她们家小姐紧呢,只不过也是聒噪了几分!

秦歌含笑摇头,自古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是如此么?

这时,看到南宫念慈朝着南宫慕雪的栏辇而去,冬儿立即起身和秦歌道别,随即匆匆的走了,想必是去侍奉两位小姐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周围的人都已经找了位置躺着休息了,只有那南宫慕雪的栏辇里还不时有笑声传出,看来姐妹俩聊得甚是欢愉,其他丫鬟也都遣散了回去睡觉了,只剩下冬儿偶尔出来取些东西。

秦歌看了看冬儿送来的烤肉,肉已经被削成片,看不出是哪个部位,但是烤的火候恰到好处,肉身全部成金黄sè,想必是上了什么作料。

好久没有吃到熟食的秦歌,不禁多吃了几口,虽然没有小易烤的味道好,但是已经很是难得了。

在原来的世界里,小易家里以前是开酒店的,无论是烧烤煎炒,从小耳读目染的小易样样拿手,而且样样都美味,作为最要好的朋友,秦歌可是不止一次为了吃到小易做的美味撒娇耍赖。

想到小易,秦歌心里又是一阵如繁絮般的难受,紧紧地压在心头!

······

在地上坐久了的秦歌,也许是被地上的水汽浸着了,只觉得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加上夜里的寒气,趁着cháo湿,显得刺骨的冷。

秦歌起身,随手捡了些干树枝,便蹲坐在将要熄灭的火堆旁,往里添了些柴火,火苗倒也又旺盛了起来。

就这样,秦歌一边挑拨着柴火,一边想着心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可不敢随意练习新学的那些武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临近午夜时分,南宫念慈才悄悄地从栏辇里退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想必南宫慕雪已经是睡着了。

与之前的风风火火想比,此时的南宫念慈倒多了几分文雅,更多了几分滑稽,秦歌一时忍不止,却是笑出了声来。

笑声自然引到了南宫念慈的注意,她这时才发现,篝火处还坐一人,此人看得很是面生,想必是妹妹刚才提到了战秦歌了。

南宫念慈直了直蹑手蹑脚而弓着的腰,整理整理身上敞开的长衫,顺手捞起腰间挂着的一包香囊,在手里把玩着朝着秦歌走来。

“坐!”

秦歌先入为主,俨然一番主人姿态,倒不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只是秦歌知晓这位南宫小姐的脾xìng,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笑出声了。

南宫念慈倒是吃了一惊,从妹妹的口中听来,这个战公子虽然身上好似有不少秘密,但是不善言辞,经不住羞臊,现在看来,却是很落落大方,一副成熟的风范。

南宫念慈也没有做作,甩起长衫后摆,席地坐了下来。

虽然南宫念慈穿的是长裤,无论怎样都不会走光,但是她那坐姿实在不雅,完全没有女子的遮挡意识,盘腿即坐。

好吧,秦歌心里只好默默的接受了。

“战秦歌战公子吧,小女南宫念慈,慕雪的孪生姐姐,幸会幸会!”南宫念慈拱手道,完全是江湖人的那一套!

“正是在下,南宫小姐幸会幸会!”秦歌学着还礼。

“战公子为何还不休息?一个人在这里对着火光含情脉脉!”

“噗嗤!”

秦歌倒是没有想到南宫念慈这样诙谐,这一笑,却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

俩人一言一搭地聊着,也逐渐的熟悉起来,期间南宫念慈还起身去栏辇内取了一壶酒来,想必是到了情深处没有寄托,两个xìng情中人相见恨晚般一醉方休!

南宫念慈与南宫慕雪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人,南宫慕雪文雅安静,喜欢琴棋书画之类,而南宫念慈却打小喜欢刀枪剑戟,舞枪弄棒。自从得了怪病之后,久治难愈,此次随南宫慕雪去世俗便是寻求良方,但是三个月也没有找到可以医治之人,只好先行返回,另作打算。

如今看来,这南宫念慈的酒量丝毫不在秦歌之下!

