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绍南大喝一声:“什么人!”就直接向那黑影追了过去。两人速度相差不多,耿绍南略微快一点,追到山门时离那人还有五六丈远,他记起在武当时长辈们常教导此种情况需要先报告师长,不可孤身追击,外加江湖上有逢林莫入的训诫,想到这里耿绍南不禁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回走。
突然觉得脑后劲风袭来,闪身一躲发现竟然是那黑衣蒙面人去而复回,当下不由动了真火使出柔云剑法与之缠斗起来,交上手后才发现此人功力极高,剑术尤在自己之上,耿绍南一连使出柔云剑法,连环夺命剑,霞光连剑诀这三种厉害剑法的杀招都被其轻松化解,更可怕的是此人一连变了十几种剑法,用一些平常的招数就能破解自己的jīng妙杀招,自己却始终看不出此人的武学路数,三十多个回合下来自己已是守多攻少,被来人压迫得非常被动。耿绍南一见形势不妙,一咬牙连连抢攻几招试图抽空逃跑或者是发出信号,那人双目炯炯有神,似是看出他的心思,也加紧了攻击的速度让耿绍南无瑕抽身。

耿绍南心急如焚,斗不几招只听嘶得一声,腿上裤子已被划破一道口子,幸未伤及皮肉。电光火石间,耿绍南突然觉得这人剑术远强于自己,却故意放慢脚步在等自己跟上,自己yù回时又返身杀回,明显是故意攻击自己,却又不下杀手,似乎是诱使自己使出更高明的武功,心下顿时雪亮,对面的蒙面人八成就是在故意试探自己的武功,更想迫自己使出天狼刀法。

念及于此,耿绍南便打定主意只攻不守,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招招不离那人要害。果然那人也根本不想伤及耿绍南,化解了攻势后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愕,再拆得十余招后便转身遁去,此人的武功高出耿绍南一大截,这回他用了真功夫,两个起落身形便隐没于黑暗之中。耿绍南驻着剑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方才他是在用命赌,万一设想的有半分偏差,此刻已成一具尸体,这时他才听到远方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赤华子的声音钻进了耳朵:“师弟,没事吧。”

耿绍南喘着粗气道:“没事,师兄,你们怎么会来?”

“今天我巡夜,走到广场时听到这里好象有打斗的声音,就追了过来。来者是什么人?”

“高手,在练功房就把我引来这里,我不是他对手,但他不想杀我,似乎另有所图,见你们来就走了。”

“什么,居然连你也敌他不过?难怪可以深入我派练功房而无人察觉。他用的是何武功师弟可能辩认出?”

“此人用了十余种不同门派的剑法,看不出路数,武功高出我许多,如果不是有意不想取我xìng命,听怕我撑不过五十招就要败在他剑下。”

“有如此功力的全武林也找不出几个,师弟,你在本派的事情一直无人知晓,今天那峨眉的程姑娘刚看到你就发生这事,实在过于巧合了些。”

“算啦,我学艺不jīng不能怪别人对我有何企图,以后还得勤加练习才是。”谈话间逍遥子也带着赤松子等人来到了山门前,问及了经过后没有说什么,只叫耿绍南回房早点安睡,以后碰到类似情况后先设法鸣声示jǐng。耿绍南应了声是后回房歇息。躺在床上,他突然想到截止目前自己在房中还是被人监视,那在练功房里也不可能没人盯着自己,为何打了半天赤华子才来?更何况赤华子还是巡逻时主动闻声而来,这不科学!

继续整理一下自己来太乙教以后的思路,明显逍遥子收下自己是对自己身具的天狼刀法更感兴趣,从来太乙教快四个月了还从来不提入道一事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把自己完全当成自己人。前一阵在拆招时自己只用太乙教的本门武功,连武当的武功也不用,更不用说天狼刀法了,很可能今天就是逍遥子亲自出手对自己的一次试探。

耿绍南继续想到了前一阵苦于自己身份只有太乙教中人才知道,逍遥子一直不方便出手,今天有程薏蕙撞到自己,那出手试探再无顾忌。想通了这事,不禁脑子里思路清晰起来。今天的试探过后,逍遥子应该对自己隐瞒天狼刀法一事彻底能打消怀疑了,因为没有一个人会xìng命也不要都不使出厉害武功的,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会把自己看成一个给力的弟子而不是一本武学秘籍。这对自己能放开手脚查探太乙教中是否有黑手大有好处。兴奋之余又想到了在武当的小师妹和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的卓师弟,不觉一阵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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