······

直到天亮,秦歌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睡着了,身上盖着冬儿送来的毯子,奔莽刀也被解下立于身侧,地上散落的空酒壶已经被收拾走了,南宫念慈也不知去向,应该是回栏辇休息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子,竟然如此xìng格!

待秦歌用水壶里剩下的水洗了把脸,众人也都起身了,丫鬟们也已经莺莺燕燕的忙碌上了。

一rì无语。

又是三rì的赶路,走走停停。

这三rì当中,每晚夜深的时候,南宫念慈待妹妹睡觉以后,都来找秦歌聊天,互相间的称呼由原来的战公子也变成了战大哥,南宫小姐变成了念慈。

每rì到了傍晚时分,秦歌倒有些盼着与那南宫念慈聊天谈心了。

其实南宫慕雪和南宫念慈年芳十七,比秦歌还要长一岁,也许是秦歌长得比较着急,面目显老的缘故吧,南宫念慈就口口声声把他叫成了哥哥,甚是亲昵。

这样一来二往,俩人的关系也变得熟络起来了,时常为了一件事情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又常常为了一件开心的事笑的前合后仰,勾肩搭背···

至于南宫慕雪倒还是不怎么露面,只是偶尔出来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倒是冬儿经常过来送吃送喝,显然是南宫慕雪的意思。

秦歌一直不知道为何南宫慕雪对待他如此之好,只当是她有一颗善待的心,对谁都是如此这般。

秦歌却是不知,南宫慕雪是为人和善不假,但却也是有点私心的。

起初南宫慕雪让他随行,只是在和欧阳管家作对;然后给他送些吃食,却是想趁机打探他的虚实,觉得他不简单;至于以后,则是因为秦歌所给的那只琳琅果。

这琳琅果南宫慕雪不认识,可是南宫念慈没生病之前,行走江湖多件,可是听说过。能将如此珍贵的异果随意送人,必然是大能之辈,南宫慕雪便有心结交,起了拉拢之意。

只是南宫慕雪却也不知,秦歌自己也不认得那琳琅果,要是识得,却也不敢那样轻易送人了。

这rì,几近黄昏,车队还在赶路,三辆栏辇却是了然无踪,除了南宫念慈被四个黑衣人用一张简易的睡椅抬着,其他人均是徒步而行。

秦歌依稀记得,南宫念慈和他曾经提起过,前面有一处窄口,唤作天衣缝,过了这天衣缝再走不到十里路程便入了各门派的领地了,也就安全了。

但是就这天衣缝却是个难题,天衣缝本身是一面巨大的石峰,不知被何物从山中间开辟了这样一条裂缝,裂缝不宽,仅仅能容两人通过,但是却是从上至下贯穿了下来。

穿过天衣缝是从迷途林出去最近的路径,加上这山峰一边是一处悬崖,要从别的地方绕行,方需要多走半个月的路程。

为了防止多生事端,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从天衣缝里穿过,一直却也没有遇到被凶兽攻击的事件。

如今,秦歌所在的车队也是准备如此,把要紧的事物贴身带着,把熟睡中的南宫念慈换做睡椅抬着,两个个黑衣人便将三辆栏辇、众坐骑和拉着货物的木车驱赶着绕行去了。

但因为南宫念慈白rì嗜睡,天衣缝又无法抬人通过,众人便停在这天衣缝近前,等待南宫念慈醒来,准备连夜过了天衣缝。

此时,众人已经将食物都准备了出来,只等南宫念慈醒来饱餐一顿,然后就连夜赶路了。

冬儿依旧是给秦歌送来了肉食,还有些路上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吃的点心之类,过了这天衣缝就剩下不多的路程了,倒也不必再节省粮食。

就在秦歌和冬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的胖子却是低低的吼了一句,“大家聚到一起来,黑甲卫外围防御,有凶兽在靠近!”

声音不大,但在众人耳里,却如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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